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極惡的由來
本以為暖雪會點頭。
沒想到她卻搖了搖頭。
「如何獲得最終傳承？不，我不知道。」暖雪十分乾脆地否認道。
「那是它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暖雪坐在沙發上，慢慢抬起單條腿，小拇指勾住裙紗，緩緩向上撩起。
韓戰：「6」
她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撩撥，讓小瑾生氣。
你的秘密等會再說，我們還是繼續聊一聊殺戮戰場相關的吧。
「那伱還有什麼和殺戮戰場有關的信息，是可以告訴我們的。」韓戰收斂心神，繼續問道。
見韓戰不接招，暖雪的手鬆開裙紗，重新坐好。
「我可以告訴你們，有關『極惡』的由來。」
極惡的由來？
是指的極惡之城？
聽到這個詞，韓戰和公羊瑾的注意力再次被重新吸引。
「極惡，乍一聽這個名字，世人都會以為它是指惡的聚集地，是所有惡應該被流放的地方。」
「但，真的如此嗎？」
當暖雪認真地問出這個問題時，韓戰和公羊瑾一時竟無法回答。
的確，從字面意思上看，極惡之城，就是各大勢力流放、排除異己的地方。
這麼多年過去，五大勢力也都是一直這樣做的。
但經過暖雪這麼一提醒，好像又有哪裡不對。
「惡人生的孩子，未必是惡人，善人的後代也不一定就是善人。」
「惡人可能也有善面，善人也會有惡面。從來都沒有什麼非黑即白的東西。」
「善中有惡，惡中生善。」
「極惡之城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目前代表的更多是惡，而將它留在此的存在，卻是希望它能夠從極惡之中誕生出善來。」
經過暖雪的解釋，韓戰這才發現，這和自己一開始對極惡之城的了解大相徑庭。
他很快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
「你口中的『它』，究竟是什麼？」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我知道，它是一道本源。」
「本源？！」韓戰愣了一下。
本源是什麼，已經不用再多加贅述。
那是能夠讓九階至強者都趨之若鶩，為之瘋狂的東西。
只要擁有本源，就能夠邁出那一步，擁有登臨超脫之境的機會！
每一個大夏人在成為靈契師以後，都會獲得這個世界的饋贈，擁有契約本源的能力。
二師兄林驚玄擁有完整的河圖洛書，那是韓戰在經歷兩個果實世界後，千辛萬苦帶出來的本源。
因為融合本源，林驚玄成功參悟，突破九階。
再看韓戰，韓戰擁有上古神兵本源，功能暫且不知，但老師李殊同從異族處奪取贈予的虛無本源有多強悍的效果，明眼人都知道。
現在你告訴我，極惡之城的存在是因為一道本源？！
「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以你們現在的表現，想要獲得本源，希望渺茫。」
暖雪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像一盆冷水，破滅了韓戰剛剛燃起的激動之火。
「是因為它代表著惡？」這個時候，公羊瑾接話道。
「沒錯，本源本身並沒有善與惡，但和本源宿主有關，並且會受到本源宿主的極大影響。」
這一點在韓戰身上也有跡可循。
韓戰擁有虛無本源，但是始終無法徹底融合，本來以為非常好用的本源，還被發現可能有讓虛無復生的極大危險潛藏。
這就是因為，虛無本源的宿主是虛無，那個瘋狂吞噬世界本源，壯大自己，以期能夠邁出超脫的「惡」。
「你的意思是，這道本源的宿主更傾向於惡面，但他卻依舊可能有著一份善意。」
「所以他才將本源留下在這裡，然後取名極惡之城，期待未來某一天，會從極惡之中誕生出善，改變這道本源？」
「應該是這樣。」暖雪點了點頭。
這是她被封印在這裡的無盡歲月里，窺得的一絲線索。
雖未必就是全部真相，但應該也相差不遠。
他是誰，暖雪也並不知道。
「那他為什麼要將你封印於此？」韓戰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提到這個問題，暖雪就有點咬牙切齒。
鼓起腮幫子的小表情很可愛。
「我不是被他封印的，我只是在沉睡中剛好被傳送至此，然後被那道本源攝取封印。」
「它封印我，是想要借我之能，加速篩選傳承者的過程。」
「如果沒有我的話，它想要篩選出合適的傳承者，至少需要多花上百倍光陰。」
極惡之城在藍星被發現，已知時間都超過千年，如果在這個時間的基礎上乘以百倍的話……
關於本源、極惡之城和暖雪之間的信息，講到這裡基本都明朗了。
殺戮戰場是那道本源篩選傳承者，獲得最終傳承的手段。
暖雪是極惡之城時間與外界藍星不一致，有十倍差異的根本原因。
知道是一回事，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局，是另一回事。
「如果本源是『惡』，那麼這千萬年來，它有誕生過『善』嗎？」
韓戰的這個問題，暖雪也無法回答。
「我經常處於被封印狀態，暗中積蓄的力量只用過兩次。一次，是在反夏聯盟伏龍城，固定時空錨點。另一次，就是現在在這裡和你見面。」
「極惡生善，不能說完全沒有。否則的話，你們在進入這個殺戮戰場的第一時間，應該就被針對死掉。」
「你們還能活著，並且能活得好好的，就已經是『善』存在過的最好證明。」
仔細一想，的確。關於善惡的描述，早就出現在關於角色身份卡的描述上。
如果說巡邏員、特派專員是代表著善和光明，那麼無賴、陰謀家就代表著惡和黑暗。
有善，但不多。
從無賴的數量上面，就能窺探出一二。
問題很嚴峻。
「馬上就是凌晨十二點，新的積分榜即將刷新。不管怎樣，我們先把今天的積分榜第一先守住，其他的再做打算。」
韓戰在消化完暖雪帶來的消息之後，做出決定。
「我去問問鮑勃，他今天肝了一天代練有掙到多少錢。」
「再加上今天曾特匯給我的一千一百萬罪惡金幣。」
「守住積分榜第一，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