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飯菜已經好了。」
被橫抱起來的王悅蘭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連忙在他耳邊道。
芬芳入耳，更添幾分學習的動力。
「不，我還有一些學習上的事要鑽研，之前沒得靈感，一看到嫂子你就有了，所以，嫂子，你要幫我，可好？」
好字一落。
啪的一聲響起。
輕輕的聲音，彷彿石子墜入平靜的湖邊，泛起彈性十足的漣漪。
王悅蘭自然知道，對李石而言，沒什麼比學習上的事更重要了，她還能說什麼，只好紅著臉，低著頭，柔柔的「嗯」了一聲。
「怎麼幫呢？」
「陪我一起就行。」
李石得到回應，學習的心情更加迫切，這時候家裡已經沒有客人，也不用顧忌什麼，直接在寬敞的客廳里進行。
讓美婦人在沙發上側卧，旁觀靜待。
他脫了鞋子，赤腳取來硬劍，拔劍出竅，亦步亦趨，緩緩而行。
現代拳術里有寸拳。
李石學於傳統，但從不拘泥於任何限制，覺得劍術里也該有寸劍。
之前在活動基地，練大開大合的刺劍，身體如大弓，刺劍如拉弦射箭。這會是微操，範圍定於十寸之內，李石靈感爆棚，把身體如弓改為想像成槍。
起勢。
局促的限域之內，展轉騰挪，出槍或快或慢，或慢者，悠悠如太極，或快者，急進急出，如雷如風，快捷迅猛。
有美人陪著一起學習，他幹勁十足，效率也更高。
短短二十分鐘，便覺得大有收穫。
越到後面，熟能生巧，越是順滑，深入淺出，一招一招，漸漸舉重若輕。
終於，李石刺出最終一劍，起時剛猛無比，及時，卻化作水一般的輕柔。這一劍刺出，讓他整個人都覺得通體舒坦，對手渾身也暖洋洋的，似乎從中領悟到了剛柔並濟、陰陽相生的矛盾至理。
這讓李石立馬對比起書法中的「陰陽」，頓時心生喜悅，暢快無比！
今天的運動量其實不大，更多的是費心費神去感受和體會。
倒是陪李石一起學習的王悅蘭，近距離觀看他刺劍之術，被那寒光凜冽的劍器驚的香汗淋漓。
沖了澡，女人先去休息，李石獨自一人來到餐廳吃飯。
這會剛運動完，身心舒暢，胃口大開，加上王悅蘭做的飯菜，香辣可口，實在合他的胃口，三下五除二，就著美味菜肴直接幹掉兩大碗米飯。
吃到第三碗，才放慢了速度。
把放在旁邊的手機拿過來，也不握在手裡，直接在桌面上喚醒屏幕，一邊繼續吃，一邊刷視頻。
慢慢悠悠享受完美食，李石來到書房。
先從書桌里取出隨身筆記本，把今天刺劍練習的心得記錄上去。
「明天繼續琢磨其餘十二招基礎劍術。」
「不過……」
李石翻開之前撰寫的《化書為劍，關於劍術練法學習的初步設想》，看著上面的內容——第一步：練基礎劍招動作。
「之前對第一步學習的設想，是用儘可能短的時間，完成一位劍痴一生的基礎訓練，這個想法挺好的，但並不適合我，因為我……的身體和天賦都太好太高了！」
「而且還有學習面板一證永證的加持，這樣做，只是浪費時間。」
「沒必要！」
他單手撐著下巴，盯著筆記本上的內容沉思。
「是了，過程不必不必拘泥，重點是達到的結果！」
「就像剛才，自己每一次刺劍都是高質量，效果極好，短短二十分鐘，便讓嫂子體會了三次劍沖雲霄的盛景。」
「只要練到極致，學習面板一證永證的加持下，便可以把水平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
李石並不會覺得自己當下做的所有決定都是百分百正確的。
他中學學過政治課，自那時起，就知道凡事要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問題。
思考片刻，拿起筆，新翻開一頁，開始撰寫刺劍練習要達到的目標——
1、刺劍如射箭（已達標）
2、力貫劍身，可達劍柄與劍尖各處；
3、毫米級精準度；
……
「對我而言，這些都不是難，很快就能練出來。」
