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靈魂求救

正文卷

上頭的領導要去邂寶湖考古現場做活動,研究院許行院長出聲,武洛陽實習生的身份,這種活動自然是要去參與搬磚頭的。

臨出門前,師姐武白雲遞給她一雙白色棉手套,「好好搬磚,可別給師父丟臉。」

武洛陽:……

開玩笑,看我,像是會偷懶的人嗎?

於是……

武洛陽在邂寶湖的老將軍墓考古現場乖乖地搬了整整三天的磚頭。

別人一手搬一塊,武洛陽雙手搬三塊,就連領導許行院長見了都誇勤快,非讓坐在邊上休息的實習生向她看齊。

以至於活動結束後,新聞播出時,師兄武風行見了,也都跟著誇她。

「瞧,咱家洛陽就是勤快,沒給師父和咱玄易堂丟臉,就連搬磚都跟拿碗一樣,一次只拿三個!」

武洛陽笑臉如花,「你這嘴,這麼會夸人,被我姐親過的吧!」

邊上,師姐武白雲剛要鏟飯的勺子方向一轉,直接鏟在武洛陽的腦殼子上。

「不想吃飯的,都給我滾出去!」

武洛陽和武風行秒慫。

師父武雷庭端著碗,不緊不慢吃著菜,看武洛陽和師兄武風行被凶,微笑的臉上真的是一點同情的表情都沒有。

……

吃過晚飯。

武洛陽回到房間梳洗,換上乾淨的衣服爬進溫暖的被窩。

手機叮咚一聲響,有信息傳進來。

武洛陽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溫七七給她發過來的。

溫七七:洛陽,你會解夢嗎?

盯著這句話,武洛陽黑亮的雙眸閃了閃,意識到什麼,立即編了個簡訊回過去。

武洛陽:你做了什麼夢?說說看。

溫七七:我夢見姥姥了,連續三個晚上。可我媽說我是太想念姥姥,所以才會夢見姥姥。

武洛陽:姥姥在夢裡跟你說了什麼?

溫七七:姥姥在夢裡跟我求救,說有人一直要抓她的靈魂,她很不安寧。

看到這句話,武洛陽想起前些天師叔徐天緣的話,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便約溫七七明天研究院上班的時候細說。

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

只不過,那浸過黑狗血的黑色釘子已拔除,陣法已破,為何溫姥姥的靈魂還是不能安寧?

武洛陽想了想,連忙換了身衣服下樓來。

師父武雷庭有早睡的習慣,此時已經睡下。

武洛陽沒有打擾師父休息。

從後門走到院子里,她探頭看到隔壁店還亮著燈,腳下直接踩著牆角長石條椅,翻過一米來高的圍牆。

隔壁金紙祭品的店鋪還開著門營業中。

外間沒人影,武洛陽走進裡間,見到坐在灰色實木桌後面的師叔徐天緣,正在為手中一塊水沫子篆刻符文。

「美人師叔。」

武洛陽笑眯眯地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師叔徐天緣的對面。

徐天緣挑眉,瞥了她一眼,繼續手中的活。

「這麼甜的嘴,又是被誰親過的?」

武洛陽哈哈一笑,探著腦袋過來,看向徐天緣篆刻的符文,「我有個事想請教美人師叔……」

「沒空!」

徐天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口拒絕。

武洛陽伸手過來,輕輕撫在師叔徐天緣的手背上,師叔徐天緣是天生的富貴麵包手,摸起來肉肉的柔柔軟軟的。

徐天緣深呼吸一口。

在她爆發之前,武洛陽拿過徐天緣手中的水沫子,主動把活接過去。

「美人就該美美的,這種粗活,怎麼能讓美人動手呢?」

哼!

徐天緣雙手交叉在胸前,高聳得意,「這還差不多。說吧,什麼事?」

武洛陽邊忙著手中的活,邊將溫姥姥墳地的情況與師叔徐天緣說了一下,隨後,替溫七七問了一下夢境為何意。

「溫姥姥託夢給溫七七,說有人要拘她的靈魂,讓她很不安寧。」

武洛陽停下手中的活,問道:「美人師叔,你說,拘魂陣法已破,為何溫姥姥還是託夢找溫七七求救呢?」

「嘖!」

徐天緣白了她一眼。

抬手指了指武洛陽手中的水沫子,「說話歸說話,手中的活不能停,這人家明早要來取的。」

「行行行!」

武洛陽嘴上回著話,手中的活也動了起來。

徐天緣滿意地點點頭。

要說師兄武雷庭沒有把玄空風水學這塊傳給武洛陽,這一手符籙,武洛陽卻是得了師兄武雷庭的真傳,已是武風行和武白雲他們倆不能比了。

關於溫姥姥託夢求救之事。

徐天緣說道:「拘魂陣法已破,可靈魂還不得安寧,這總不是好事。」

徐天緣的意思,可以讓溫家的人過來問靈,只有直接與溫姥姥的靈魂當面問,這樣才能真正了解真相幫她解脫。

「行,我會將您這個建議轉給溫家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解決方法,武洛陽放下手中的水沫子,拍了拍掉在衣服上的玉石粉屑,高興地站起身。

嗯?!

看到武洛陽起身要走。

徐天緣微微蹙起美人眉:「洛陽,你……」

我怎麼了?我想回家睡覺覺了!

武洛陽笑眯眯地看向徐天緣,「太晚了,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美人師叔了。」

呵呵……

這小兔崽子,跟我斗,還嫩了點!

徐天緣嫵媚一笑,手指輕撫美人唇,語氣溫柔得能出水:「洛陽,我是想問你,你,會問靈嗎?」

武洛陽一怔,嘴角的笑容霎時僵硬。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認命地坐回椅子里,武洛陽一手拿起水沫子,一手拿起篆刻刀,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道:

「年輕人,活沒幹完,睡什麼睡?!」

「哦呵呵呵……」

那邊,是師叔徐天緣掩嘴笑得花枝亂顫。

武洛陽這孩子做事向來有始有終,就是招人喜歡。

……

茅山派杜家莊。

莊園西南角的二樓的露天小陽台上,一道黑色西裝身影站在白玉欄杆前。他一手支撐在欄杆上,微微低著頭,視線落在另一隻手中小小的泛黃油紙傘上。

再次微微用力,擰下油紙傘上的傘帽,杜蘇芮舉到眼前,藉助房間里照射出來的白色燈光看清那個小小的字眼。

杜。

竟然是杜字。

這麼多天過去,杜蘇芮每每看到這個,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刺桐城茅山派杜家,只有他們一家獨大,能進山在界眼出布下陣法的高修黑袍道士,在杜家中更是寥寥無幾。

恰巧,師父杜弘遠就是寥寥無幾的幾個高修黑袍道士之一。

「師父明天就可以出關了。」

杜蘇芮捏著手中的油紙傘,低低沉吟,「這件事情我必須弄清楚,不單單是為了茅山派,更是為了證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