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沒事?」
程艾米不放心的詢問著,那邊卻傳來莫斯特不耐煩的聲音。
「哎呀,我確定,你快說。」
現場的情況太複雜,若是讓她來解釋,也只能說個大概。
「今天發生了挺多事,簡言意賅呢就是……」
程艾米停頓了一瞬,卻令莫斯特越發緊張。
「溫棉在排練的時候出了意外,現場有人故意陷害,導致溫棉摔下舞台,身邊的尖銳物品劃傷了溫棉的手腕,好在被及時送去了醫院。」
莫斯特深吸一口氣,嚇得掌心之中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然後呢?」
「手腕傷了,還好沒有大問題,身上都是輕微的剮蹭,但……」
話說到這,程艾米仔細回想了一會,這才開口繼續。
「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上台演奏了,但你放心,製片給溫棉安排了新的節目,是唱歌。」
莫斯特確實聽過溫棉唱歌的樣子。
音調準,是天生的音樂家。
她的領域寬闊,不僅僅是在鋼琴演奏這方面。
莫斯特鬆口氣,方才的緊張這才有所緩解。
「沒什麼大事就好,這次綵排只有溫棉一個人受傷?是意外?」
「不是。」
莫斯特再次緊張起來。
當程艾米說出名字時,莫斯特只覺得頭皮發麻。
「是裴清清,她帶著梁虞在後台動了手,導致大擺錘落下來,但這件事已經被裴知堯解決了。」
——
回了家的裴清清心中格外鬱悶。
這一晚,裴清清一夜未眠,腦子裡更是想了很多。
她想裴知堯為何會這樣對自己。
想他日後究竟會怎麼處理。
就在裴清清越想越難過時,趙墨軒從身後抱住了裴清清。
兩人對視,趙墨軒的眼神透露著虛偽的愛意。
「想什麼呢?清清,自從回來就一直在客廳坐著,都凌晨三點了,還不睡?」
外面的天空隱隱透出一層光斑。
也不知是即將亮天還是路燈照射過來的。
總之,裴清清沒有困意,只有越來越清醒的精神。
「是不是還在想今天這件事呢?」
裴清清點頭,難受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你哥罵你了?還是溫棉沒給你面子?」
「溫棉的事情倒是無所謂,我就是覺得不甘心,我哥憑什麼為了一個溫棉這樣說我啊,他對我的態度,我都覺得心寒!」
趙墨軒拉著她的手。
在勸阻之時,裴清清卻越發激動。
每一句都在說裴知堯的壞話。
可她激動的吐槽完,趙墨軒卻仍舊笑嘻嘻的盯著自己。
他好似還有別的話想說。
「你傻乎乎的看著我幹嘛?眼神直勾勾的,是想說什麼?」
「確實有。」
趙墨軒唇邊笑意格外明顯。
尤其是和裴清清對視時,那眼中的情緒仿若都要溢出來。
裴清清卻推遠對方,冷言冷語。
「有話就說,別賣關子。」
「也沒什麼,就是我們相處了這麼久,婚事還沒定下來呢,正好我明天有時間,可以的話我們和爸見一面,儘快確定下來婚禮時間,還有領證日期哈。」
趙墨軒忽然提到這件事,弄得裴清清腦子既不清醒又意外。
如果他不說,恐怕裴清清都要忘了兩人還沒結婚。
這一早就定下來的婚事,現如今還有些令人抗拒。
裴清清唇邊乾笑,面對趙墨軒只能選擇沉默。
「清清?你怎麼不說話。」
「知道了。」
她不甘心。
在還未結婚的這段時間裡,裴清清一直在找機會尋找更合適的人。
她自知自己無法得到裴知堯。
既然如此,若是還能出現第二個人選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