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棉試圖自救,但她動彈不了分毫。
舞台上有些滑,溫棉向後退幾步,果真踩中了自己的裙擺。
一霎之間,溫棉向後倒,竟還真對著舞台下方摔了下去。
溫棉左手撐著地板,可尖銳的物品剛好割傷了手腕。
傷的不重,卻刺痛無比。
「趕緊過去看看情況!」
無論台前台後,彼時都驚訝一片。
更有甚者直接從後台闖了出來,就怕溫棉出事。
二樓裴知堯則是迅速起身。
他試圖發出聲音來,可喉頭一緊,什麼也說不出來。
轉眼再看,發現舞台一側的控制間有兩抹身影一晃而過。
他僅是看見了背影和著裝,卻沒看見兩人的長相。
來不及顧及那麼多,裴知堯的注意力都在溫棉的身上。
他想下去關心,可溫棉的身邊已然圍上很多人。
「怎麼樣?溫棉,還好嗎?」
「手怎麼了?壞了,出血了!」
「趕緊叫人過來,緊急包紮一下,你聯繫車,現在把溫棉送去醫院。」
排練的地方比較偏僻,要想叫車送人實在不容易。
溫棉卻腦袋暈暈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此刻,程艾米緊緊握住溫棉的手。
儘管她知道自己這樣想十分不厚道,可對於她來說,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利益。
手受傷了,明天的演出怎麼辦?
溫棉的第一想法便是和演出有關。
自己準備了這麼久的演出,絕對不能因為一次意外受影響。
「艾米……」
身邊的圍觀群眾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
可溫棉的心裡卻始終放心不下。
她一把拽住艾米的手腕,灼熱且迫切的眼神就落在程艾米的身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溫棉虛弱的說:
「明天的演出怎麼辦?我看這個傷口程度,一時半會恢複不好。」
這畢竟是自己的身體。
什麼時候能恢複,受傷後是否還能和從前一樣,溫棉都一清二楚。
當手腕劃傷的瞬間,溫棉就已然知道這傷口無法恢複。
若是不趕緊處理,恐怕會影響後續的演出和練琴的進度。
「先別管那麼多。」
可程艾米鬆開溫棉的手,急迫的朝著門口招手,只想將溫棉立刻送到醫院。
「有什麼話,等你處理完再說,演出這邊我會來溝通的,不用你操心。」
溫棉不死心,滿腦子都是她在舞台演奏的畫面。
「可是……」
「沒有可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在一陣七嘴八舌中,溫棉的想法很快被人知道。
身邊的同事和工作人員也在勸著溫棉。
連帶著幾個明星也跟著走了出來,就為了儘快將溫棉送到醫院。
彼時,梁虞和裴清清剛好在暗處看見這一切。
「清清……你說溫棉不會真的出事吧?」
她從不是怕事的人。
但因為溫棉在裴知堯的身邊備受寵愛。
她實在害怕溫棉一句話將自己供出來。
到時候被裴知堯厭煩,梁虞可是再無機會。
裴清清卻拍拍她的手。
相對比梁虞的緊張,裴清清顯得格外放鬆。
「放心吧,肯定沒問題的,我們是在房間里做的手腳,他們都在外面,誰也沒發現,到時候問起來就說沒看見,不清楚,我就不信溫棉能發現。」
說著,兩人剛好走出後門。
可靠在門框上的男人好似早已偷聽多時。
他斜眼看向裴清清,隨後雙臂環抱在胸前,犀利的雙瞳緊緊盯著兩人。
男人什麼也沒說。
光是一個眼神便嚇得裴清清和梁虞倒吸一口涼氣。
無聲的沉默,遠比質問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