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腦子被門夾到了
「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逛街？」
艾伯特輕咳一聲，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免得剛才的話題搞得所有人都很尷尬。
「這邊晚上不算安全，特別是對外來者更是如此。」凱薩琳說話時，特意壓低聲音，似乎擔心被其他人偷聽到他們談論的話題，「而且，卡海勒廣場上的很多商品，都是本地人給巫師遊客準備的偽劣品，價格貴不說，質量還很垃圾。」
「很正常，不管到哪裡，都有宰客現象，想讓商人有良心，實在太難了。」艾伯特倒是不意外，上輩子這種事他見多了，跟商人談良心，不如談錢。
「你倒是什麼事都知道。」瓦萊里婭朝艾伯特眨了眨眼，笑著問道，「不過，其實我更好奇，你知不知道凱薩琳其實也喜歡你？」
周圍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
「我很榮幸。」艾伯特朝凱薩琳點頭微笑。
好吧，他上次去美國的時候，就隱約有那種感覺，或許談不上喜歡，但多少有點好感。
就像男人對漂亮、溫柔、善良的女人會有天然的好感，女人對英俊、溫和、才華洋溢的有錢男人也會有天然好感。
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瓦萊里婭居然直接在伊澤貝爾面前說出來，這是想搞事嗎？
凱薩琳也不說話，只是不滿地瞪著瓦萊里婭，彷彿在說：「你自己發情也就算了，別把我拉下水。」
作為當事人的伊澤貝爾同樣全程都很淡定，完全不在意瓦萊里婭的那點小心思。在很早以前，她就看出瓦萊里婭與凱薩琳都對艾伯特有好感。
可那又怎麼樣呢？
就算瓦萊里婭在這裡挑明了，也就那樣。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唯一比較尷尬的，就是艾伯特了。
也許，這時候他應該麻溜滾蛋，把戰場留給三位。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嗎？
艾伯特深深嘆了口氣。
以前的自己居然想找兩三個女朋友，腦子絕對被門夾到過。
真羨慕那些有一堆女友，而且還沒死的傢伙。
塞拉與尼古拉斯的到來，打破了瀰漫在四人周圍的尷尬氣氛。
「好久不見了，尼古拉斯先生。」艾伯特不由鬆了口氣，主動站起來給面前的老人一個擁抱。
「聽說你前陣子獲得了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金獎。」老人在自家孫女旁邊坐下，笑著對艾伯特說：「以你現在的獲獎速度，再過幾年就可以把其他國際大獎都給湊齊了。不過，我現在更好奇，你打算用什麼煉金成果來拿走本屆的國際鍊金術大會的金獎？」
「我在曼德拉草的研究上有了點小發現。」艾伯特把曼德拉草酒與飛行油膏再次拿出來。
然後，簡單跟兩位老人講解兩種東西的效果。
凱薩琳與瓦萊里婭得知「青春與愛情」的效果後，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望著艾伯特。
反倒是塞拉與尼古拉斯在聽完艾伯特的述說後，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參加國際鍊金術大會就意味著你需要提供研究成果的配方與相關資料，你應該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吧！」塞拉壓低聲音說：「我們的建議是把曼德拉草酒與飛行油膏都拿出來展示，然後，只把飛行油膏拿去參加國際鍊金術大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難獲獎。」
「為什麼？」
瓦萊里婭覺得國際鍊金術大會可能有他們不知道的貓膩，在發現其他人都沉默不語後，便主動開口把話題繼續下去。
「因為提供配方的話，就意味著其他鍊金術師也會知道煉金配方。雖然埃及鍊金術研究中心會給申請專利，並且幫忙保密，但專利其實沒什麼用，因為其他人並不可靠，而且他們完全可以私下生產，利益受損者幾乎不可能跨國追究那群傢伙的責任。」艾伯特倒是不難猜到原因。
上輩子就有：申請專利等於將技術拱手讓人的說法。
不過，艾伯特其實不是很在意這些半成品，曼德拉草酒與飛行油膏都有改進的空間。如果能拿半成品來完成一個獎勵豐富的面板任務的話，對他來說其實算是滿划算的。
「還有另一個原因，三十歲之前的巫師。參加國際鍊金術大會，只能獲得開拓性貢獻金獎。而三十歲以後的巫師，卻能夠獲得國際鍊金術大獎。兩個獎項給的獎牌與獎金都一樣，但意義卻不一樣。」
「為什麼要把獎項分開呢？」瓦萊里婭注意到其他人又不說話了，便主動把話題繼續下去，「難道，為了給年輕巫師更多獲獎的機會？」
「沒錯，就是這樣。」塞拉點頭說：「確實是給年輕人一個機會，但其實也是給其他煉金大師留些面子，雙方的利益不衝突的話，國際鍊金術大會也比較和諧。」
「當然。」尼古拉斯插嘴道，「還有個原因就是年輕人比較好忽悠，他們更願意把煉金成果拿出來與別人共享，開拓性貢獻金獎更像是給他們的補償。」
所有人都望著尼古拉斯，等他把話說完。
「其實，很多的巫師並不想交出自己的研究成果，特別是那些比較賺錢的發明，要知道這世界沒什麼比壟斷更賺錢了。」尼古拉斯指了指面前的曼德拉草酒，提醒道，「特別是這玩意，相信我，很多巫師會喜歡它的，那意味著大量的財富。」