李石整理好思路，站起來，搓了搓手。
這種有目標的感覺讓他很興奮。
出了書房門，到主卧一看，床上的女人曲線呈s形起伏，可口誘人。
只是她還在熟睡，臉頰紅潤，眉眼舒展，已經是滿足的不能再滿足的的神態。
李石拿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多鐘。
「算了，還是再去活動基地，用練習消磨消磨吧。」
他又瞅了眼床上的曼妙身影，決定今晚先放過自家這個已經很累的女人。
先去書房，用雙肩包裝了隨身筆記本和平板電腦，又取了兩柄劍下樓，再度驅車，第三次來到活動基地。
夜色朦朧，郊區的這個村子裡燈光並不多，大部分地方漆黑一片。
李石進了操場，開了燈，又去樓上堆積雜物的地方，找了幾塊木質的大門板，用水性筆在上面畫了很多沒有規律的線段痕迹。
每條線段的寬度，都為一毫米左右。
「只要我從不同的距離和角度出劍，每一劍都能精準刺中事先預設的筆跡上，第三個，毫米級基準度的目標，就算達到了。」
幫著第一塊門板來到操場，依靠著籃球架豎放著，又去搬了兩張桌子固定，防止門板滑倒。
做好準備工作。
李石持劍站在一米開外，望著門板，先選了一處畫痕，抬手就是一劍刺去。
咚！
劍出如箭，精準無比的釘在那處畫痕上。
「果然簡單，有手就行嘛。」
李石拔劍而立，看著畫痕中間的劍坑，滿意地笑了笑。
又反覆退後，開兩米、三米，五米的距離，進行不同角度的刺劍嘗試，依舊是次次精準地釘在事先設想的畫痕上！
對此，他絲毫不意外。
「刺劍的精準度，考驗的是目力和對力量的把控，我的體質擺在這。」
李石淡然一笑，並沒有因為超高體質屬性帶來的妖孽級別的天賦而洋洋自得。
「接下來才是練習的重點和難點——力貫劍身，可達劍柄與劍尖各處！」
「這練的是刺劍的內勁了。」
李石琢磨一下，持劍站定，開始想像自己站在秋天的樹林里，四周不斷有樹葉落下，而他，就用手中的劍，一劍一劍刺中這些飄在空中的枯葉。
「力從大地來，從雙腳過腰背，達手臂，乃至手腕和劍柄。」
「刺！」
李石練了一會，覺得硬劍的給的反應不夠，便換了軟劍。
這下，一劍刺出，偶爾能從劍尖發出清脆的劍鳴聲。
又順著感覺練了一會，直到每一次都有清脆的金屬聲發出，他才停下來。
「這算是力道勉強達到了劍尖，和當初看B站上那個陳師行道長刺劍的視頻差不多了。」
李石收劍，過去把平板電腦拿來，打開b站的收藏家，找到陳師行練劍的視頻，又觀看起來。
一邊觀看，一邊結合自己練劍的體會進行對比。
……
先練右手，再練左手，最後是雙手刺劍。
兩個半小時後，凌晨一點鐘。
李石喝了一口電解質水，放下手上的筆，把隨身筆記本也合上，放在走廊的課桌上，提著軟劍又重新來到操場。
這次，他把劍身豎在眼前，先觀察。
最後目光鎖定在離劍尖十厘米的劍身處。
「就這了！」
李石選定位置，反手扣劍，凝神，腳下發力，抬手就是一下，刺出！
叮嗡嗡~
先是清脆的劍鳴，隨之而來則是那種彈簧快速震動的聲音。
他再次望向手中的長劍，只見那劍尖已然彎折，而彎折處，正是離劍尖十厘米！
李石頓時咧嘴，露出成就感十足的笑容。
轉而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
「我的劍……」
他連忙試圖去把彎了的劍尖掰回來。
在手上巨力的作用下，劍尖重新變直了，而且也沒留下什麼摺痕。
「還好，現代的材料比古時候更先進，不然別人送我的這柄軟劍，才用了一次就殘了。」
李石鬆了口氣，慶幸剛剛沒有用太大的力量。
他把劍收起來，又去雜物室找了幾根從課桌上卸下來的桌子腿。
也不出來，直接就在雜物室里做起了試驗。
說是雜物室，其實就是堆了搬物資雜物的大教室。
李石把手電筒卡在倒放的凳子拐角處，單手拿著一根桌腿，想像著這根桌腿就是一把劍。
還是選定「劍尖」十厘米處。
力從腳底起，刺——
