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勝的眉眼挑起來,看起來十分欠揍。
這令對面的裴知堯確實不滿意。
男人深吸一口氣,盯著對方許久。
質問的眼神好似能將張華勝看穿。
「好,既然你記不清楚,那我坐下來和你慢慢聊,你看怎麼樣?」
整個辦公區域還是一片熱鬧。
本以為裴知堯不會停留太久,誰成想,到底還是被他拖住了時間。
原本還輕鬆的張華勝也在瞬間警惕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你在公司只會耽誤我的時間。」
「是嗎?」
男人揚眉,盯著張華勝許久。
那眼神似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憤怒。
溫棉的事情,裴知堯必須要調查清楚。
也必須給溫棉一個說法。
「我開門見山,不和你廢話,你也要一五一十的回答我。」
張華勝緊張且忐忑的等待著裴知堯的詢問。
在與裴知堯對視的瞬間,張華勝還有些許緊張。
「我問你,昨天音樂會現場,你是不是也去了?」
張華勝扯出一抹明顯的笑。
也不知是挑釁還是承認。
總之令裴知堯看來,心裡瞬間憤怒不已。
「是啊,看來裴總也在現場?你怎麼知道我在呢。」
裴知堯面不改色,一雙黑瞳打在張華勝身上,卻將對方嚇得不敢說話。
「裴總今天來我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知道你在音樂會現場,我還知道你帶溫棉聚會,一個勁兒的灌她酒。」
起初的張華勝還沒反應過來,原來溫棉是裴知堯的人。
現如今聽見裴知堯的暗示,張華勝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裴知堯如此激動。
原來是為了溫棉而來。
他深吸一口氣,好久沒說話。
可他心裡卻十分忐忑,就怕裴知堯怪罪自己。
「溫棉啊。」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裴知堯的表情。
見對方嘴角抽動,張華勝也不敢與之對視。
「溫棉是新人,和我們一起聚餐,自然多喝了點,裴總有什麼問題嗎?大不了,下次不叫溫棉就是了。」
在裴知堯看來,這不是叫不叫溫棉的問題。
而是在他的印象中,溫棉抗拒了很多次,奈何張華勝始終強迫。
「看來你們之間聚餐,人家不想喝酒,你們還要強迫的,我倒是沒聽說過這個道理。」
裴知堯起身,緩慢的靠近張華勝。
一股子壓迫感立刻襲來,朝著張華勝迸射而出。
這一次,張華勝嚇得雙手緊握成拳。
掌心之中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你想幹嘛?」
他壓低眉眼與音量,明顯是在質問對方。
「我倒是想知道你想幹嘛,你當天晚上,是不是把溫棉帶進了房間,後面是楷若淇出現這才打斷了你的計畫,如今,你就沒什麼話想和我說?」
張華勝向來囂張,從不會低頭認錯。
偏偏裴知堯的壓迫感十足。
如果他不道歉,裴知堯會不會繼續為難自己?
這些,他尚且不知。
男人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臉上立刻堆砌起一層殷切的笑。
「昨天確實是我喝醉了酒,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我給你和溫棉道個歉,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行,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你說是不是?」
張華勝朝著裴知堯擠出一抹笑。
這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帶著一種膽怯的意味。
這令對面的裴知堯更加氣憤。
「你對溫棉動手時,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