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好戲才剛開場

正文卷

「朋友,從一進門到現在,你已經贏了差不多五百萬籌碼,適可而止吧。」

一個聲音忽然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孟曉轉過身一看,是一個穿著大風衣,十分拉轟的中年帥哥,在孟曉扭曲的人生觀中,帥哥有兩種,一種是陳喵喵這種變態,看到了要認慫,一種是趙白這種小白臉,看到了就開始惡意滿滿地覺得他是基佬。這個中年帥哥顯然就是後者,孟曉打量了一下,專程跑過來砸場子,不放點狠話怎麼能行?他嘿嘿笑道:「大叔你是誰啊?我堂堂省城第一洗剪吹,從小三歲開始玩牌,五歲開始橫行澳門,十歲打遍拉斯維加斯無敵手,二十歲歸隱省城,在東城外小髮廊操刀第一燙頭王,到你們這小賭場來玩玩,你有意見?」

「啊!這不是吳大師嗎?」

「吳大師可是十年前的天下第一賭王啊,聽說是九哥的朋友,這幾年一直在賭場里養老,他怎麼親自出手了?」

「還不是這兩個傢伙太邪門了,一進賭場就開始贏,還是每次都下全注。」

「肯定是出千啊!」

「手段太深,我等看不出來,吳大師肯定能看出一絲端倪,不然怎麼打算出手了。」

「厲害,厲害。」

「不愧是高手啊!」

「啊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孟曉這充滿了二逼氣息的嘲諷,立刻讓許多注意著這裡的人議論紛紛,大多數的人,卻還是希望孟曉被制裁,人之本性,畢竟誰也不喜歡看到一個贏了那麼多錢的人,就這麼輕易地離開,雖然孟曉和張欣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更何況,出手的人,是這位吳大師,吳大師在省城賭界的威名,堪比范哲老頭在省城江湖中的威名,雖然二者不是一個檔次的。

「呵呵,先生怎麼稱呼?」吳大師問道。

「我啊,你不認識我?」孟曉滿臉驚異的表情。

「這個……恕在下眼拙。」

「我便是省城第一淫棍加賭棍,唐離。」孟曉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亂,身旁的張欣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又讓無辜花少中槍了,唉,不能笑,淑女,淑女。

唐離這個名字……在省城也是略有名氣,畢竟四大花少的惡劣名聲,真是傳播的很廣。

但是這裡是賭場,是風塵地,再惡劣,怎麼惡劣地過這裡。

「再恕我眼拙,我見過唐離先生,似乎……和先生你的長相有點出入?」雖然大家都戴著面具,但是這面具的尺寸,基本上只是擋住一下眼睛這一塊,尤其是孟曉臉比較大,露出的部分比較多,很容易和小白臉唐離區別開來。而且從體型上來看,兩人就有很大的區別。

「呸!你這個人說話怎麼文縐縐的,一股子酸臭氣,受不了!」孟曉大大咧咧說道,「老子就是唐離,如假包換,四大花少聽說過沒?老子就是其中之一,什麼?看起來不像,難道我剛剛去泰國,做了一下變性手術的事情,也要告訴你嗎?」

「這……」

「不過,馬有失蹄,變性手術失敗了,於是唐大少就變成了這個二逼的樣子,聲音也再度發育經過二次變聲,然後成了這樣。」張欣笑嘻嘻地插嘴道,「你好,我是唐大少專職小秘書兼純情小三,再兼廚娘,你可以叫我張小姐,請多指教。這位大叔,你也該自報一下來路吧?」

這是典型的誰信誰傻逼的節奏了。

「我沒有什麼名氣,自然遠遠比不上四大花少之一的唐大少了。」吳大師電影看得多,一身風衣戴著墨鏡,比起孟曉來一看就很有氣場,她慢吞吞說道,「只不過經常在這裡玩,認識的朋友比較多,剛才都在朋友你的手裡輸了錢,因此有些好奇。唐大少賭術既然如此精湛,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換一個地方玩玩?」

「什麼地方?」

「千金閣。」

孟曉忍不住吐槽道:「說話說清楚點,千金閣又是什麼地方?拜託你不要一副理所應當大家都知道的好不好?」

孟曉又糾正了一下吳大師的話:「不過,我的賭術實在是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因此不能和你來玩,我這位小三兼秘書,是我的專職打手,就和你玩一玩。」

千金閣,是真正一擲千金的地方,在這裡玩的,都是省城頂尖富豪,他們到這裡來,也只不過是娛樂娛樂,其中一些人,甚至還擁有這溫柔鄉的一部分股份。九哥背後的靠山很多,也很雜,不然何至於在魚龍混雜的省城屹立不倒。

在「地下宮殿」的最深處,有一條專門的通道前往千金閣,離開了大廳,吳大師走在前面,孟曉和張欣跟在後面。忽然,吳大師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兩位朋友,有一句話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大家來這裡都是玩玩,適可而止如何?」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賭場會勸人向善,適可而止的,有趣。」

吳大師臉上有點掛不住:「果真要一玩到底?」

「果真。」

「既然如此,那請吧。」

「不必客氣。」孟曉回應道,「吳大師,看你的手指,好像以前受過傷?」

「意外而已。」

「你別想太多,我只是表示一下我的同情,哈哈!」

通道沒有多長,就來到了一扇門前,上面還掛著一副牌匾,名為「千金閣」。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一位名家之手,字勢龍飛鳳舞,很有一番破匾而出的氣勢,而沒有任何俗氣。來這裡玩的,都是賭場貴賓中的貴賓,都是會提前約好時間,然後再來,此時千金閣內,並沒有人。這裡的設施,以及服務人員,都是整個賭場最好的,連妹子的胸圍都要比大廳內的普遍大上一點。

「兩位朋友想要玩什麼?」吳大師問道。

「我喜歡簡單的。」

其實是因為複雜的不會。

吳大師問道:「玩牌?」

「太不刺|激。」孟曉很無聊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喜歡簡單,但是刺|激點的,吳大師,不用客氣,請坐。我有一個小小的提議,吳大師應該是在九哥請來賭場坐鎮的吧?其實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賭場,是來踢場子的。」

孟曉也是非常跳脫地直接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讓吳大師都怔了一下。

對於孟曉和張欣這種不按套路來的選手,他也是感覺到非常棘手,哪有當面非常心平氣和地來說踢場子的?吳大師這要換臉色,也有點尷尬,但也不能人家說來踢場子了,還把人家當客人吧。

「不知道兩位朋友是何方來路?」

「我們嘛!剛才不是自報姓名了嗎?你也是老了,記性太差。」

「兩位打算怎麼踢我這場子?」

「不,你有一點說錯了。」孟曉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完全有點把這裡當自己主場的意思。

「哪裡說錯了?」

「說錯的一點就是……我不是來踢你的場子的,我是來踢九哥的場子的!」孟曉微微笑道。

吳大師原本還算平和的臉,突然變得寒冷起來,他正要說話——

啪!啪!啪!

一扇門忽然打開,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在賭場經理的陪同下,拍了三下手,一邊走進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