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小隊制服,我王藹也要打高端局

正文卷

第143章 小隊制服,我王藹也要打高端局

「道長,前方是怎麼回事啊,出什麼意外了嗎?」

注意到前方几股強烈的炁引發的波動,西裝白髮少年問道。

青年道士也注意到了,說道:

「那是咱們天師府的校場,平時很多師兄弟都在那裡切磋,或許是他們搞出的動靜吧!」

「光是切磋就有這麼大的動靜嗎?」白髮西裝少年一臉吃驚道:「天師府真是高手如雲啊!」

「陸施主客氣了,哪有這麼誇張,平時咱們演練,都是很克制的,出現這麼大的場面,多半不是在演武,可能是之維師弟在給師弟們試驗什麼新招數吧!」

青年道士笑著說道,他的實力雖遠不如張之維,但比張之維年長几歲,所以稱他為師弟。

「我一來就看到張師兄在演武?那可真是運氣好,快快快,道長,咱們快過去!」

一聽到張之維在演武,白髮西裝少年風度翩翩的儀態不再,一臉急不可耐的說道。

「那走走走,我也好奇呢!」

青年道士也想看張之維演武。

剛才之所以表現的這麼風輕雲淡……

這不是作為龍虎山東道主,要面子嘛!

旋即,兩人在山道上兔起鶻落,很快就接近了校場,看到了校場上的場景。

此刻,校場上,呂慈手中裹挾著如意勁,一拳轟出,前方呼嘯而來的「風卒」被砸碎,化作一圈圈風波往四面八方擴散。

不過,被砸碎,不代表被磨滅,「風卒」是上壇神明神力化作的天兵,這一下,僅僅只是相當於陣型被打散了而已。

呂慈連拍數掌,雙掌起運間,如意勁如浪奔涌,攪動「各方天兵」。

但很快,呂慈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硬生生停下殺向田晉中的腳步。

只見被他打散的那些「天兵」,重新聚攏,包圍了他。

隨後,這些「天兵」呼嘯,刀兵相向,匯聚成一道五色的風暴向他壓過去。

四面八方都是炁,現在就是想避也避無可避了,當然,呂慈本來也沒打算避開。

他聚炁與手,施展了如意勁的秘技——渾象流水轉。

雙手撐開,自身旋轉起來,帶動如意勁,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球形。

這是如意勁中一個非常好用的招式,攻防一體,在陸家大院演武的時候,呂慈他哥呂仁對張之維使用過,但被輕而易舉的破掉。

如今,呂慈再用,紫色的如意勁和「天兵」們交織在一起,彼此崩滅的聲音宛如悶雷。

刺耳的炸裂聲震蕩不斷,激烈交鋒中,呂慈面色猙獰,目眥欲裂。

但同時,他又在咧開嘴大笑,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這就是他來龍虎山的意義啊!

他豁盡全能,如意勁被他運轉到了極致,但即便如此,面對重重壓進的天兵,他還是難以抵擋。

只見呂慈身上的如意勁寸寸碎裂。

在「天兵」的攻伐下,他的如意勁被磨滅的差不多了,與此同時,「天兵」也在消亡。

畢竟不是張之維本身的炁,只是他敕令的神明的炁所化,受制於法籙品級,威能有限,還是會被磨滅的。

呂慈手段齊出,榨乾體內的每一縷炁,終究還是把「天兵」給磨滅的差不多了。

「呼呼!」

見自己成功了,呂慈大汗淋漓,雙腿一軟,毫無風度地跪坐在地上。

他大口喘氣著,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嘴唇更是乾裂出好幾道碎傷口。

異人體內的炁是有限的,除開極少數會聖人盜手段的異人,絕大多數異人都很難長時間的戰鬥。

像那些什麼大戰幾百個回合,戰個幾天幾夜,一般都是話本才有的場面。

這一次對轟,幾乎是把呂慈體內的炁給榨乾了。

他現在的狀態,虛弱到就是一個黃口小兒都能將他撂倒了,也就強撐著一口氣才沒暈倒。

呂慈費力的抬起頭,去看校場旁邊的張之維。

卻看到一個穿的跟個洋鬼子一樣的傢伙,跳到了張之維的旁邊,一臉驚詫的看著他。

「…………」呂慈一愣,饒是他心智堅韌,也不禁有一剎那的失神,等他反應過來,心裡暗叫不好。

這個狗東西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的這麼早?

他不是明天才來嗎?

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在自己最尷尬的時候趕了過來?

呂慈怒急攻心,竟一下子重重倒地昏死過去。

「這……這……怎麼回事?」

一身西裝革履的陸謹,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倒地的呂慈,又看了看校場中間的田晉中,有些不明所以。

之前趕來時,他還以為切磋演武的是呂慈和張之維呢,靠近了才發現,張之維在校場邊緣的一個法壇後面,根本沒出手。

難道龍虎山的實力這麼強,隨便一個弟子出手,都能擊敗呂慈?

