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萬用牌·騎士和公主
如果不是季尋知道南鏡母親的存在，
且她還暗中干預了【西斯馬克聖杯】的歸屬。
整個計畫這位布局者從頭到尾都不會露面，也沒人會察覺她存在的痕迹。
這樣一來，占卜、預言、靈覺等等各種神秘系咒術，都無法得到任何指向性的情報。
計畫才能順利實施。
畢竟「目標」凱瑟琳王后的身份太過特別。
這可能也是唯一能殺掉她的機會。
這也讓季尋第一次體會了這些高階權謀者的手腕。
看不破，恐怕還真只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刺殺復仇。
看破了，獲益良多。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初九和那位凱瑟琳王后的戰鬥。
兩人之間，必然是要分出生死的。
賭桌上，另外三場騎士牌的角斗還在激戰中。
而季尋已經在悠閑地收拾著戰利品了。
思考的同時，他也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賭場結界。
同時也確認了之前發現的一些特別的地方。
與此同時，那位凱瑟琳王后開始反擊了！
魔解之後，九頭妖鳥的虛影上湧出了滾滾魔神之力。
再有天使之力加持，霸道無匹。
這位王后後背那雙暗灰色羽翼一展，仿若真正的天使降臨，一股難以描述壓迫感陡然騰起。
僅僅是直視了，高位生物的威壓也在剎那間襲上了每個人的心頭，讓人本能地心生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即便是季尋，都看到自己面板上出現了「震懾」的負面狀態。
而另一邊，初九手持【西斯馬克聖杯】，寒冰咒力滾滾如潮。
她同樣也引動了聖杯中的王權之力，整個人縈繞在了一片聖潔的銀色光輝中。
凱瑟琳王后翻手作劍指，手中已然出現了一張金色卡牌，咒力灌注後，吟唱咒引：「禁咒·萬鴉火獄！」
卡牌潰散，咒術瞬成。
所有人就看著她身後的翅膀上的灰黑羽毛炸毛般倒豎，而後像是離弦的羽箭，嗖嗖嗖破風而去。
眼中羽影重重。
在急速破空中，卻又看著那一根根羽毛陡然幻化成形。
變成了一隻只渾身冒著灰黑火焰的烏鴉來。
嘎嘎嘎嘎
鴉群數不勝數，如暴雨般鋪天蓋地。
即便是隔著結界，旁觀的人都能感受到火鴉上，那股焚燒得虛空都扭曲的恐怖炙熱。
這一手咒術，品階極高！
而季尋看到也心中也意外：「出手就是禁咒？」
他在南鏡給的那些宮廷秘典里看過這個咒術的相關介紹！
這妥妥禁咒級別的咒術。
正常來說六階火系卡師都得謹慎使用，這四階奧蘭王后抬手就來？
「借用了天使之力嗎好強啊。」
季尋自己就是狼人之軀，很清楚這種異變對自身帶來的提升。
他看著漫天火鴉，微微眯眼。
突然有些明白那位王后為什麼要融合天使羽翼了。
這誇張的戰力增幅，簡直離譜。
似乎她是想藉此突破人體階位限制，又或者提升人類血脈層次，達到某種特殊目的？
禁咒級咒術一出，偌大的賭桌結界一片火海。
當觀眾的賓客們這才意識到，那位來歷神秘的「凱瑟琳夫人」竟然強得如此離譜。
