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青石鎮 (10)

正文卷

第54章 青石鎮 (10)

王樾也露出溫和的笑容,「我本來有個隊友一起進這個副本,但是被卡著時間搶了位置,那三個人我知道。」

「曹朗是近身攻擊玩家,強化自身物理攻擊和防禦,

莫守亮A級戰力,他們當中最強的一個,他可以壓縮對手周圍的空間,死在他手上的人都很難看。

郭宇達,他的精神干擾可以讓對手用不出技能,目前級別不高,只能針對單個目標。」

這三個人組合起來不好對付,有近戰有遠攻,還帶輔助。

姜棲:「你跟莫守亮是一個級別的,你的戰力更高。」

王樾點了一下頭,「我的能力是『石化』主控制。」

一對一他能打莫守亮,但那邊是三個人。

姜棲目光真誠,「我們合作的條件是什麼?」

王樾:「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支援你們,但你要給我線索和劇情。」

「那我們現在來說說木匠師傅和祠堂的線索。」姜棲緩緩說道,「用桃木釘是青石鎮的傳統,所以這裡不是第一次出事。」

「對,木匠師傅說了『壓不住和這次』。」方原回憶起之前的場景,「那上次他們又是怎麼解決的?」

姜棲看向王樾,「我猜他們用了些鎮壓的方法,昨天第三個死的人是謝家的外家人,他們家當年可能協助幹了些什麼,

隨著時間推移,怨氣越壓越重,可能還有些外部因素,總之現在鎮不住了。

族老下令提前封了表叔的棺,然後就丟了性命,這就是它們的警告,祠堂那邊應該想從外面請高人來看事,但沒請來,青石鎮的事一般不敢插手。」

她人沒去,卻猜到了七七八八。

王樾重新審視了姜棲幾眼,這真是新手?他現在體會到,那些打死不相信她是個基礎屬性極低的新人的感覺。

他自己剛進遊戲那會,也不敢進這個難度的遊戲。

「沒錯,是一百多年前的事,當時的人都不在世了,現在這一輩也只知道桃木釘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沒人說得清楚緣由,只說是詛咒,青石鎮怨氣太重會影響亡故的人,如果不用桃木釘封棺,後代就要倒霉。

祠堂那邊讓能走的小輩先走,等幾個長輩下葬後再回來。」王樾說道。

姜棲沉思片刻,「按這情況,今天還得死人,木匠師傅說了青石鎮有人是要還債,謝家還的是前人的債,也就是說,還有人要還自己的債。」

前人和今人,兩件事情看似聯繫不大。

此時,青石鎮河邊。

泡得發白的屍體浮起,岸上的人哭的幾乎昏厥。

屍體撈上來後,腳脖子上慘白的皮膚印著烏黑的手指印,格外醒目。

邊上的人都在說,「可憐吶,好不容易洗來的兒子沒了,以後可怎麼活。」

「看那印子,是被水鬼纏上了吧,這條河裡每年都會死人,都說了不要下去游泳,偏不聽啊。」

「聽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人不見了,誰也不可能半夜不睡覺跑河裡,你們說,會不會是他家溺死的頭一個把人拖下去的?」

「鎮子上最近怪事一件接著一件,那王家大娘昨天夜裡瘋了,拿著把菜刀亂砍,差點把兒子胳膊剁下來。」

方原找著說話的機會問姜棲,

「棲姐,我們真跟那個王樾合作?他拿到通關線索後,很可能翻臉不認人,他不就是覺得我們戰力低,自己能佔主導。」

姜棲不假思索,「這麼高戰力的玩家,為什麼不合作?」

也許是白天才下過雨的原因,今晚的靈堂顯得極其冷寂,像進了冰箱。

慘白的月光落在院子里,樹葉妖異地晃動著,還是姜棲和謝朝辭守在靈堂。

謝朝辭是人設問題,今晚必須得守一整晚,姜棲是想驗證一點事情。

寂靜的深夜裡,不知從哪傳來哀怨的戲曲和詭異的嬉鬧,姜棲跑到大門外看過,什麼都沒見著。

院牆外再次響起銅鑼聲,三更天。

野貓踩在瓦片上發出像小孩哭聲一樣的嚎叫,陰風陣陣吹拂,山間小路的樹叢里響個不停,青石鎮河上飄來一陣煙霧。

「咚——咚咚——」

什麼聲音?!

原本有些困意的姜棲猛然清醒,目光在靈堂內搜尋。

哐!

又是一聲沉悶但清晰的響動。

一陣陰風吹進靈堂,長明燈和兩根大蜡燭毫無徵兆地同時熄滅。

眼前驟然陷入一片黑暗,姜棲條件反射地伸手摸索能扶住的東西。

手心突然傳來又冷又濕的觸感

黑暗中,姜棲神色一頓,心臟咚咚直跳,

靈堂里的活人,只有她和謝朝辭,手上這種冷得像冰塊一樣的溫度,不像活的,剛才謝朝辭也沒站在這個位置。

所以她是碰到了一個什麼玩意?

這東西還慢慢握住了她的手,越收越緊,到最後死人才會有的冰冷氣息向她右臉頰靠了過來。

姜棲抬起左手,藍白色電光出現的瞬間,靈堂又亮了,

不是之前的昏黃,重新燃起的長明燈和兩根大蜡燭變成幽綠色,把他們的影子照的細長而扭曲。

紙人和畫像好像活了過來,裂開鮮紅的嘴盯著他們笑。

「嘻嘻——」

姜棲略一偏頭,就和笑容陰森怨毒的紙人來了個面對面,握著她手的也是這個紙人,可剛才的觸感,更像一具屍體。

方原剛聽見聲音和王樾從偏廳出來,看到的就是姜棲和紙人對視的畫面。

「卧槽、卧槽!這什麼鬼東西紙人怎麼」

謝朝辭一手拿開靠著姜棲的紙人,看了看,「剛才有東西附在它身上。」

「我也這麼想。」姜棲說著一拳把那張咧嘴笑的紙人臉給打了個窟窿出來,「嚇我一跳。」

「.」方原驚恐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確定被嚇一跳的不是這個紙人?突然一拳頭過去臉都給砸沒了。

「真想全給燒了,又擔心,燒了就真活過來了,不好辦。」姜棲嘖了一聲。

咚咚、咚、

敲擊聲又響起了。

然後就是令人膽戰心驚的指甲刮撓木板的聲音。

方原僵著臉緩慢地扭過頭,看向正中間架在凳子上的那口漆黑沉重的棺材。

連鬼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