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巫師的把戲
雙面鏡的另一頭，艾伯特正懶懶地靠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塞拉談論列車該如何橫穿北海。
在火焰杯的劇情里，有學校坐船從黑湖裡冒出來，好像擁有類似的魔法技術。
兩者使用的魔法是否相同，艾伯特不得而知。
明明自己都已經很努力學習、吸收各種魔法知識了，但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也越多。
努力去刨根問底，有時候真的很累。
艾伯特有點明白，為什麼小說故事裡的老巫師都很厲害了。
那些傢伙早已在探索魔法的奧秘上投入大把的時間與精力。
想想自己那點可憐的經驗，艾伯特覺得自己還是放棄追求所謂的魔法真理，他本身也沒有那樣的野心。
自由快樂過一輩子，就已經足夠了。
過去曾想混跡金融領域，也無非就是為了金錢。
錢很重要！
這是上輩子帶過來的認知。
後來，艾伯特同意成為威爾德史密斯的一員，也不僅僅是為了那些知識，最主要的還是雙方的三觀比較合得來。
威爾德史密斯家族很有意思，這家族本身就是對「錢權拳」的另一種詮釋。
「在想什麼呢？」塞拉抬頭問道。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貪婪了。」艾伯特輕聲說道。
「確實有點，也許，你該捨棄一些東西。」
塞拉很清楚那句「太貪婪」是什麼意思。
按照艾伯特的路線繼續走下去，他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什麼都精通的尼可·勒梅。
但問題是尼可·勒梅有這樣的成就，那是對方數百年來的積累，年齡有時候就是優勢。
可艾伯特才幾歲，想在短時間內擁有那樣可怕的高度，無疑是不可能的事。
一般天才，如果像艾伯特這樣做，估計就是個成績比較突出的優秀巫師。
什麼都精通，有時候意味著平庸。
然而，艾伯特的情況卻不一樣，他像一頭怪物，在不停吮吸著知識，不斷地壯大自己。
這也是塞拉為什麼會認為艾伯特是數百年來最天才的巫師。
兩人的交談仍然還在持續，塞拉一直不願透漏過多的信息，似乎認為自己一旦說出來，就會讓艾伯特失去體驗第一次的新鮮感，就像大部分巫師都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孩子，霍格沃茨學校究竟是如何分院的。
夜色漸深，兩人的交談也在列車駛進霍格莫德站台時結束了，他們在那裡逗留了半個多小時，等待補給完畢後，列車才重新啟動，繼續沿著軌道駛向馬里灣。
與塞拉相比，艾伯特的旅行並不算很枯燥。大多數時間裡，他一直通過雙面鏡與伊澤貝爾取得聯繫，說著屬於兩人的悄悄話。
在談及卡特里娜的問題時，伊澤貝爾認為那是少女朦朧的好感，青春的躁動。
在霍格沃茨學校里，四、五年級的姑娘與男生開始找約會對象，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很多姑娘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與男生約會，然後在不久後將對方給甩了，或者被對方甩了。
艾伯特對霍格沃茨學校大部分的姑娘們都具有吸引力，卡特里娜自然也不例外，伊澤貝爾將卡特里娜的那份感覺歸納為少女懷春，就像男生心裡也會有喜歡的姑娘一樣。
面對伊澤貝爾的說辭，艾伯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認為自己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做個安靜的傾聽者。
就這樣，兩人聊到半夜，仔細想想都感覺很不可思議。
列車仍然還在向前行駛，窗外漆黑一片，偶爾可以看到遠處的燈光。
艾伯特收起雙面鏡，靠在床頭玩起魔方，時不時望向窗外，等待列車穿過海峽的那一刻。
他忽然有點明白，塞拉為什麼會把靠窗戶的床鋪讓給自己了。
這輛列車沒有直接駛入大海，而是駛進一條向下的隧道。
「海底隧道？」
在前方漆黑隧道出現的那一刻，艾伯特的腦中立刻湧出這個念頭，以巫師的能力打通海底隧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實際情況與他所想的還是有所區別，在列車頭進入隧道的那一刻，車廂里的窗戶全部自動上鎖，不管怎麼樣都打不開了。
這顯然是要直接入海。
艾伯特忽然有點期待，巫師們究竟是怎麼做到讓整輛列車在海底移動。
他的耐心沒遭到考驗，謎底很快就揭曉了。
在這條漆黑的隧道盡頭，有個閃爍著魔法符號的金屬圓環，這輛列車直接從金屬圓環中穿過，沿著斜坡駛入大海。
「泡頭咒?很難想像居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在整輛列車穿過金屬圓環的時候，被鍍上了一層無色透明的薄膜，一頭扎入水裡，在黑暗的深海底快速前進。
「當初，為了製造那兩條海底通道，英國魔法部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塞拉還沒睡，正坐在沙發上喝飲料，臉上沒有多少熬夜的疲憊。
妖精銀?
不對，是妖精鐵。
那個滿是符號的金屬圓環全部都是由妖精鐵打造而成的。
「那麼多妖精鐵花了魔法部大量的加隆，我記得巴德當初捐了一筆錢，還獲得了一個三級梅林勳章。」塞拉摸著鬍鬚說道，「不過，巴德沒要，說是有一枚就足夠了。」
「梅林勳章的創立者估計也想不到勳章居然會那麼值錢！」艾伯特忍不住譏諷道。
面對艾伯特尖銳的譏諷，塞拉倒是完全沒在意。
艾伯特望著漆黑的窗外，輕聲感慨，「可惜，沒法目睹海底的風光。」
列車已經進入海底深處了，大概是用過驅逐魔法，海底的生物都不會靠近這輛列車，車窗外漆黑一片，就好像在通過一條漫長的隧道。
「如果他們願意花點功夫，我想很多巫師會願意花加隆來這裡逛一圈，領略一下海底的美麗風光。」艾伯特有點鬱悶，上輩子他連水族館都沒去過，穿過海底通道這可是第一次，結果居然會是這副鬼樣子。
塞拉對此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
對他來說，這就是一輛交通工具，交通工具只要能夠把自己送到目的地就足夠了。
隔天早上，艾伯特重新睜開眼睛蘇醒過來時，列車已經順利在丹麥登入。
按照原本的路線，列車將會經過德國、波蘭、烏克蘭、羅馬尼亞、匈牙利、奧地利、義大利，最後抵達法國的尼古拉小鎮。
然後再去西班牙與葡萄牙繞上一圈，從比利時與荷蘭的交界穿過海峽抵達英國倫敦國王十字車站。
不過，塞拉改變主意了，他告訴艾伯特，兩人將在德國轉車，直接前往法國，在那之前，他們要先去拜訪一位居住在德國的老朋友。
稍微小修了一下，內容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