即便是正在佯裝惡戰的「黃金獅子」卡洛，此刻看到這一幕也隱隱有些動搖，懷疑是否自己這次的決策正確。
這些奧蘭遺民暴露出來的手段，已經遠超他的預料。
真要這次計畫失敗，他們獅心家恐怕還得被反噬重創。
但同時他也眸光一狠。
真要殺不掉，日後的麻煩會更大。
不僅僅是獅心家，賓客中白家、曹家等等聯邦頂級權貴的人一個個都神色各異。
曾經的奧蘭王族統治了新大陸超過兩千年，掌控了幾乎所有頂級卡師資源。
那些奧蘭遺民手裡掌握太多卡師頂階，甚至「超階」隱秘。
這是他們這些大議員家族都不曾擁有的底蘊。
一時間，眾人心緒各異。
在場幾乎沒有人看懂了凱瑟琳這一手咒術背後的一些因果。
但角落裡，又殺了一次銀月首領的「逐光者」見著這一幕，卻像是看穿了什麼，音如細蚊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咦竊神，蹬神階嗎？原來是想依靠天使之力直跨傳奇啊。嘖嘖.這些奧蘭遺民手裡果然掌握了一些突破六階的秘法。」
如果不是這次提前暴露了，等真成了氣候，還真不好說後果。
如果這位凱瑟琳王后只是一個普通四階卡師，估計初九要殺她毫不費力。
然而，事實是所有人都「失算」了。
這位奧蘭王后的實力強得已經無法用正常卡師階位來評判。
火鴉鋪天蓋地而去，撞在了初九有聖杯加持的元素屏障之上。
「嘭！」
「嘭！」
「嘭！」
「.」
冰與火的對撞，在結界中炸裂起了漫天白霧。
但很明顯的，即便是初九有聖杯加持，也在這禁咒中落了下風。
聖杯溢散的銀光很快就被灰黑火焰壓制，收縮成了一個越來越小的銀光圓球。
哭泣天使畢竟是超階位格，這種力量豈是凡人能抵抗？
凱瑟琳王后一擊得逞，滿臉譏諷地冷笑，天使羽翼一振，整個人已然強勢沖了過去。
霧影中，兩道身影急速交錯。
各種咒術武技對轟，打得異常激烈。
既然是撲克局結界，那麼所有人都得遵守遊戲規矩。
既然是「白雪公主局」，那麼就沒人能干預「王后」和「公主」的角斗。
這也是凱瑟琳之前一直有恃無恐的原因。
成功融合了天使羽翼，她現在的戰力能威脅她的人可不多。
別說一個四階，整個聯邦都不多！
她從始至終都覺得，在場唯一對她有真正致命威脅的，就只有那個「逐光者」。
可受限於撲克局規則，那傢伙根本無法插手。
不過凱瑟琳也沒敢大意。
直覺告訴她，事情可能有變故。
想到這裡，她下手也更毒辣了幾分，各種頂階頂級卡牌不要錢的亂撒。
而評判一個卡師戰力，除了階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卡牌的數量和質量。
作為奧蘭王后，執掌的權利雖不如這些聯邦貴族，但財力卻當世少有人比。
而且王室里也有各種不為外人所知的絕密傳承，還有傳奇制卡師為她量身定做咒術卡組。
她手裡這些卡牌，可都是能將天使之力發揮到極致的定製咒術卡組！
這種「火力覆蓋」式的打法，也讓戰鬥一下子變得極其激烈。
且一邊倒。
「嘶奧蘭王族還真不容小覷啊。」
季尋收拾好了戰場，看著那位王后層出不窮的秘術卡牌，心中不由地感慨那些舊時代殘黨的底蘊。
【秘法·大師火炮】、【奧義·炎之手裏劍】、【秘技·火山拳】、【禁咒·太陽神的憤怒】.
