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監視
看著門外的黑色人影。
「館，館長。」
薩姆伊聲音顫抖，十分心虛，以為自己的事情被斷髮現了。
間諜就應該被打死。
這一刻，她想起了斷對宇智波稻火說過的話，以及死在他手上的那幾名間諜的慘狀，冷汗不禁流了下來。
咚咚咚。
她心跳加速，死死盯著門外那個讓人窒息的黑影，一時間緊張恐懼到了極點。
「聽你的聲音，似乎有點不舒服。」斷再次開口。
「哦，我……最近失眠了，睡不著。」薩姆伊找了個借口，並悄悄推開窗戶。
一旦確認身份暴露，她會毫不猶豫跳窗，連夜逃出木葉。
「失眠？」
斷聞言，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只是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
怎麼辦，要逃走嗎？
就在薩姆伊緊咬嘴唇、舉棋不定的時候，隨著一陣腳步聲，那個黑影再次出現在走廊，停在她的門外。
「我給你拿了安神助眠的香薰，放你門口了。」
「謝謝館長……」
薩姆伊驚疑不定，注視著人影離去，隨後緩緩走到門口，推開移門，拿起地上的香薰。
看來……只是個意外。
「呼~」
薩姆伊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床上，背後的衣服不知不覺已被汗水打濕。
以後，得加倍小心才行。
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兩天，健身館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沒有一個客人上門。
作為前台，薩姆伊的生活，也重新變得無聊起來。
那天，斷給秋道丁座留了名片，也如石沉大海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樣一來，薩姆伊刺探秋道一族情報的機會，便不出所料地落空了。
看來。
宇智波的名聲真的很差，已到了人人避之而不及的地步。
儘管薩姆伊覺得斷是一個不錯的人，但只要他頂著宇智波的名頭一天，就不可能在村子裡交到什麼朋友。
不過。
薩姆伊偶爾還是能感知到一些陌生的窺視目光，在健身館周圍出現。
有警務部的人，也有暗部的人。
平靜祥和的表面之下，似乎有暗流在涌動。
……
一大早。
鼬來到火影大樓，準備打卡上班。
他加入的是暗部第六班。
這些天來，在隊長卡卡西的帶領下，鼬一直擔任著三代火影的護衛工作。
簡單的說，就是每天在火影辦公室門外站崗。
當保安。
作為新人，他目前還沒有機會外出執行任務。
「鼬，早上好。」
一個棕色短髮、長相老實的少年走了過來，笑呵呵地向鼬打招呼。
他是鼬的隊友，代號「天藏」，據說與隊長卡卡西一樣，6歲就晉陞為中忍，並且能使用初代火影的木遁。
是個千里挑一的天才。
鼬雖然也有天才之名，但比起光芒耀眼的隊長和隊友，他目前反而是六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隊長呢，還沒來嗎。」鼬向天藏點頭致意，詢問道。
「不遲到的話，就不是卡卡西前輩了。」天藏雙手抱胸靠著牆，一臉無奈。
過了一會兒。
「哎呀，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出門後，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徘徊了很久，一不小心就遲到了呢。」
伴隨著懶洋洋的聲音，一頭銀髮、戴著黑色面罩的卡卡西從拐角出現，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鼬和天藏對視了一眼。
這就是他們的隊長，一個經常遲到，還喜歡找各種奇怪理由的男人。
「今天不用站崗了，有新的任務。」
卡卡西拍了拍兩名隊員的肩膀，一臉神秘地示意他們跟他去一個地方。
三人離開火影大樓，朝村子西南方位走去。
不久後，進入一棟高大的建築。
哐當。
卡卡西推門而入。
這是一個視野開闊的房間，安裝著幾架望遠鏡和監控屏幕，通過一排單向透視的落地窗，幾名暗部正在執行監視任務。
「換班了。」卡卡西吆喝了一聲。
「沒有異常。」幾名暗部站起身來，向卡卡西交接後，退了出去。
卡卡西回過頭，看了鼬一眼，不待後者開口，便主動解釋道：
「這個地方是用來監視宇智波一族的。怎麼辦，要把這件事告訴伱的族人嗎？」
直球試探。
鼬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我在這裡的工作是什麼？」
「很簡單，用那個東西一直監視就行了，一點都不累。」
天藏湊了過來，用手指了指監控屏幕，隨後便自覺地走到一架望遠鏡前，開始工作。
好傢夥。
不是站崗就是看監控。
搞了半天，這不還是保安的活嗎。
鼬默然。
這和他想像中刀口舔血的暗部生活，不太一樣。
卡卡西一直打量著鼬的表情變化，見後者緘默不語，便再次試探道：
「要你監視自己的族人和親人，很為難吧。要我替你值班嗎？」
「沒關係。」
鼬搖了搖頭，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監控屏幕前。
宇智波族地內。
有小孩子成群結隊嬉戲玩耍；
有新店開張、門庭若市；
有老人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有年輕男女熱戀，鑽進了小樹林……
從監控看到的這些畫面，很平常也很溫馨。
宇智波一族，和其他的木葉村民相比，其實並沒有多大不同。
他們是被某些人刻意地妖魔化了。
這時。
鼬在監控畫面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小身影，正背著挎包出門，去忍者學校上學。
是他的弟弟佐助。
鼬不禁會心一笑。
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露出意外的神情。
因為。
他在監控里，看到了舅舅的健身館——肉體改造部。
「那個監控攝像頭是剛安上去的。你前兩天去見了你的舅舅，好像叫……宇智波斷，對吧？」
卡卡西懶散的嗓音響起。
鼬聞言，心裡一震。
原來，自己的行蹤一直都被監視著嗎？
「嗯。」
他點了點頭，不動聲色。
過了一會兒。
鼬看到，舅舅宇智波斷和員工薩姆伊出現在巷子里，提著一大桶牛奶，似乎剛從外面回來。
突然間。
斷在門口停下腳步，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藏在樹上的攝像頭。
他舉起手，指著攝像頭向薩姆伊問著什麼，她皺著眉搖了搖頭。
由於隔著監控。
鼬只能看到畫面，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他心裡已經生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
只見斷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接著面無表情地屈指一彈。
咻。
石子從遠到近，在監控畫面里越來越大，直到充滿整個屏幕。
下一秒。
嗤的一聲，監控黑屏了。
鼬：「……」
卡卡西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正津津有味看《親熱天堂》摸魚，聽到聲音後，放下書問道：
「有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