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裴總和裴清清會不會吵起來啊?」
「我看裴清清都在摔東西了!這次卧裡面的東西也很貴的,都是裴總收藏的珍品呢。」
「哎呀,人家的家事,你管做什麼呢?摔的又不是你的東西!」
幾個傭人站在門口竊竊私語,有人偷笑,有人害怕。
「更何況,裴總有錢,裴清清也有錢,摔了就摔了,算什麼。」
管家忍不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連忙帶著這幫人遠離現場。
「行了,別說了!人家兄妹倆的矛盾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別被人家聽見了!」
傭人們趕緊點頭,跟著管家的步伐迅速下了樓。
臨近回房間休息前,還有人在呢喃吐槽著。
「就是,別因為這件事,弄得自己工作都丟了!」
彼時,房間中氣氛詭異。
原本的劍拔弩張變成了無聲的對峙。
誰也不說話,氣氛便越發尷尬。
裴知堯瞧著這一地的狼藉,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倒是會發泄。」
他掠過這些碎片,最後坐在不遠處的小沙發上。
床上的裴清清便跟隨著裴知堯的步伐,慢慢挪動位置,隨後與裴知堯對視。
她不敢開口說話,怕裴知堯責怪自己。
同時,一股子怒氣在心中翻湧,也佔據了裴清清的心。
「這個,十萬,還有那個,六十萬,就這麼被你摔了。」
「大不了賠你就是了。」
裴知堯雙腿交疊,眼神格外不屑。
「用不著,你只需要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今天的這件事,要不然,我現在就把你送進去。」
一霎間,裴清清的眼神中滿是驚詫和懷疑。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裴知堯。
隨後又不確定的問了句:「送哪去?」
自己可是裴知堯的親妹妹。
總不能是送去警局吧?
就在她自我安慰時,裴知堯說,「當然是警局了。」
她震驚的眸光就沒落下來過。
「你今天的行為已經構成蓄意謀殺了,還好溫棉沒什麼大事,真要出了事,我不信你還能安安分分的坐在這,還有力氣在這摔東西。」
「你可是我哥誒!」
他就知道。
一旦裴清清說不過自己時,一定會搬出這段關係來。
從前的裴知堯確實吃這一套。
但現在……
他真的很想說,自己與裴家毫無關係。
所謂的「哥」,也不過是寄養罷了。
裴家唯一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恐怕只有裴清清。
「所以呢?我是你哥就應該包庇你,就應該任由你去做這些事?你現在就和我說清楚,今天為什麼對溫棉動手!」
他眼神忽然變得狠厲。
方才還輕鬆的氛圍瞬間消失不見。
他擰眉瞪向對方,竟令裴清清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嚇得咳嗽。
「說什麼。」
「你說說什麼?你是怎麼進的現場,為什麼要落下擺錘,你就沒看出來那擺錘會傷人?還是說,你就抱著傷害溫棉的目的去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說明裴清清的想法越發可怕。
今後的裴知堯也不會再讓她靠近溫棉半步。
不僅如此,他還會盡量遠離裴清清。
可裴清清卻清清嗓子,還真踩中了男人的雷點。
「我就是故意的,我知道那大擺錘傷人,卻做不到令人重傷的程度,所以我想給溫棉個教訓,我就動手了,有什麼問題嗎?」
她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還讓裴知堯有些震驚。
一霎間,記恨湧上心頭。
「然後呢。」
他氣定神閑的繼續問,卻得來了裴清清更加過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