一張張卡牌，一門門秘術，讓人眼花繚亂。
借用天使之力，這些只有在典籍中看到介紹，甚至是古籍傳說中的咒術，都被那位王后給施展了出來。
季尋也是因為閱讀過一些宮廷典籍，才知道了這些咒術的名字。
其他人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看著那激戰中的雙方，賭桌下的賓客們，無不一臉震驚和疑惑。
那位凱瑟琳像是博學的咒術教授，表演了一個又一個讓人見都沒見過的宮廷秘術。
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一點。
這位凱瑟琳夫人之所以打法如此激進，就是想儘快結束戰鬥。
畢竟，誰都知道她是忌憚那第四輪騎士牌的「逐光者」騰出手來。
季尋看著節節敗退的初九，眉頭也微微一皺：「奇怪了，勝算在哪兒呢？」
雖然他猜到十三騎士是有備而來。
可看到的事實卻是初九身上的傷勢漸漸多了起來。
就這樣戰鬥下去，初九未必能贏。
【聖杯】的品階雖然也非常高，但也不見得有【天使之翼】高。
而且畢竟是外物。
初九也是才到手不久，明顯對掌控聖杯中的王權法則還不熟悉。
她一個四階，能掌控的力量也不多。
能用聖杯抵擋天使羽翼的污染就已經很勉強了。
季尋也看出來了，初九的打算是想耗干那位奧蘭王后的咒力。
畢竟天使之力雖強，可目前看來，消耗也極大。
她這樣猛烈的進攻，咒力巨幅消耗的同時，體表黑色羽毛蔓延的畸變異象也越來越多。
季尋甚至能看到這位王后身上已經有了輕微的咒力失控。
這種打法絕對支撐不了多久。
不過初九的狀態也不好。
真要對拼到底，說不好誰死。
「這」
季尋想到這裡，眉頭微皺。
他總感覺這個「局」沒有那麼簡單。
明明是終極對決了，他卻感覺，好像還有一些隱藏的劇情沒有觸發。
這凱瑟琳王后看起來生猛，但順著之前的「局」的陰謀思路去想，就會發現，這位其實也是位被劇情推動的棋子。
逐光者布置了領域控制全場，她派銀月首領上場；初九戰力強，她便露出天使翅膀
看著是凱瑟琳自己的抉擇，但其實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被境況逼著，要活命就只能這樣選擇。
所以季尋也感覺，幕後那棋手，似乎還要逼她顯露什麼底牌？
而且季尋也覺得自己出現在賭桌上，必然還需要扮演其他重要角色的。
想到這裡，他目光看向了第四輪的騎士牌，心道：「應該要分出勝負了吧」
看這架勢，初九目前是無法戰勝有天使羽翅和龐大財力加持的奧蘭王后。
那麼，就只能是那位逐光者出手來破局了。
果不其然。
就是季尋想到這裡的時候，隔壁的戰鬥突然就結束了。
大概是殺了七次，還是八次來著？
「逐光者」再次用了一張卡牌，對面的那個銀斗篷人化作了一攤黃沙後，就再沒有「復活」了。
逐光者歪著腦袋看了看那攤黃沙，似有些意興闌珊，聳聳肩。
他轉過了目光，似乎是對看熱鬧的季尋，又是對其他人，解釋了一句：「她挺厲害的。我也沒殺掉。只是她的神力無法支撐再次凝聚身體了。主動認輸了。」
季尋：「.」
卡特琳娜：「.」
賓客們：「.」
眾人聽到輕描淡寫的話，無不眼角一抽。
怕是只有那位銀斗篷才知道面對這位的死亡壓力有多大。
但事實就是，第四場騎士牌也分出了勝負。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不遠處正在激戰中凱瑟琳王后收到了規則反噬，一口老血噴出。
她原本是覺得那位銀月首領能拖到自己殺掉的初九。
沒想到還是提前結束了。
然而接下來更讓人震驚劇情就發生了。
原本騎士牌的戰鬥結束，結界還在，「逐光者」也只能旁觀的。
可就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向了那個綠色光幕的屏障。
像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
然後，
然後一隻手竟然就伸了過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手，竟然穿透了結界！
這.
