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比肩神明
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拉司忒說的就是殺。
法比烏斯在光欲這裡沒有任何價值，並且讓祂感到噁心。
帝國已經很爛了，爛到沒法跟好這個字搭邊。
而法比烏斯乾的事，帝國都容不下半點。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好像這個後世的第三軍團首席藥劑師似乎沒做錯什麼。
可各種殘忍、骯髒和噁心的實驗，都是這個畜牲開發出來的。
人類覺得惡魔們的所做作為已經天人共憤，而惡魔們竟覺得這些背叛了帝國的人類比它們更加暴虐扭曲十倍不止。
法比烏斯就是為這些混沌罐頭們提供所有極度反人道技術支持的那個畜牲。
所謂的善良、信仰又或者任何正面向的東西，在法比烏斯這裡全都不存在。
他可以為了他的實驗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對待任何他抓到的人。
這並不是一個可以饒恕的傢伙。
剝皮者做的眾多實驗中，僅混沌罐頭的誕生，就令人無比作嘔。
這雜種背叛帝國後，哪怕沒有投靠四神。
在拉司忒看來，這就是個沒有四神力量，造下惡行與罪孽卻並不比四神少的垃圾，越早除掉越好。
帝國首相拄著拐杖凝視第六邪神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
第三軍團和光欲的關係，他也略有所聞。
因為拉司忒從未掩飾這些。
那法比烏斯，可以在進入第三軍團後被直接處死，帝國根本不會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可是光欲上門了，直接告訴馬卡多，法比烏斯沒有資格踏上第三軍團的戰艦。
同時也是給馬卡多和帝皇一個面子：我要殺死這個人，我告訴你了。
「當然沒問題，可以告訴我，他在後世做了什麼嗎？」
馬卡多似乎真的蒼老的走兩步就會暴斃，他用艱難的來回踱步，拐杖比他的兩條腿更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混沌的座上賓，各種人體改造實驗，為混沌主神以極度異端的方式生產墮落阿斯塔特，克隆原體，為荼毒帝國壓榨出自己的每一絲天分……」
拉司忒一樁樁一件件的，將法比烏斯在後世乾的好事丟了出來。
阿爾法瑞斯從馬卡多那裡學來的心理調控，顯然很有效，他表面上沒有什麼動靜。
可拉司忒聽得到他思維中的那些聲音，這個真正的首歸原體，想要親手殺死那個畜牲。
法比烏斯做的那些實驗的價值，遠遠無法抵得過他犯下的罪孽。
若有太多人拿這個來跟光欲說法比烏斯其實沒錯，祂會覺得帝國已經爛到沒救了，不如直接毀滅了比較好。
馬卡多確實從法比烏斯身上看到了一點端倪，但下面人送上來的資料，說的是一個具有出色藥劑師天賦的天才。
「我還需要處理很多事，我會給阿爾法瑞斯一個命令，他會帶著你去處理那個傢伙的。」
馬卡多重新坐了回去，開始進行他的日常工作。
拉司忒看了眼馬卡多辦公桌上桌下堆滿的卷宗，頓時感覺頭大無比。
祂與阿爾法瑞斯離開了這裡，不過臨走前祂喃喃自語了句。
「咦！帶葉草莓的！」
馬卡多處理政務的手停頓了一下。
你個臭不要臉的，啥都看是吧？
神聖泰拉，寸土寸金，統一戰爭結束後，這裡是人類的神聖之地，是故鄉。
邪神和原體行走在帝皇的土地上，天空之上，划過巨大的艦船，停留在外太空的空港。
看上去飛船似乎很近，但那是因為飛船過於龐大的原因，以原體的視力，甚至都沒法看到空港和艦船上的任何人影。
「每年都有賣掉自己在外星球所有產業的人類，為了追尋帝皇的光輝，也為了回到故土。
他們付出一切，回到泰拉，最多也就得到一棟小小的房子，甚至沒法稱得上棟。」
阿爾法瑞斯以為光欲並不知道這些事。
「嗯。」
可怖之物點了點頭。
馬卡多的命令此刻在泰拉就是至高無上的。
阿爾法瑞斯拿著他的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
阿爾法瑞斯始終沒能勾起邪神與他暢聊的興趣，於是他乾脆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我尊敬的叔叔，我想知道，在您看來，現在的我對比上那些已經接受了您教育的其他原體兄弟，差距有多大。」
阿爾法瑞斯是一個非常在乎自己的傢伙，他也渴望別人在乎自己。
帝國大肆宣揚荷魯絲是首歸原體的時候，他快要氣得爆炸了，偏偏馬卡多要他忍住。
小孩子的攀比心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拉司忒停下腳步，試圖找到一點能夠安慰這個小傢伙的話。
最終，祂失敗了。
「伱和他們的差距，可能有那麼億點點吧。」
祂總不能直接告訴阿爾法瑞斯，影月蒼狼的十連長洛肯或者懷言者未來的一連長馬修，隨便跳出一個來，都能在幾個回合之內把他這真正的首歸原體打出屎來。
那過於傷害這孩子的自尊了。
「一點點？那是多少？」
阿爾法瑞斯還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無奈的拉司忒伸出右手，食指與大拇指之間，留了一點點空隙。
「就億點點。」
阿爾法瑞斯沉默了。
因為他看到了邪神指尖的東西，那是整個太陽系的虛影。
或許祂有誇大的成分，但是，自己好像真的和那幾個兄弟差距大到離譜。
「為什麼？」
心理有點不平衡的小孩子鬧起了彆扭，他在馬卡多手下被訓得像條狗一樣，結果還比不上那些兄弟。
「我對你說這些，是因為你沒有讓你的基因子嗣扮成你的樣子跟我玩猜猜誰是阿爾法瑞斯的小遊戲。
至於為什麼，很難說清，你的內心在左右拉扯。
帝皇跟你說銀河沒有神，帝國不需要神。
而他們默認了一個神，也就是我的存在。
可在你眼裡，我似乎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我在銀河各處的眾多化身，在你看來你也可以通過阿爾法軍團的眾多替身來做到，你也可以讓所有軍團都有一個阿爾法瑞斯。
你覺得我唯一厲害的，大概就是可以給所有軍團提供源源不絕的物資。
在你心中，帝皇都比我更像一個神，你甚至在懷疑，我能否打碎一座高山，而帝皇用靈能甚至可以推平一道足夠龐大的山脈。
這是你的偏見，孩子。」
拉司忒並沒有展現足夠的偉力給這個小傢伙看過。
阿爾法瑞斯心裡，帝皇排在最前面，其次是馬卡多，接著才是拉司忒這位叔叔。
因為馬卡多的靈能也很強大，為了激勵這個傢伙，馬卡多向阿爾法瑞斯展示過自己的力量。
以至於阿爾法瑞斯懷疑自己的導師也是個神，可馬卡多偏偏又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
馬卡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又很像是一個神。
他無怨無悔的坐上過那個名為黃金馬桶的刑具，以凡人之資，比肩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