「舊時代的殘留？什麼意思？」蘇梨有些茫然的問道，至於老者口中喊的小樹，蘇梨下意識的聽成了小蘇，所以也沒什麼疑問，心裡還覺得這老頭一股領導風。
「就是字面意思。」老者倒也沒打什麼啞語，繼續給蘇梨解釋道：「舊時代說的是天道誕生前，以古神為主導的時代，古神就相當於如今的天地之靈，不過他們比天地之靈更為強大，天地之靈是從道則中誕生的，而他們則衍生出了道則。」
「道則不是亘古存在於天地間的么？」蘇梨一臉疑惑，道則就是這方宇宙的規則，天道其實也可以看做是道則的一種，一種控制所有規則的道則。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天地初開時，世間一片混沌，別說三千道則了，就連最基本的時間和空間都沒有，直到後面有古神從混沌中誕生，這才慢慢將修仙界演化出來。」
所以這是盤古開天地？
蘇梨總感覺老者在講故事給她聽，按他這個說法，世界是由古神創造，那天道又是怎麼出現的，畢竟道則是由眾多古神弄出來的，應該很難被統一。
「照您這麼說的話，那我是古神轉世？」蘇梨單手指了指自己，表情誇張的問道。
自己要真這麼厲害，那區區天道，還不隨手拿捏。
蘇梨是開玩笑一般的問，老者卻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也不能叫轉世，畢竟只有一點神魂，基本沒可能覺醒記憶。」
老者這個煞有其事的樣子，倒是讓蘇梨差點沒繃住，蘇琳那個女帝轉世的身份就夠大了，沒想到她蘇梨有一天也會有轉世存在，而且還比女帝更強，所謂的演化道則，不就是創造規則么，這怎麼看都是大羅之上的境界。
「不過古神這麼厲害，為什麼如今卻沒有他們的身影。」大羅金仙只是掌控一條道則，就能獲得永生，那古神應該是天地毀滅都不會有事的存在，只是老者剛剛說他們是舊時代的殘留，這話里的意思不就是古神已經是過去式了么。
「因為世界已經完善，他們的存在便成了多餘。」老者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時間長河掩埋了他們的過往，將他們帶向遠方，從而開啟新一段的旅程。」
翻譯過來就是，時間長河把他們的存在抹去了，然後又把他們送入了轉世，接著世界就進入了下一個時代。
蘇梨眨了眨眼，也不知這老者是不是喝多了，說話總感覺有些飄。
談話間，蘇梨那一壺酒都進了老者肚裡，他還覺得不盡興，又抬指輕輕在蘇梨的蟬靈上一點，瞬間勾出來十幾壺酒。
說好的只有我能打開呢？
蘇梨一臉悲痛的看著老者大吃大喝，急忙搶過來兩壺，揭開蓋子就喝了起來。
由於靈藥太稀少，她勤勤懇懇十八年，才釀出來這麼幾壺，平時都捨不得喝。
「你就不好奇你的身世？」老者一口氣喝完一壺，心滿意足的捏住第二壺，然後看著蘇梨的動作，好奇的問道。
不管誰聽到這種事，都會驚訝好久吧！
「不好奇。」蘇梨專心喝著自己的酒，在心裡暗暗吐槽幾句，那老者都說是殘留了，所以這身份肯定也沒什麼用處，說不定還會加深和天道的仇恨，萬一把天道刺激醒，那就不好玩了。
「呃……」老者一時有些語塞，想了想，伸手指著腳下這座蜿蜒向上的樓梯，神秘兮兮的問道：「那你想知道樓梯上面有什麼嗎？」
「有什麼？」這話倒是勾起了蘇梨的注意，眾所周知，登仙梯上是仙庭，所以蘇梨還挺好奇，自己眼前的樓梯，到底是不是登仙梯，又是否連接著仙庭。
如果盡頭真是仙庭，那不就可以把落笙姐姐叫下來了。
「什麼都沒有。」然而老者彷彿開玩笑般說道，讓蘇梨活躍的心思戛然而止。
不是，什麼都沒有你說個鎚子啊！
蘇梨很想打人，可惜打不過，只能在心裡給他翻個白眼，行行行，你修為高你說的都對。
蘇梨手掌碰觸著如意錘，瘋狂呼喊東皇曉仙，要是東皇曉仙在，就算她不認識這老頭，大概也能判斷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那老者看了眼如意錘，眸中有絲絲笑意，倒也沒出聲阻止蘇梨，轉而為自己的話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登仙梯斷了，這只是它最下面一截，再往上就需要你們去接續了。」
「這真是登仙梯啊？」蘇梨之前也有過猜測，只是女帝帶她看到的登仙梯是木頭做的，沒有現在這個白玉雕成的精緻，所以她有些不確定。
不過登仙梯上靈力禁止，倒是與描述中的一模一樣。
「不然你們是來找什麼的。」老者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蘇梨。
蘇梨有些牙痒痒，一邊和東皇曉仙訴苦，喊她出來救駕，一邊對老者說道：「登仙梯連接的不是仙庭和修仙界么？為什麼仙庭那邊不修？」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事了。」老者搖晃著酒壺，難得正色道。
「什麼事？」蘇梨問道，她感覺像是修仙界的事，所以可以讓箐箐姐他們去煩惱。
「異族！」老者開口說道：「又叫域外天魔。」
「魔族么？」蘇梨疑惑問道。
老者搖搖頭，解釋道：「魔族只是他們中最弱的一支，而且被天道同化，所以算不得異族。」
沒等蘇梨問，老者又繼續說道：「女帝和天道的最後一戰，修仙界被打碎了一角，而當時女帝轉世，天道沉睡，修仙界里無人能修復這一角，不久之後就被異族盯上了。」
「異族很強么？」就算沒有女帝，當時修仙界還有好幾位大羅，而且落笙也在巔峰，那什麼異族應該構不成太大威脅，
「說不上強，但是數量太多。」老者眼底有一絲回憶，說道：「當時笙丫頭他們剛把天道留下來的爛攤子收拾好，異族就開始大舉入侵，僅僅是打頭陣的，就有上百位實力媲美大羅的存在。」
「上、上百？」蘇梨眨了眨眼，你在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