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4章 監視者
「你確定能讓我活著？」休伊特低聲問道。
「主教並不相信我們。所以他會給你活命，並且讓你來監視我們。」林銳點點頭，「他認為你為了活命，什麼都肯干。而我們有把柄捏在他手裡，就算明知道你是派來監視我們的，也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他讓你們殺我呢？」休伊特眼神閃爍道。
「那我們就沒有其他選擇。為了去信於他，只能殺了你。」林銳低聲道，「但也許我們能夠製造一些意外，懂我的意思么？主教想利用你，利用我們，但你和我們跟著他的話，必死無疑。我們得設法自救。
我們得讓他明白，我們之間是對立的。他需要這種對立，所以我們雙方才能安全。」
「明白了。」休伊特點頭。
「聯繫主教。」林銳低聲道。
香腸接通了無線通訊器，遞給林銳。林銳拿著話筒低聲道，「主教？」
「瑞克先生，我在聽。」主教的聲音低聲道，「我還記得告訴過你，沒有必要的話，不要頻繁聯繫我。我可不想讓阿拉丁發現，你們跟我有聯繫。」
「我明白，但是現在有一件事，需要徵求你的意見。是關於休伊特的，他是法國情報部門的人，而且他看到了我們殺奧斯卡。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可能得幹掉他。但不知道你是否對此有其他安排。」林銳低聲道。
主教頓了一頓，「聽到這個我很高興，說明你已經在確實思考如何跟我合作了。關於這個休伊特，我另有安排，你們不能殺他，讓他跟你們一起行動就行。
另外把話筒給休伊特，我想跟他單獨談談。」
林銳把手裡的話筒遞給休伊特，同時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休伊特立刻會意，拿著話筒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很聰明，不過現在，裝傻並不是唯一的聰明之舉。」主教笑了笑，「那些僱傭兵是不是正在想殺你？我能幫你，但你得聽我的。」
「當然，先生，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休伊特連連點頭，「我什麼都可以做。」
「很好。我要你幫我監視那些僱傭兵，就像是之前奧斯卡要你做的一樣，跟這些傭兵一起行動。但不一樣的是，你必須監視這些傭兵，把他們的情況向我彙報。」主教低聲道，「我讓你活了下來，讓你做這點事應該並不算難吧？」
「當然，我會，我保證會。」休伊特壓低聲音道。
「很好。那告訴我，之前，這些僱傭兵在討論什麼？」主教壓低聲音道。
「我不是太確定，他們似乎想殺了我，但是又懷疑我跟什麼秘社有關，不敢下手。我也不是太了解。」休伊特在林銳的指示之下低聲回答道。
「那他們有沒有談論關於阿拉丁的事？」主教低聲問道。
「談了，他們幾乎一直在談論這件事，無非是怎麼才能找到這個阿拉丁，怎麼才能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鎖定阿拉丁的行蹤。大概就是諸如此類的話題。不過他們顯得很沮喪。」休伊特回答道。
「很沮喪？」主教皺眉道。
「是的他們在爭論，那個領頭的瑞克似乎頂不住壓力了，一直在說自己沒有其他選擇。其他傭兵似乎也默認了他的話。看起來他們現在已經設法在找那個阿拉丁了。」休伊特低聲道。
「很好，繼續幫我監視他們，在恰當的時候，我們會給你一條活路，而且甚至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你知道奧斯卡已經死了，他在法國情報部門的空缺到時候會需要有人代替。也許你會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你先得證明自己。」主教說著切斷了通訊。
休伊特深深吐了一口氣，對林銳點點頭，「你猜對了，他確實讓我監視你們。」
「很好，看來他已經上鉤了。」林銳低聲道，「今後的這幾天，你得時不時暗中聯繫主教，彙報我們的情況。而我們也會一再要求除掉你。
這樣在主教看來，我們就形成了一種相互制約。這種制約可以保證你和我們雙方都受限制，主動權則在他手中。逐漸他會開始給我們下達一些任務了。」
「你就這麼有把握？我覺得他不太可能相信我。」休伊特搖頭道。
「當然不會，他不會相信任何人。但他希望我們相互牽制。我們認為你是他的人，就不敢亂來。
你認為我們會對你產生威脅，那麼勢必依靠他才能活命。所以你會甘心幫他監視我們。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林銳低聲道，「等他認為沒問題了，自然會通過我們找到阿拉丁。」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幫他對付阿拉丁吧？」葉蓮娜皺眉道。
「當然不是，但我們必須及時聯繫上阿拉丁，或者聯繫上水晶也一樣。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並且利用這個機會。」林銳壓低聲音道，「但於此同時我們不能讓主教發現一點點痕迹。」
「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休伊特低聲道，「我們是同一陣營的。」
「不，你必須彙報給主教。就說我們在試圖通過各種關係聯繫上阿拉丁。但目前還沒有找到。而且你告訴主教，我們在很小心地在操作此事，因為生怕驚動了阿拉丁。」林銳解釋道。
「好吧。」休伊特低聲道。「如果他問起你們的狀況怎麼辦？」
「告訴他，我們在焦躁不安。絕望，甚至快崩潰了。內部意見還不統一，我冒險殺了奧斯卡，很有可能牽連到整個公司。所以我已經不被手下的傭兵們信任了，但我依然在試圖努力改變這一狀況，但已經是焦頭爛額。」林銳點頭道。
「明白了。只要你們的情況越慘，他就越會相信，你們已經開始向他屈服了。」休伊特點頭道。
「沒錯。主教不是一般人，我雖然殺了奧斯卡，但他對我們根本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他會通過慢慢觀察，來判斷我們是否完全聽話，然後才會設法讓我們配合他對方阿拉丁。」林銳低聲道。
「要獲得他的信任恐怕不太容易。如果主教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怎麼辦？」精算師將岸皺眉道，「比如他要求我們協助恐怖分子。或者直接要求我們襲擊平民，這些我們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