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呂慈的豪言壯語

正文卷

第51章 呂慈的豪言壯語

聽到師父喊話。

剛吃了敗仗的豐平,臉上沒有半點頹色,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師父好,天師好,左門主好,陸老太爺好,陸家主好.」

「別貧了,說說指點你的那位天師府的前輩什麼樣子?」儲大師打斷道。

豐平思忖片刻道:「那位前輩穿著道袍,身材高大,頭髮有點不修邊幅,面容剛毅,沉穩、霸氣,說話像釘子錘進木頭裡……」

聽了豐平的描述,張靜清有些狐疑,光聽外表描述,應是自己那孽徒無疑了,但後面的沉穩,霸氣,說話像釘子錘進木頭裡……

這是自己那半點不讓人省心的孽徒嗎?

家長對自家孩子的認知,往往是片面的,即便是天師也不例外,當然,主要是張之維裝逼也不在師父面前裝啊。

「天師,這不是你的徒弟嗎?」左若童倒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對張之維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八成是的!」張靜清點頭。

「扮作前輩指點同輩,果然夠囂張,難怪需要敲打敲打!」左若童笑道。

張靜清沒有說話,看了台上調息的陸謹一眼,作為天師,他一身實力已然臻至化境,剛才陸謹一動手,他就看穿了陸謹的深淺。

這實力,頂了天也就與自家那賊精賊精的,躲在暗處修鍊的老鼠旗鼓相當,要想勝自家的獅子,不可能!

「扮前輩指點同輩?」倒是旁邊的豐平,聽到左若童的話,一臉錯愕:「左門長的意思是,那位指點我的前輩,是天師弟子,其實和我同輩!」

左若童點了點頭。

豐平驚呼起來:「天吶,那種手段,竟然和我……」

然後他就挨了儲大師幾個暴栗,被打得抱頭鼠竄。

「孽畜,嚎什麼,左門長和天師面前,豈容你放肆,給我滾到旁邊站好,為師不讓你開口,你不準說話!」

眼見師父暴怒,豐平也不敢再造次,乖乖在旁邊站好,只不過一雙眼睛卻是在亂瞟。

原來是同輩,難怪在長輩席上找不到他的人影。

得知這個消息,豐平非但沒有生出一種羞恥感,反倒對張之維更加敬佩了,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異人的江湖裡,強者為尊。

如果是前輩,那他還只是尊重,敬仰!

結果是同輩……

這個老大,我拜定了!

豐平心裡暗下決心。

而在張靜清和左若童談話期間,一個人影跳上了演武場。

來人是個胖子,留著平頭,帶著眼鏡,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給人一種斯文又兇悍的感覺,一臉陰沉道:

「燕武堂,劉得水,想討教一下陸少爺的逆生三重!」

「燕武堂嗎……」

陸謹瞧了一眼劉得水的手。

只見其食指和中指異常的粗壯,一看就是專練手上功夫的。

「陸少爺,還記得我嗎?」

劉得水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扶了扶眼鏡,壓下心裡那幾乎無法抑制的興奮,沉聲道。

「認識我?」

陸謹一愣,仔細思考了片刻,搖頭道:「劉兄,實在是對不住,小弟我還真有點……對了,我們在什麼地方有交集嗎?」

聞言,那劉得水先是一愣,旋即便是一股怒氣直衝頭頂,這麼多年,他日日夜夜把陸謹當成目標,當成一生之敵,但對方竟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他有一種含恨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忘了嗎……無妨,反正現在的我,和當年那個傻小子已經是兩個人了!」

說罷,飛掠而出,對陸謹發起了熾如濤流般的攻擊。

陸謹有些懵,但也只能捏起拳印對敵,兩人見招拆招,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又是一個三十六賊上場了,嘖嘖嘖,怎麼有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感覺?」

張之維心裡暗笑一聲,對於兩人間的恩怨,陸謹自己不清楚,但他是了解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八年前,陸謹和劉得水一同去三一門拜師,最終左若童收了陸謹,拒絕了劉得水,劉得水在三一門外跪了三天三夜,左若童看都沒看他一眼。

劉得水一直認為是左若童嫌貧愛富,看陸謹是名門世家之後,才收陸謹為徒,為了爭一口氣,讓左若童後悔,這些年,劉得水一直拿陸謹當自己的前進目標。

而如今,陸家壽宴,有機會當著左若童的面打敗陸謹,劉得水當然是鉚足勁的打,場面激烈到一度超越了切磋這個範疇。

「呂慈哥,怎麼回事,這個劉得水怎麼好像和陸謹有私仇一樣!」

場上的情況,即便是小胖子王藹,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誰知道呢,這個劉得水有兩把刷子,但還是不夠陸謹看的。」呂慈銳評道。

「老弟,今天不比昨天,你可不能動手,你們兩個旗鼓相當,要分勝負的話,點到為止的程度可辦不到,非得見紅不可!」

呂仁擔心弟弟莽撞,提前打好招呼,解釋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今天是陸家的好日子,實在沒必要去拆台。」

「咱們四家歷來齊名並價,今天在場或許真有能勝陸謹一招半式的人,這人如果是其它門戶的都好說,但要是另外三家的子弟,那這就變味兒了,懂嗎!」

「哥,你啰不啰嗦啊,昨天你就給我提醒過了,放心,我不會去找陸謹麻煩的,至少今天不會!今天,我要干那個道士!」呂慈說道。

「哪個道士啊?」呂仁問。

呂慈朝不遠處努了努嘴。

呂仁看過去,正好和張之維對上了眼。

呂仁笑著朝張之維點了點頭,隨後對呂慈小聲說道:「天師高徒,疑似張姓嫡傳,怕是個硬骨頭啊!」

「天師高徒,張姓嫡傳又怎樣?不都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呂慈一臉桀驁,「軟骨頭誰看得起?骨頭越硬,啃起來越爽!」

聽到呂慈的豪言壯語,張之維笑了:「呂四杯,你要和我打?」

「怎麼,牛鼻子,昨天喝酒,不是很勇敢嗎,今天你怕了?」

呂慈嘿嘿笑道,喝酒喝不過,他還打不過?酒桌上丟的面子,他要在演武場上找回來。

「這麼有自信?」張之維咧嘴一笑,「那好,到時候我一定全力以赴,不吝賜教,不過,你別不敢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