作為呂慈的發小,陸謹和呂慈可謂是從小打到大,對於呂慈的實力,陸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很吃驚。

「小……懷義,趕緊的,把呂慈扶下去休息!」

張之維本想喊田晉中帶暈倒的呂慈下去,卻見田晉中立於場中,似乎在回味剛才的戰鬥。

料想田晉中是有所收穫,在感悟,張之維就沒選擇打擾,而是叫了林懷義。

「哦……好……好的師兄!」

小透明一樣的林懷義連忙跑過去,背起呂慈到校場邊緣休息。

「嚯,好久不見,老陸,你這身行頭,夠時興的啊!」

處理好後,張之維有些吃驚看向陸謹。

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滾著銀色細邊,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口的口袋上綉著陸家的家徽……

他一直以為陸謹後來那副西裝暴徒的形象,是年紀大了之後才有的,沒想到現在年紀輕輕便穿上了。

不過,張之維也不得不承認,陸謹生的一副風光霽月的好皮囊,配上一頭飄逸的白髮,再加上裁剪合身的定製西服……

嗯,總之,人模狗樣的!!

陸謹整理了下領帶,笑道:「是吧,這是我母親給我挑的,她最近在做生意,說外面很多人都這麼穿,很好看,就給我和我父親甚至太爺也定製了幾套。」

「不過太爺和父親覺得是洋人那邊的東西,不好看不說,穿著還沒長袍舒服,但我覺得還行,就穿上了,沒想到張師兄也覺得可以!」

陸家大院演武后,陸謹雖不像呂慈那般,對張之維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但還是很敬佩的,現在得到張之維的認可,心裡很高興。

呵,這人模狗樣的……張之維拍了拍陸謹的肩膀,說道:

「回頭給我也安排兩身。」

「啊……」陸謹一愣,旋即連忙點頭,一臉高興道:「行,到時候我一定請最好的裁縫,給張師兄安排妥當!」

「對了!」張之維想了想,又道,「給二璧和胖子也安排兩身吧!」

「王藹和呂慈也要安排?」陸謹說道:「我之前就給他們說過了,但呂慈笑話我是假洋鬼子,只有傻叉才穿,他呂慈就是裸奔都不會穿這個,王藹也不穿,他說穿著不舒服,但我覺得還好啊!」

「沒事,先安排上,我來勸說!」

張之維心裡暗道,不穿?打一頓就好了!

張之維打算弄幾身西服,自然不是崇洋媚外,只是單純覺得會方便一些。

畢竟是要去遼東搞事,那麼免不了要去租界。

要是他一行人,又是穿西裝,又是穿道袍,又是穿勁裝,又是穿童裝的,那得多違和啊?!

一路指指點點,麻煩肯定少不了,不如穿西裝來的爽利。

在後世,穿西裝,一般會被當成賣保險的。

但這個年頭,在租界那些地方,穿一身西裝和穿一身道袍,絕對是兩個體驗,至少不糟心不是。

「那……也行啊!」

陸謹雖摸不清張之維此舉意欲何為,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幾件衣服而已,又不費什麼事,相比西服,他更關心呂慈的事。

「對了,張師兄,呂慈是在和那位小高功切磋中落敗的嗎?」

說這話時,陸謹臉上飽含笑意,一到校場就看到呂慈被一個不知名的小道士打的半跪在地,沒什麼比這更過癮的了。

這段時間,呂慈老拿他在演武時被打哭說事,他都快煩死了。

現在,他能反擊的手段,又多了一個。

而且,這個場面似乎更帶勁,畢竟打得呂慈半跪在地的人,不是張師兄啊,那不得好好說道說道?

「算……算是吧,具體的,你等呂慈醒了,自己問他吧!」

張之維對陸謹和呂慈之間的事,心裡還是有點數的,也懶得過多解釋,便讓他們倆私下去掰扯去吧。

張之維看向王藹:「對了,胖子,先前二璧告訴我,你父親讓伱來龍虎山,是想讓你也來找我指教指教的,你說,你是想和我切磋呢,還是想和我的師弟們切磋呢?」

王藹一聽,頓時一縮脖子,和張之維切磋,他哪敢啊?陸家大院那次,有父親在旁邊,他都沒敢上,更別說在龍虎山了。

「我就過來玩玩的,能不能不打啊?」王藹小聲道。

「不行,既然這樣,那我就隨意挑一個師弟和你切磋吧!」

張之維說著,環顧四周,對於王藹的實力,他心裡也沒底,不過看他那個樣子,估計強不到哪裡去,就想隨便找個師弟和他過過招。

見張之維真挑起來了,王藹連忙說道:「打打打,切磋,我切磋還不行嗎?但你不能做法派天兵,不然哪打的過?」

「行,不派天兵,那就……」

張之維正想指派一個小師弟過去。

就聽見王藹又道:「能不能我自己挑對手?」

張之維一聽,同意了:「可以,你想挑誰?」

王藹一指角落裡毫不起眼的林懷義,大聲道:「他,我要和他打,和他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