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喚屍

第一卷 兇惡水鬼

「你這小子,這個時候跟我開玩笑?」

我瞪了一眼黑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怒聲道。

「鍾元,天地良心啊,我又沒得老年痴呆症,你當時只是叫我過去幫忙,那時候我可連屁都沒放一個?」

黑胖的手從我的腦門上鬆開,見到我沒有搭理他,覺得有些無趣,然後又開始繼續嗑瓜子了。

旁邊的爐灶裡面還燒著柴火,裡面發出柴火的炸裂聲,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下,顯得有些讓人心緒不安。

明明是黑胖跟我說英紅在那兒,現在黑胖本人卻指明沒這回事,當時我也只是看到黑胖伸出手臂指了指英紅所在的位置,並且耳邊傳來的是他的聲音,所以也沒有多想,難道是有人故意引導我?這樣的目的又是什麼?不過怎麼會有和黑胖一模一樣的聲音?

「也不知道顧安安現在情況如何,她又怎麼會落水?她抓我起來的時候,又怎麼會說那種話?」

看著正在嗑瓜子的黑胖,我嘆了一口氣,滿腦子都是前一刻發生的事情,那是英紅的聲音,我和她從小就認識,從小學到高中,我可不會單純的認為這是一個夢,英紅以這種形象出現在我面前,難道是她已經遇難了?

我看了一眼黑胖,如果黑胖是說真的,那麼當時我看到的只怕不是英紅,或者說已經不是真正或者的英紅,而是已經死了的英紅。

她來我的身邊,似乎是有什麼要告訴我,下一個,下一個是……是什麼?

只可惜我沒有聽全,堂哥就出現了,也不知道是趕走了英紅,還是收走了她。

泡了一會兒澡,身體感覺舒服多了,堂哥拿著衣物走了過來,眉頭皺著的盯著我:

「幸好你命大,能夠活著回來。」

我白了一眼他,沒有開口說話。

堂哥沉吟一下之後,開口道:

「我已經去找過鍾昊天了,女水鬼已經打破了契約,並且已經開始在殘害人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會害七條人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麼快?!你知道她的目的?」

我心裡一驚,聽到堂哥這樣一說,一陣不祥的感覺立刻籠罩住我,爺爺死了,女水鬼才會破掉這個約定,三天前,爺爺死的時候,那個時候夏天開始出現問題,而且他全身濕漉漉的,難道,難道此事和那女水鬼有關?為了確定我的想法,我再次問道:

「黑胖,你真的確定夏天發生古怪的時候,是你幫我請假的那一天?沒有記錯?」

「是啊,我記得很清楚。」

黑胖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發現了什麼?」

堂哥雙目微微眯著,目光銳利的看著我。

「我有一個同學,今天去上課的時候他很不正常,明明前一秒全身還是濕漉漉的,鞋子上沾滿了淤泥,有時候就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我和他關係還不錯,但是,但是他竟然把我推到水塘裡面,要不是顧安安及時抓住我,我想我今天就死在那了。」

我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堂哥聽,因為他比我更加的了解這件事,我不能靠著自己的猜測和平時爺爺交給我的一些半知半解的知識來推測。

「是不是平時他精神有些恍惚,很喜歡睡覺,不太愛搭理人,有時候和他說話,他也不怎麼回答?」

堂哥表情凝重起來。

「就是這樣,我們還以為他得了什麼怪病呢。」

黑胖在旁邊附和起來。

「應該是附身,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女水鬼會附身在一個男人身上,果然邪門。」

堂哥冷聲道。

「附身?!糟糕,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被鬼物附身的人小則大病一場,嚴重的會死亡。」

我有些心驚的開口了。

黑胖看了我一眼,怪腔怪調的道:

「喲,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鍾老爺子在世啊,說的這麼嚴重。」

「當然嚴重,鬼物屬陰,特別是凶邪的女水鬼,她們的能力更強,我舉一個例子,以現在的天氣,如果一個房間裡面的溫度有三十度,但你現在打開門,時間久了會這麼樣?」

我一本正經的看著黑胖,低聲說道。

「當然房間裡面會變冷啊。」

黑胖很無語的盯著我,彷彿我是傻子一樣,這麼淺顯的問題還要問他。

「這就對了,一個人身上有陽氣,能夠支撐他活下去,但是這鬼物是屬陰,如果一個強大的鬼物佔據了人的身體,不及時趕走,鬼物身上的陰氣就會蠶食陽氣,陽氣一旦消失,就會死亡,就算是損失陽氣,也會讓人變得精神不振,茶飯不思,這也是說夏天為什麼經常睡覺,也不怎麼愛吃飯,不過我有些無法想像的是,為什麼他全身有時候濕漉漉的?」

對於這一點,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因為在白天,即便是附身,鬼物也是要受到克制的,她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來維持,在遇到特殊的地點特殊的人就會顯出一絲特徵。」

堂哥開始解說道,同時眉毛蹙起來,雙目蘊含深意的盯著我。

原來是這樣,這也難怪黑胖他們無法看到夏天的那個樣子,也只有我,唯一能夠解釋的是,我是獵鬼師,天生陰骨的獵鬼師。

「堂哥,剛才英紅出現在我床邊,她怎麼了?難道是靈魂出竅?」

我看了一眼堂哥,開口問道。

「不會的,靈魂出竅不會是這個形態,準確的來說,她已經死了,而且她是以她死時的狀態出現,你在學校裡面是不是跟她接觸了,否則她也不會纏著你,這個新生的鬼物膽子居然這麼大,明明知道家裡有鎮宅符,居然還肯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來這裡,你跟她說了什麼?」

堂哥伸手掏出一個蘋果,狠狠咬了一口,目光森然的盯著我,好像我又闖了什麼滔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