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三條路子攻略吸古閣
一天前。
「來，碰碰，這事該用個怎麼樣的章程？」徐四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幾天了，他都沒怎麼睡過覺，睜眼案子，閉眼案子，對這事特上心，就想著在老爺子面前做出點成績來。
柳三燮對此當然看得明白，也樂意幫這貨一把。
他沉吟片刻後，輕聲道：「兩條路子，一個簡單粗暴的，一個得拐幾道彎。」
「說說。」
「有了分身人的口供，咱們完全可以憑此直接正面找那如虎問詢，吸古閣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多派些人翻翻找找總能查出點東西。就是……」
「嘿，就是得罪人。」徐四介面道。
「對，就是得罪人，還是你自己轄區的十佬勢力，我個人還是不建議這麼做的。」柳三燮道。
「如果不想這麼簡單粗暴，那就得迂迴著來，咱們現在確定吸古閣里絕對有這麼個人，或者這麼個勢力參與了走私，咱是有證據的，這一頁那如豹絕對揭不過去。」
「接下來無非就是擺事實，講道理，陳清利害關係，私底下和那如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走個流程，配合咱們把人給抓了。不過這一點嘛……」
「要臉，要面子，看人家看不看得起你，願不願意承情。」徐四趴桌上更顯有氣無力。
這方法夠懷柔，可對於徐四來說，難度定然是更高的。
他現在明顯是剛出道，剛領隊，徐翔在的時候，人前人後可以叫你一聲四爺，徐翔不在了呢？伱連四哥估計都混不上。
說白了，還是混的時間短，大夥認徐翔，不認你徐四！
這方法老爺子過來完全乾得過，可他自己……費點勁。
「我說，三兒……你也是剛出道沒多久，頂天幾年唄，混到這麼個名聲，有什麼經驗傳傳嗎？」
柳三燮聞言一臉驚奇地望著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
看對方的表情，徐四就直接住了嘴，特想扇自己一嘴巴。
白痴問題，柳三燮這名聲怎麼來的？一步一步打出來的唄！
他走這一路，倒在他後邊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具屍體了，除非你也是個天縱奇才，否則壓根就沒有複製的可能。
徐四厭煩地晃了晃腦袋，將這些想法全部甩出，清醒清醒。
「換換，這倆方法都不是上上策，有沒有更聰明點的做法？」
柳三燮閉目沉思片刻，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帶上了點笑意。
「那就換個角度，咱們目的是抓住那個藏在吸古閣里的走私犯，不是那如豹，那就想辦法越過他，直接在裡面自己找到那個人不就行了。」
「快說說，有什麼路子？」
「已知吸古閣最近有幾股很大的異常資金流，而對方在自家裡還有個走私犯，那我們可不可以假設，這股資金流，就是走私犯提供給吸古閣的呢？」
「這是應有之意。」
「那問題就來了，明明資金流很異常，為什麼查來查去，吸古閣本身卻沒有問題呢？換句話說，對方到底通過什麼方法，讓「非法」變成了「合法」呢？」
徐四聞言眼睛一亮，沉聲道：「你說洗錢？」
柳三燮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接著道：
「吸古閣的正經營生就是倒賣古董，而古董這東西價值在各人眼中完全不一樣。」
「碰到有眼緣的，我出高價購買完全說得過去是不是？那可不可以通過這一方法，來辦點其它事呢？」
「比如……多付你錢，以這種「合法」的方式，你給我提供庇護呢？」
……
此時，拍賣廳。
當柳三燮看到那個中年文士在眾人的噓聲中又一次出高價捧回了拍賣文物後，心中已然確定了目標。
就算這人不是他要找的人，也絕對和某些事情脫不開關係！
「柳先生可是看見什麼稀罕的了？」
不知何時，那如豹帶著徐四有說有笑得走進了拍賣廳，看柳三燮看拍賣看得入迷，那如豹輕聲詢問。
「我哪裡懂這個，也就隨便逛逛，漲漲世面罷了。倒是你們……這是談完了？」
「啊，談完了，和豹爺相談甚歡，以後可得瞅空多聚聚。」
徐四說得客氣，面帶微笑，可這笑容里怎麼看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
柳三燮看得明白，明顯是第二種方法沒談成唄。
也沒猶豫，他直起了身，和那如豹打了個招呼，帶著徐四就出了門。
那如豹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思百轉，又回頭望了一眼還在拍賣場廝殺的中年文士，沉默地低下了頭。
他揮手招來幾個手下，沉聲道：「這幾天把家裡那些不幹凈的都規整規整，整利索點，別讓人抓了尾巴。」
手下們領命離去，留下那如豹一個人立在原地，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
京城當然有夜生活，到了深夜，某些地方也依然燈火通明，可這些光線能照到的位置卻不包括吸古閣。
此時的吸古閣早已停止營業，相比於遠處的燈火通明，這裡可幽靜的緊。
「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去就成，你沒必要跟來。」
柳三燮倚在樹邊，斜睨了旁邊的徐四一眼。
這貨也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套黑衣服，還煞有其事的掏出個黑口罩糊在臉上，打扮得活像個飛賊。
「我也不進去，就在外邊幫你放風。」
放風？我用得著你放風？
柳三燮扶著腦袋一臉無奈，與其說這貨是來幫忙的，還不如說是來觀摩的，觀摩自己過來「劫人」的。
是的，就是劫人。
白天已經找到了目標人物，晚上瞅機會直接下手就是，柳三燮現在干這個簡直屬於大材小用。
「隨你~」
跟對方知會一聲，柳三燮身形晃動，徐四眨個眼的工夫，就已經消失不見。
「嚯！這就是唐門的幻身障？嘖嘖，有這一手，女澡堂子也去得過~」
今夜天清氣明，月亮斜斜地掛在房檐，綴著像顆珍珠。
明明是如此安詳寧和，黑夜裡卻悉悉索索地傳來了一陣衣袂響動。
是兩個人嗎？
不……
那裡明明有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