怎麼可能吶？！
按照撲克規則，騎士牌勝利之後，只能旁觀的。
這傢伙竟然走出了結界？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那個斗篷人就輕鬆地邁過了結界，出現在了「王后」和「公主」的戰場中。
「不會真是他吧.」
看到這裡，季尋也眼角微微一抽。
雖然他猜到了這位會的出手破局，但看著這傢伙如此輕鬆地穿過結界，他再次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既視感。
心中確認了，這傢伙八成就是那蘑菇頭！
當初在英雄之陵，賈彧就是這般完全無視了引力領域規則，直接到了聖杯旁。
手段不明。
但效果完全一樣。
另一邊，看到這一幕的凱瑟琳王后神情大變。
她顧不得吐血的狼狽狀態，猛地抽身暴退。
從之前戰鬥一開始，她就一直注視著這位十三騎士首領的動向。
現在看著這人破開了結界出來，凱瑟琳心中更是感受到了濃濃的死亡危機，心中厲喝道：「原來是新一代的「逐光者」！但.這傢伙的領域竟然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
旁人完全看不懂的「我即世界」那個領域。
但她卻知道一些。
千年來，奧蘭王室的宮廷供奉曾經和歷代「逐光者」交手多次。
宮廷秘典中也傳承了一些隻言片語。
據說這個領域參悟到極高境界，就能扭曲法則，甚至能修改規則之力。
這就是這個領域真正的恐怖之處！
剛才那傢伙無視了撲克規則，破開結界的舉動，正是應了那些記載中的密辛。
「該死！」
凱瑟琳看到這裡，心中暗罵一聲。
也就意味著，那傢伙極有可能根本不理會【天使之羽】的高位法則污染，直接攻擊自己的本體。
成為王后之後，凱瑟琳還是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死亡危機，也是第一次如此失態。
「那那傢伙怎麼能離開結界的？」
「結界明明還在.」
「也就是說，他其實一直都能離開結界？嘶這傢伙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
賭桌下的賓客們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也有高階卡師察覺了一些異常之處。
然而這一幕在季尋這個知情人眼裡，卻又冒出了另外一些想法。
看著剛才逐光者是小心翼翼試探後才破開了結界，但季尋卻知道，如果真是賈彧，那傢伙八成能一腳邁出去。
演這戲碼，其實是故意給敵人留得反應時間。
季尋想到這裡，眸光中也戲謔一閃：「現在這情況，那位奧蘭王后如果有底牌，也該拿出來了啊」
旁觀者都有人能察覺異常，久居高位的凱瑟琳王后，又如何不知道？
但即便是察覺了，她也無可奈何。
這種死亡壓迫感也換任何人來，都沒有第二選擇。
逐光者的能力讓他能無視規則，可旁人卻不行！
此刻即便是有牌局外的人想救她，也辦不到。
這位奧蘭王后只能靠她自己！
生死關頭，現實也根本沒給她一絲猶豫的時間。
看著那逐光者的手伸出結界，凱瑟琳吐血暴退的同時，就已經咬破了手指。
然後她閃電般掏出了一張捲軸，用自己的鮮血在捲軸划出了一串咒文，同時晶眸一凜：「通靈術·天使降臨！」
捲軸上靈光大盛，咒術瞬成。
就是這一剎那，天空中突然就亮起了一個巨大的銀色九芒星陣法。
同時彷彿地獄之門打開，狂暴而濃郁的死靈之氣潰堤般噴涌而出。
那些死靈之氣在半空中迴旋，形成了一個直徑數十米，無數幽靈鬼臉組成的黑色氣旋。
即便是隔著結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彷彿末日降臨的大恐怖感。
「那位凱瑟琳夫人到底要召喚什麼？」
「不會是【骨龍】什麼的吧？」
「上次無罪城拍賣行骨龍襲城那次我就在場。動靜沒這麼誇張的。好像是超階生物」
「結界里，應該不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吧？」
「.」
賭桌外旁觀的賓客們一個個臉色慘白。
之前還是看戲的心態。
現在他們都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致命危機。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種不祥預感，彷彿那個超階通靈物要是出現，恐怕空間規則限制不了它。
