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5章 灰色區域
米-24「雌鹿」武裝直升機緩緩降下。機上的傭兵跳下來，和其他的傭兵們相互擊掌。
「哈，弟兄們。這次雖然有點尷尬，但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謝爾蓋給他們一個擁抱。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傭兵跑過來向林銳彙報。
「你們怎麼來了？」林銳皺眉問道。
「精算師收到呼叫，派我們過來支援。」傭兵回答道，「我們在附近正好有任務。
他立刻用機載電台通知我們過來。」
「來得及時，不然後果還真不好說。」林銳轉頭看著鎮子上橫七豎八的屍體。
「可惜我們另有任務，否則我們可以送你們一程。」直升機駕駛員回答道。
「算了，不只是我們，還有十幾個人。你們先走，我們馬上也會離開。」林銳點點頭，轉身問道，「夜鶯呢，有人看到她沒有？」
「我在這兒。」夜鶯從後面的廢墟里走出來，她手下的十幾個隊員，居然也有四人死亡，五人負傷。
林銳走過去，讓傭兵們給他們拿急救包
「岡薩雷斯怎麼樣？」林銳問道。
「他還活著。」夜鶯點點頭。在後面，巴特勒正在押著岡薩雷斯走出來。
「說實話，我真想幹掉他。」林銳走過去，一把將岡薩雷斯按在牆上，「我真的很想幹掉你，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便宜了。
為了你這個混蛋，我們死了好幾個弟兄。」
岡薩雷斯搖搖頭，「我身上根本沒有追蹤器，也不是我故意暴露目標。完全是你們上了那些恐怖分子的當，才遭受的損失。跟我沒關係。」
「你再說一遍，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謝爾蓋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刀。
「行了，控制一下情緒。」夜鶯拍了拍他。
「這和情緒無關，而是我們為這個傢伙損失了不少弟兄。」謝爾蓋搖搖頭。
「行了，夜鶯說的對。這個傢伙很有可能知道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現在留著他的價值，遠比殺死他要大得多。」林銳點點頭。
最終他們決定，讓這些傭兵先把剛薩雷斯送回去。
而林銳等人和夜鶯的情報小組一起乘坐直升機返回，他們則繼續上路。
由陸路，返回他們設置在湖心島的指揮中心。
林銳這麼做的想法，一是盡量保證岡薩雷斯的安全，第二是讓精算師將岸。先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撬開岡薩雷斯的嘴。
所以岡薩雷斯比他們提前兩天，抵達了湖心島基地。
而等到林銳等人返回的時候，精算師將岸已經初步了解了關於岡薩雷斯的情況。
「這一次你們可真的是，遇上一個超級大的
麻煩了。」精算師將岸把林銳拉到一邊。
「怎麼了岡薩雷斯交代了？」林銳看著他問道。
「沒有。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開口。但從我了解到的一些外部消息來看，這個人的背景非常複雜。
而且，他所涉及到的事情，很有可能關聯到很多情報機構的黑歷史。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接觸。」精算師將岸低聲道。
「夜鶯他們認為，這個岡薩雷斯和摩薩德和中情局之間都有關聯。而且很有可能，他是代表秘社組織在跟情報機構之間形成關聯，的關鍵人物。」林銳低聲道。
「很有可能。」精算師將岸回答道，「這讓我想起幾年以前的一些傳聞。」
「什麼樣的傳聞？」林銳問道。
「你應該知道，我曾經受到過中情局的招募。但我那時候一心想在軍方有所發展，所以拒絕了他們。
你知道美國軍方，可以說是中情局最大的死對頭。幾十年以來，他們在各種事件上面相互指責，內卷不斷。
中情局經常爆軍方的醜聞，軍方也經常反擊他們，收集中情局的黑材料。而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我曾經所在的戰略戰術研究室。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接觸到了一些關於中情局的一些未經查實的傳聞。」精算師將岸猶豫了一下，「但只是一些傳聞。」
「到底是關於什麼的？」林銳問道。
「情報交易。」精算師將岸回答道，「中情局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情報機構，他們收集了各種各樣的情報，包括有用的和沒用的。
但所有的情報其實都是有用的，只是有些情報對於他們目前而言並不具有價值。
所以他們就想了一個辦法，通過一個外包機構來使他們所獲得的情報具有價值。」
林銳有些莫名其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情報有敏感性。
比如說兩伊戰爭，伊朗的情報對於伊拉克就有敏感性。但是對其他相對無關的國家來說，這些情報就沒有那麼敏感。價值也沒有那麼高。
比如說巴以衝突，關於巴勒斯坦的情報對於以色列來說就有高度敏感性。也是他們肯花大價錢來收集的。
所以他們就利用一個中間商，來完成他們所需要的情報交流。
這個中間商呢，是一個獨立於各個情報機構之外的，相當於是一個情報中介。幫助他們把一些沒有價值的情報，賣出高價。
同時也花高價，從其他情報機構的渠道，獲得他們所要的情報。」精算師將岸解釋道。
「也就是說岡薩雷斯，很有可能就是你所說的這個情報中介。所以它橫跨多個國家的情報機構。並且在他們中間充當中介。」林銳皺眉問道。
「我不清楚。原本這只是一個傳聞。因為這種情報交流本身，是一種非法行為，是不被許可的。
但其中關聯到巨大的經濟利益以及軍事利益，所以上面通常會在裝作不存在這類情報交流。
你知道，對於他們這樣的情報組織，有很多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他們存在一部分很大的灰色區域。
而這個岡薩雷斯，很有可能就是遊走在這個灰色區域的人。很有可能有一個情報中介機構，在各大情報機構之間如魚得水。
表面上它是在促進各國之間的情報交流，但實際上他在利用情報交易，使得各個情報機構既能夠非法牟利，又能夠獲取自己需要的情報。
但這種做法非常敏感，觸及到很多高度機密。所以官方歷來是不承認的。」精算師將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