「我記得黑市裡就有人在賣「蜜人」的蜜，據說那玩意有壯陽的效果，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塞拉忍不住譏笑道。
「如果你想要在美洲銷售這種酒，可以找凱薩琳，反正你們也不知第一次合作了。」尼古拉斯對艾伯特很滿意，更是曾想過撮合他跟凱薩琳。
可惜，在凱薩琳成了他的繼承人後，這種事就不可能了。
「我會考慮的。」艾伯特點頭說。
不過，他現在還不準備考慮這些事。
瓦萊里婭朝凱薩琳擠了擠眼，她也覺得尼古拉斯也有意撮合兩人，加深他們之間的關係。
據瓦萊里婭所知，艾伯特與凱薩琳不僅合作研發美容藥劑，私下販賣巴費醒腦劑，還有其他原因。只是，凱薩琳從來不說，這也是她懷疑兩人有貓膩的原因。
「這東西給你，這是參加國際煉金大賽的入場卷。」塞拉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羊皮紙遞給艾伯特，隨後又提醒道：「你們今天恐怕得早點睡了，因為明天早上你們需要早起，大概五點左右，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在這邊買點特產，最好能買點書與煉金物品回去。」艾伯特覺得來埃及一趟，有些東西就不該錯過。
「如果你想買煉金物品，可以到黑市，每周六下午開放，要進去的話得有熟人向酒吧老闆推薦。」尼姑拉斯向艾伯特介紹道：「當然，你們也可以到卡海勒廣場。嗯，在麻瓜的解放廣場附近。不過，我建議你直接從這邊使用飛路粉過去，那會快點，而且不用擔心迷路。」
「你們一起去嗎？」
伊澤貝爾向瓦萊里婭與凱薩琳發出邀請。
「不了，我們前天就去過了。」凱薩琳拒絕了，在她看來卡海勒廣場也就那樣，沒什麼特別新奇的地方。
「我覺得大家一起逛街比較有趣。」瓦萊里婭說，「上次，我們是白天過去的，那麼熱的天氣，匆匆逛了一遍就離開了，我聽人說那邊晚上可能有馬戲團表演。」
「聽誰說的，你自己？」凱薩琳挑眉道。
「昨天聽別人說的，好像是最近那邊有馬戲團表演。」
晚上，大家在酒館裡用餐，主食是烤餅，大家在吃的時候會往裡加些烤肉與新鮮蔬菜，然後沾一種灰綠色的雜菜濃湯吃，味道還行。
艾伯特比較喜歡的一道菜是烤雞，把雞的內腔掏空後填滿了綠麥和米飯，有點類似雞翅包飯，味道很棒。
飲料則是玫瑰茄茶，據說有獨特的美容功效，所以價格比普通紅茶貴了些。他們會往裡面添加少量蜂蜜，讓口味酸酸甜甜，很多姑娘們都喜歡這種飲料，用瓦萊里婭的話來說就是：那是戀愛的味道。
吃過晚飯，四人坐那邊閑聊了一會兒，凱薩琳提起埃及這邊有種用玫瑰茄香精做美容藥劑的事，並認為有必要研究玫瑰茄，說不定能夠給改良美容藥劑提供靈感。
四人結伴去找酒保，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通過一個壁爐前往卡海勒廣場，為此他們支付了一枚金幣。
夜裡的卡海勒廣場還算熱鬧，街道兩側亮著油燈，有不少小販在路邊擺攤，販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些忽悠巫師遊客的玩意。
令人比較惋惜地是，今天廣場上沒有馬戲團表演，據說因為某些原因延遲了，得在後天才能抵達。
他們在廣場周圍尋找店鋪的時候，發現了一片美食小攤，更讓艾伯特驚訝的是這邊居然在賣烤地瓜。
不過，由於剛吃晚飯沒多久，所以四人只買了兩份，大家分著吃，算是解解嘴饞。
「我們上次過來的時候沒這些小攤。」瓦萊里婭笑著對凱薩琳說，「這玩意可比烤馬鈴薯好吃多了。」
伊澤貝爾接過艾伯特遞來的那塊沾滿芝士的地瓜，咬了一口評價道，「味道很不錯。」
「喜歡的話可以讓比特給你做，就是英國那邊可能比較難買到地瓜。」艾伯特覺得自己以後可以僱傭多比，讓家養小精靈幫忙種植蔬菜。最好能搭個溫室，以後想吃什麼就自己種。
由於買了地瓜，艾伯特就順口問了書店與魔法商店的位置。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這邊的書籍並沒有多少他想要的，所謂的《鍊金術入門》，《巧勝黑魔法》之類的書籍，在簡單翻閱後，就知道買回去純粹浪費錢。
最後，艾伯特也只買了幾本他感興趣的高級書籍，也算是沒白來一趟。至於魔法道具店，那就更讓他失望了，埃及的鍊金術確實很發達，但店裡卻沒多少新鮮的東西。多數魔法物品只要艾伯特看過，基本上就能猜到原理。
最後，除了艾伯特買了些書，外加魔法商店裡幾件可疑的黑魔法防禦物品外，就是伊澤貝爾買的玫瑰茄香精與兩位姑娘們手裡提著的那堆美食了。
他們回到酒吧後，就找了個沒人的空位邊吃邊聊，很多時候都是瓦萊里婭在吐槽美國的魔法界，或者聊美容藥劑的研究進度與美容藥劑店究竟有多賺錢，瓦萊里婭認為艾伯特放棄這塊根本就是跟錢過不去。
在九點半後，四人便結束了交談，準備各自回房間休息。
一起上樓後，艾伯特發現大家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瓦萊里婭與凱薩琳就住在他們隔壁。
「我們先回去休息了，明早見。」
望著關閉的房門，瓦萊里婭輕聲道，「唉，沒機會了。」
「是你沒機會。」凱薩琳轉身走進房前，不忘提醒道，「明天要早起呢，如果你起不來，別怪我把你扔酒吧自己去參加國際鍊金術大會。」
已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