呼~嘭！
只聽一聲沉悶的異響，手上的木棍從頂端十厘米處爆裂開來，隨之有木屑飛出。
「好傢夥！」
李石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一回，他覺得這木頭弄壞了就弄壞了，所以用力比較足，沒想到力貫十厘米處的寸勁，直接把木頭給爆開了！
「我這武力值，要是被人知道了，非得被叫到pai出所去備案不可。」
李石打量了一下手上的木棍。
這種課桌腿，有女子手腕粗細，雖說南方空氣潮濕，實踐久了有點腐朽，但畢竟是實木，只見用勁力把它給爆了，也是怪嚇人的。
「巨力不可輕用，平時還是要低調點。」
李石換了一根，降低力量試了次，這次木棍沒有爆裂。
此後他又換了硬劍練了半個小時，直到凌晨兩點，才心滿意足的開車回鳳凰灣。
「明天再來練點劍和挑劍。」
……
因為睡得晚，第二天早上七點，李石才醒來。
也不知道是練劍的原因，還是昨晚沒盡興，他起身的時候，感覺「後遺症」有點變嚴重了。
脹。
談不上到難受的程度，但……
李石沖了個涼，準備去書房練習《道德經》，平平火氣。
走到客廳，聽到餐廚區域那邊有動靜，停下腳步看過去。
而恰好在這時，做早餐的王悅蘭也走出來，兩人面面相覷，都沒想到這個時候碰到對方。
「石頭，正好包子熟了，現在吃早餐吧？」
李石看著眼前只穿著了一件長款白色T恤的女人，那寬鬆的布料在晨光下，實在難以遮掩她飽滿多汁的身材。
尤其那純棉的衣擺下，一雙有肉感，卻豐腴的恰到好處的玉腿白皙如雪，似乎在散發著清涼的白光。
還去練什麼字！
吃飽喝足，火氣肯定自然就消除了。
李石笑著走過去：「好啊，正好也餓了，咱們一起吃。」
兩人進了外面的餐廳，他沒著急下手，而是等女人去廚房把早上剛蒸好的包子端上來，才一把也端過香氣四溢的蜜桃，放在中間恰好的位置。
正要取用，賀雅茹打了電話進來。
李石伸手在手機屏幕上划了一下，接通，又按了免提，問道：「賀姐，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昨天她安全抵達滬城之後，兩人在微信上又聊過幾句。
賀雅茹這次開門見山，直接道：「是這樣，我今天會讓人去找合適的綜藝製作公司，不過好像南湖省那邊有不少團隊在這方面實力很強，所以想著先問一下你，要不要側重就考慮南湖省那邊的，畢竟離你近，會方便一些。」
這個方便，自然是對李石方便。
李石有點感動，這個貴婦學生能這麼周到，都盡量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說明她對自己這個老師確實很有「孝心」。
她說的這個事，李石也聽說過，依託本地衛視芒果台，潭州的確有不少實力強勁的綜藝節目製作團隊。
搭在細腰上的左手先上示意，王悅蘭得了暗示，立馬默契地把冒著熱氣的包子送到他嘴邊。
「賀姐，不用特意考慮這個，直接從專業的角度去考慮就好了，我更看重節目製作出來的效果。」
說完，輕輕咬一口。
包子皮鬆軟香甜，而且口子里很快就有美味的汁水冒出來。
李石趕緊張嘴把整個包子吞掉，大口嚼起來。
他吃合乎心意的美食時，咀嚼地很有節奏，整個人也忍不住搖頭抖腿，肆意享受著美味帶來的好心情。
倒是餵食的王悅蘭，咬著下嘴唇，一聲不發。
「那我懂了，我直接讓他們找在傳統文化這方面比較擅長的團隊。」
「對，這樣就行。」
李石十幾下就把包子吃進肚子里，又想著這個未亡人學生對自己的事這麼上心，自己也應該把對她的教學放在心上，又接著道：「對了，今天開始要練字了，一個星期交一次作業，別忘了，如果作業完成不好，我這個老師，也是會懲罰的。」
為了表示自己是認真的。
說到「懲罰」二字時，他還故意加重了語氣和……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