死亡的陰雲在心中縈繞不散。
即便「黃金獅子」卡洛看到這裡，後背也冷汗滿背。
事態好像有些失控了。
【天使之翼】也就罷了。
真要那位王后通靈出什麼恐怖存在，他們這些人被困在油畫結界里，逃都沒地方逃。
卡洛也期望不是什麼棘手的通靈物。
但仔細一想更絕望。
如果不通靈出某些超階存在，那位王后怎麼有可能在十三騎士首領手裡活下去？
那銀色通靈陣法里的存在，必然是什麼「大恐怖」！
旁人不知道這恐怖動靜通靈術指向了什麼，但季尋看著眼皮微微一挑。
這通靈儀式，他總覺得的莫名熟悉：「不會是那位吧.」
看著那熟悉銀月神力，感受著那熟悉高位生物壓迫感。
是了。
八成是他想的那樣。
毫無意外地，那通靈陣法中，緩緩出現了一尊.死靈。
先是腳，然後是身軀。
一具有女性特徵的屍體，沒有頭。
渾身死氣騰騰，可死氣中又散發聖光。
很詭異的感覺。
雖然這屍體渾身包裹著暗黃色的裹屍布，完全就是一尊木乃伊。
但季尋看著這自己還持有過幾天的【光暗裹屍布】，已然猜到裡面必然就是哭泣天使的無頭之軀了。
「呵呵.」
季尋心中自嘲不已。
別看他階位低，可大概是這裡唯一見識過各種天使殘軀的人了。
看著這【無頭天使】被通靈出來，季尋的心緒也古怪了起來。
當初他在夏牧城秘境地宮裡可是親眼見識過這位的厲害。
祂會瞬移。
至於戰力嘛.
隔壁那老頭有發言權。
這位土系傳奇強者上次可是親自領教，差點一個照面就嗝屁了。
傳奇尚且如此。
真要放出來失控了。
這宴會廳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估計都得死。
上次季尋自己是因為有南鏡命格的糾纏，這才倖免。
咦.
南鏡？
這背後既然有的南鏡母親的布局，所以，真正目的其實就為了眼下？
「原來如此。這是逼是她拿出這天使殘軀」
看到這裡，季尋終於想明白了一切。
他也突然知道自己的用處了。
想到這裡，季尋也朝著結界邊緣走了過去。
在一眾賓客完全把注意力放在那無頭天使身上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原本已經該謝幕的小丑，此刻又登上了舞台，站在了聚光燈下。
他本是微不起眼的「配角」，此刻卻又牽扯到了關鍵的劇情轉折。
那位凱瑟琳王后通靈出這存在，也是窮途末路了。
天使翅膀還好說，畢竟頂多算是一截肢體。
而這無頭身軀，可是天使神力的載體。
凱瑟琳能融合天使翅膀，可不見得能掌控天使之軀。
至少暫時不能。
季尋不確定奧蘭王朝的人收集天使殘軀的目的是什麼。
可明顯，南鏡母親、還有十三騎士，都不想那些舊時代殘黨順利得到。
所以就布了這局。
想要一次把天使羽翼，還有天使殘軀都搶過來。
而且也只有奧蘭王后身上，才會「爆」這種層次的裝備。
草蛇灰線，布局深遠。
此刻，一切因果脈絡就清晰了。
既然那位「逐光者」都出去了，季尋也不怕去送死什麼的。
他也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突然又有一個人走出了結界，所有人的目光驚住了。
眾人心中齊齊生疑：難道賭局的結界並不限制人出來？
然而事實是，那位土系傳奇一心想護主，試了試，卻怎麼都離不開結界的範圍。
季尋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能出來。
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結界困不住他。
因為結界在他的眼裡，就是一道可以穿過的普通屏障，這是規則允許的範疇。
後來想了想，也猜到了一種可能。
逐光者能出來，是因為超高的法則理解。
而季尋卻完全沒看懂結界的本質。
他覺得自己能無視結界，只能是因為【 JOKER】印記的特殊詞條。
小丑牌在很多撲克局玩法中，都是「任意牌」。
它能替代任何點數，
也能和幾乎任何牌型搭配。
它不受規則約束，
它是自由牌。
這是撲克局本身的規則。
季尋現在在這牌局裡的效果，就是隨同公主惡鬥毒皇后的那個「騎士」。
這就是這「撲克局·白雪公主」背景故事的全部。
季尋參與了這牌局，也才漸漸有領悟JOKER印記那「萬用牌」詞條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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