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火之神神樂
「嗖！」
一隻忍者具足踏在樹枝上，借力一踩，又很快的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還在原地不斷抖動的樹枝。
宇智波明鏡的身影飛快的穿梭在山林間。
就在剛剛，他派出去的影分身消散，傳回了消息，已經找到了灶門一家。
現在，明鏡便趁著夜色快速出發，因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冬天。
「要下雪了么？」
天色初亮，幾片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空飄落。
「也不知道無慘找上灶門一家是否就在今天，不過無論如何，都得在天黑之前下山，免得碰到無慘。」
點點細雪落在發梢，明鏡心思轉動之下，速度又快了一分。
他沒有把握在天黑的情況下打贏無慘，即便能砍下無慘的腦袋，他照樣能快速恢複。
除非自己能像繼國緣一一樣，在一瞬間斬出一千多刀。
「噠吧，噠吧。」
厚重的鹿皮靴插入雪地中，又不斷拔出，留下一道道腳印。
背著背簍，正在和家人告別，打算外出賣碳的碳治郎看到了從森林中鑽出的宇智波明鏡。
鼻尖微動，碳治郎沒有從來人的身上聞到惡意的氣味——他天生嗅覺特殊，不管是味道，還是一個人的情緒，乃至和敵人戰鬥時的破綻，都能用鼻子聞出。
很離譜，但確實是真的。
「誒？天不是剛剛亮嗎？而且還是大雪天，怎麼會有人獨自來到山裡？」
碳治郎的母親葵枝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來人。
那是一個很英俊的少年，五官俊朗，雙目炯炯有神，身上穿著華麗的藍黑羽織，內搭的棕黑色長衣下，是符合這個季節的厚實棉衣，應該出身富貴人家，年齡看上去比起自己的孩子碳治郎也大不了多少。
「孩子，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是和家人走散了嗎？要不先進屋等雪停了，我再幫你打聽家人的消息好嗎？」
葵枝熱情的走到明鏡的跟前，伸出手邀請道。
這裡不是忍界，明鏡的外貌很有欺騙性。
「請問，這裡是灶門家的位置嗎？在下宇智波明鏡，來此拜訪火之神神樂的傳人。」
明鏡彬彬有禮的問道。
葵枝驚異的和碳治郎對視了一眼，隨後開口說道：
「火之神神樂是灶門一家的男子代代相傳的舞蹈，不過我的丈夫碳十郎已經在去年冬天病逝了，現在的傳人是我的長子碳治郎，要不我們進屋談談吧？」
沒等明鏡回答，碳治郎便搶先開口。
「可是母親，我還要去下山賣炭賺錢買米，不然的話，家裡剩下的米撐不了幾天了。」
「碳治郎，不礙事的，現在雪下這麼大，應該也沒什麼人會出門買碳，一個上午的時間不礙事的。」
葵枝撫摸著長子紅色的頭髮，滿臉慈愛。
「不知道碳治郎閣下一天賣炭一般能賺多少錢？這些可夠？」
明鏡從隨身的錢包里掏出了一把銀元。
雖然鬼殺隊的絕大多數人殺鬼都是自發的，但產屋敷家在這個國度里經營千年，也是不差錢的主，每個鬼殺隊的劍士都捨生忘死的獵殺惡鬼，產屋敷家給予的福利待遇也是很高的。
「不，不用了，還是先進屋吧，外面風雪太大，可別凍壞了身子。」
葵枝一手拉著明鏡，一手拉著碳治郎往屋內走去。
穿過碳治郎五個弟弟妹妹好奇的視線，三人來到了這個小家的小客廳當中。
「碳治郎，明鏡小哥的年齡和你差不多，就由伱先來接待吧，我去泡茶招待客人。」
「好的，媽媽！」
「多謝葵枝夫人了。」
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碳治郎快速的掩上門，面色凝重的看著宇智波明鏡。
「你為什麼會知道火之神神樂？又為什麼想了解它？」
雖然碳治郎能感知到明鏡沒有惡意，但他敏銳的嗅覺依舊能聞到明鏡身上那濃濃的血腥味。
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居然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危險！
這是明鏡給碳治郎最深刻的感覺。
明鏡並不知道碳治郎有這樣敏銳的感知。
「因為它很重要，重要到它能救下很多人。」
明鏡表情嚴肅的對著碳治郎說道。
他不可能一上來就說鬼、劍士、呼吸法什麼的。
頭鐵的碳治郎只會信自己見過的事情，這些東西即便說出來，沒有親身經歷，所有人都只會將其當作一個傳說。
「這樣的話，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不過我希望在雪停了以後，你能馬上離開。」
碳治郎依舊心懷警惕。
明鏡對此也無所謂。
反正他已經決定，在天黑之前沒法勸服碳治郎一家下山跟他離開的話，就把碳治郎敲暈活綁了。
只要解決掉碳治郎這個鐵頭娃，其他一切都好辦。
話題逐漸拉回正軌。
「火之神神樂，是灶門家代代相傳的神樂舞，為的是感激火神大人給予我們養活自己的途徑，也是祈願平安獻上的舞，一共有十二個舞型，每年的新年，父親都會從日落開始，將神樂舞的十二種舞型從日落跳到天明。」
碳治郎一邊陳述著，一邊陷入了回憶。
自從去年碳十郎用神奇的方式，拖著虛弱的身體用斧子殺死了那隻會吃人的巨熊之後，就一直卧病不起。
也是從那時起，年僅十一歲的他接過了家中長男的職責，砍柴燒炭，幫助母親養活了一家的弟弟妹妹。
但即便如此，去年新年時碳十郎還是掙扎著從床上爬起，在雪裡跳了一夜的火之神神樂。
他問過父親為何生病了也要這麼做，碳十郎卻回答，火之神神樂必須一直跳到天亮，跳到太陽升起，碳十郎也要在生命的最後一舞里，把火之神神樂的舞型、呼吸方式還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全部教授給長子。
「只是，我沒有父親那麼厲害，火之神神樂非常的消耗體力，十二種舞型只是記下了動作和呼吸，但根本沒辦法連貫的跳起來。」
碳治郎看著端茶推門而入的葵枝，轉頭對著明鏡說道。
按照灶門家的傳統，他應該也要在今年的新年的時候跳火之神神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