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黯淡之血
無人知曉，亞空間中莎莉士正跟祂準備相認的偽爹玩著躲貓貓父子局。
以為四次、四十四次就能結束這一切的莎莉士迎來了四百四十四次甚至四十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次還未被停止追殺。
混沌時空紊亂，擁有耀眼光芒的光欲，可以隨意操控時間。
其他混沌主神那裡過去了不過一分鐘，莎莉士已經被混沌終焉獵殺超過百萬次。
這被玩壞了的歡愉之主在耀眼光芒熄滅，黯淡光芒亮起後，才發現光欲停止了對祂的攻擊。
莎莉士之所以選擇在剛才心急的叫光欲為父親。
是因為祂本就是慾壑難填之神，祂已經得到了光欲的見而不殺，便遵循自己的本性，貪婪的想要更進一步，想得到更多。
結果也對應了祂的神職，貪心之後，是苦痛與罪孽。
光欲停下攻擊後，莎莉士立刻諂媚的像條狗一樣繞著祂的小腿磨蹭起來。
在長舌碰上自己腳之前，重新獲得感情的可怖之物一腳踢爆腳下的傢伙，然後離開了這裡。
黯淡光芒光欲化身並沒有耀眼光芒來得強大，更何況現在還是虛弱狀態。
莎莉士這一次並未死去，祂的碎塊開始重新凝聚在一起，並且來到光欲先前停留之地，貪婪的呼吸著光欲感情重新萌生時帶來的混沌氣息。
「父親，我們都是你認為的醜陋的怪物，所以我們的一切行徑本就醜陋，扭曲，骯髒和墮落以及縱慾才是我們的本性，我等待你承認的那一天……」
這歡愉之神在吸收那一點混沌氣息後，痙攣起來……
——
分割線-——
艾德梅隆。
狂歡後的罐頭們，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因為奧奇修爾發現了軍需官的異常。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最敬愛的醫生都處於一種失神狀態。
奧奇修爾提醒過後，罐頭們接二連三的圍了過來。
直到拉司忒眨了眨眼睛。
罐頭們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場憋氣大賽中終於獲得勝利，三個肺重新開始工作。
不安的昂賽斯用一個借口自欺欺人。
「現在是凌晨，所以，又到了您的網抑雲時間了對嗎？」
在這個問題問出後，所有的罐頭都期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
可是光欲沉默了，今天，就是定契之日，也是與他們的離別之時。
光欲站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都讓聖血天使們心臟停拍，又重新開始跳動。
他們體內流著祂的黯淡之血，祂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們感覺到某種力量。
「讓她們遠離這裡。」
拉司忒冰冷的說出了自己的命令。
沒有罐頭願意動，他們已經猜測到了什麼，真的將蒂婭和夏蘭帶到遠處再重返回來後，他們可能會面臨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光欲憤怒的扭動身形，燃燒的蛾狀羽衣已經殘破得所剩無幾，璘粉沒有憑依之處，立刻跌落下來。
祂伸手接住自己的璘粉，像個找到殘羹剩飯的乞丐一樣將這些東西送入口中。
有罐頭開始崩潰，跪倒在地，哭了起來。
不是因為自己的軍需官是個十幾米高的蒼白怪物。
而是因為祂那吃下自己身體組織的舉動。
祂真實姿態下的虛弱在承載了祂化身之血的罐頭們眼裡，比任何事物都要清晰。
「不準哭！」
狼狽的神扭過頭來，命令著這些罐頭。
祂一把抓起了奧奇修爾，憤怒的看著他。
奧奇修爾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好像死亡的恐懼真的籠罩著這個罐頭。
「你說過，會服從我的一切命令，凡人！伱悖逆了我！」
嘶吼的蒼白怪物對奧奇修爾進行著指責。
奧奇修爾，原時間線上必然死亡的罐頭，他的基因種子被傳承了下去，最終締造了慟哭者戰團。
倔強的罐頭低下頭，用沉默來應對這個命令，他堅決不要那樣做。
可怖之物的怒意漲得很高很高，祂加大了自己的力量，加得很多很多。
奧奇修爾一口血噴了出來，副心臟破碎，手腳盡斷，精工動力甲像是碎掉的餅乾。
不去！死都不去！奧奇修爾忍受著這痛苦。
「算我求求你。」
可怖之物的語氣軟化下來，變成了一種，乞求。
奧奇修爾抬起頭，看著祂。
這偉岸的帝國光輝，已經無法壓制住自己內部的耀眼光芒，再拖一點時間，以艾德梅隆為中心，一片廣袤的星空將永久消失在這銀河中。
奧奇修爾艱難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如同一團死去的爛肉落在地上。
兩個罐頭失魂落魄如行屍走肉，將並不知道這一切的夏蘭和蒂婭，驅趕到遠處，更遠處。
無論這兩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凡人問什麼，他們都不回答，並且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
兩個罐頭在戰後勝利之時，知道自己軍需官何等強大。
夏蘭告訴他們，偉大的帝皇光輝，可以輕易撕碎任何天體，誅殺混沌中最強大的偽神甚至只需要一道目光。
可是祂花了多大的力氣，手顫抖成何等樣子，都沒捏死奧奇修爾。
兩個罐頭回來後，安靜沉默的來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拉司忒在第九軍團新兵營的化身也開始了行動。
這些罐頭眼前的可怖之物，軀殼都已經碎裂，內里的耀眼光芒，似要透體而出。
那是祂的另一種神祇形態。
這眾光之主，只是祂四種神祇形態中的一種。
也是力量最弱小的那種。
「你們，與我，光明慾望，混沌終焉，銀河的外來者，蒼白王座上的可怖之物，帝國諸神之父，於此刻，立下契約！」
光欲單方面的向罐頭們宣布著。
每一個罐頭，都將這個聲音銘記在心裡。
「我以我耀眼之血，賜你們榮光之姿，修復你們的基因缺陷，予你們不再血渴，以及不朽的生命。
你們答應我，永遠不會再以凡人血肉為食……」
痛苦的第六邪神說完這句後，愣了許久，祂忘記了要說什麼。
祂抬起自己似爪的手，按在額頭上。
「你們會作為第二帝皇，你們基因之父的禁軍，永遠拱衛著他，令統治了這個銀河所有世界的帝國永遠屹立於光明之中……」
思維混亂的拉司忒說出了自己計畫的一部分，也道出祂註定締造無法改變的未來。
祂的思維越來越亂，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好在，罐頭們盡數跪著。
「我們接受您的契約！諸神之父！」
下一刻，那十幾米高的怪物，體內湧出億萬道光流，照耀夜空。
這些光流只是遲鈍了一下，便開始尋找起了共生宿主。
這是耀眼之血，光欲將它們賦予這些罐頭。
毀滅永遠是容易的，而創造比毀滅困難無數倍。
已經適應了黯淡之血的第九軍團，是唯一能承受耀眼之血的罐頭。
伴隨著一道道光流入體，他們的詛咒正在褪去。
契約的最終指向，也被他們得知。
契約的獎賞之一，是聖吉列斯打破命運，不會在未來的大變故中死去。
代價是帝國主神與第二帝皇永遠不會見面，這也包括了第二帝皇的禁軍和他的四翼天使執政官。
當光流一縷縷的進入每個罐頭體內，並且將他們塑造得更加強大、完美。
他們已經見完了自己與軍需官的最後一面。
「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