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正文卷

兩三個大跨步就走到雪兒床前,也許我此時完全弄錯了。暈暈沉沉中我錯把雪兒當成是自己的女友,好像此時我對雪兒有所動作都是天經地義的。

在雪兒如此完美的身體的誘惑下,加上酒精的力量讓我完全喪失理智。平時更多的時候只是表現得畏縮不前的我,此時變得有些近乎瘋狂的膽大妄為。

我一下子就壓到雪兒身上,自己的雙手此時好像已經完全失去控制一般就在雪兒胸前亂摸。

感覺我的動靜應該挺大的,但雪兒好像就一直躺著一動不動。莫非雪兒是默許我這樣做的?

一下子我的內心好像得到了激勵的刺|激,更加肆無忌憚的一邊撫摸她的身體一邊輕吻雪兒的額頭,鼻子,嘴唇,頸部。

雪兒的嘴唇依舊緊閉著,也沒什麼反抗。感覺自己此時已經完全失去控制,好像剎車失靈的大巴直奔山谷而去,又好像已經點燃的火箭拔地而起,已經沒有回頭路。

再度輕吻雪兒面額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有點咸,有種濕漉漉的感覺。

難道是我之前留下的口水嗎,很快我就否定了我的猜想。因為我睜眼仔細查看雪兒臉部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雪兒早已淚流滿面。

我一下子愣住了,一瞬間好像就清醒過來,感覺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會這樣衝進來未經許可就欺負雪兒。

而雪兒現在早就不是我的女友,如果也曾喜歡過我,那也恐怕只是過去,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這樣對她。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臉上感覺到一個重重的耳光,雪兒帶著哭腔對我喊叫到:「你給我出去。」

此時的感覺真是用千言萬語都無法形容自己內疚而痛苦的心情,很想地上有個洞能讓我鑽進去,或者就直接可以打開玻璃窗直接往樓下跳算了。

但我卻只是默默的起身,想了很久才說出了一句話:「對不起,我,我,我……」

「你給我出去!」雪兒加大了聲音的分貝,也許她根本就不想聽我的解釋。

而我現在繼續解釋又有什麼用呢?我已經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突然有種衝動。想著就直接跪在她面前,但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我知道我現在在雪兒的眼裡已經只是個禽獸不如的街頭小混混,不思進取的流氓和一個不折不扣的色狼。

也許為了保留自己最後殘存的一絲自尊,我再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了出來。

幫她把門掩上,身後傳來雪兒哽咽的哭泣聲,讓我心如刀割,很痛。很後悔,恨自己剛才為何控制不住自己,收不住腳。

躺在床上,雪兒的耳光讓我幾乎徹底的清醒過來。響起今天接連二三的犯錯。先是強吻了不知是她們姐妹中的哪一個,然後還潛入雪兒的房間這樣發泄自己的獸|性。

腦海里反覆閃現出雪兒哭泣的畫面,心裡完全是一團糟,不知道明天該如何面對雪兒,還有梅姐。

第二天一早,梅姐就來敲門叫我起床,懷著極其忐忑不安的心情,心想著莫非雪兒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梅姐了。無奈的打開了房門,梅姐的表情看上去挺自然的。

我的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雪兒並沒有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梅姐,還有就是我強吻的人物應該不是梅姐,要不不會表現得如此自然。

洗漱完畢,一起下去吃早餐,前往客戶公司的路上。我都從沒正眼看過雪兒,害怕面對她憤怒或者憂鬱的目光。

想起前一段時間在上海的時候,雪兒還去咖啡店會見其他男生。也許她現在真的已經有了男朋友,而我卻還這樣對她。

這無異於犯罪。我不知道此時她的內心做何感想,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很討厭痛恨我。

一整天感覺自己如同夢遊般,麻木而頹廢。在競標會上,梅姐講PPT的時候要我幫忙回答一些技術問題也答非所問,還惹得其他公司的人員喝倒彩。

雖然梅姐和昨天一起吃飯的客戶財務人員用幽默詼諧的玩笑幫我掩蓋過去了。但我知道我的表現對於本次公司競標預算系統是減分的。

項目競標結束會後,我向梅姐說請了個假說有事要出去一下,讓她們先自己回去。梅姐好像也看出我心情和狀態不好。只是吩咐了我別在外面逛太晚。

獨自遊盪在北京皇城的大街小巷,看著馬路上駛過的眾多超長公交車。古老的建築,和身邊擦身而過的眾多陌生路人,也許環境的改變讓我本是萬分壓抑而失落的心情開始有些好裝。

回想自己的過往人生,回想著和雪兒的分分合合,不知不覺我們之間的距離卻好像越拉越遠,其實我早就應該選擇認命,但只因為她是雪兒,卻讓我難以割捨。

本來雪兒就已經對我很失望,不抱任何幻想,而昨天晚上又對她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如果世上真有後悔葯,我寧可一開始辭職離開就不要回頭。這樣也可以給雪兒和我自己留下一個還算美好的回憶。

雪兒好像就沒有改變過,還是這樣的善良而又有些任性,雪兒曾經對我說過。她對對她好的人也會一直記得很久,而對傷害過她的人也很難原諒,甚至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而我現在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好像是屬於後者。

回想和雪兒相識到現在的我卻好像改變了很多,以前的我是如此的單純而上進。雖然日子也過得很清貧,但卻對未來充滿了鬥志和信心。

會加倍珍惜和呵護來之不易的愛情,而今我自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如果一開始雪兒的離開,讓我感慨上天的不公。那現在我不會再有這樣的感慨,因為很多其實都是因我而去,都是我自做孽不可恕。

一個人坐在馬路旁的花台邊,想了很多問題。也發獃了很久,很久。直到暮色漸暗的時候才想起應該返回住處了。

輕輕敲了賓館的房門,開門的是梅姐。梅姐面色慌張的對我說:雪兒暈過去了。

梅姐的話語如同給我當頭一棒,心想著難道是因為我昨天晚上這樣對她,讓她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實在顧不上一切發瘋的像雪兒的房間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