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往死坑我!

正文卷

第224章 往死坑我!

曾墨怡收到了彭浦鎮的消息後,轉交給了張安平,張安平聽完後一臉的驚詫:

「什麼,我父親來了?」

「嗯。」

「老頭不好好在武漢管他的財務,還真以為自己是江浙行動委員會的交通組長啊!」

張安平吐槽,曾墨怡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你說話注意點,伯……爸哪是老頭?」

「額,」張安平後知後覺,果斷道:「今天就去彭浦,等明誠和汪曼春給我準備的保鏢上崗以後再回來!」

曾墨怡滿意了,帶著幾分嬌羞說道:「我去收拾東西。」

等曾墨怡離開,張安平就悄悄的嘀咕:

女人,真的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啊!

想他張安平,曾經多麼的威武,一聲令下,她曾墨怡敢違抗?

現在倒好……

【姑娘這也是希望得到老頭的承認啊!】

正好有【黨務處借刀殺人】這事,此時去彭浦鎮還真說得通。

往常除了任務外,從不精心化妝的曾墨怡,這次破天荒的化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念叨著要去買點禮物,但最後想了想還是作罷。

一通收拾後,打扮的如換了個人似的姑娘,優雅的指派著張主任拎包,兩人離家上車,直殺彭浦。

到彭浦張家後,張安平在即將下車的時候,輕聲對曾墨怡說道:「之前我教你的話都記得嗎?」

此時的曾墨怡一直處於忐忑中,畢竟是要見自己的「公公」。

雖然之前見過,但彼時是冒牌夫妻,哪像現在,她已經成張家的人了!

突然聽到張安平的話後,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麻煩來了……」

張安平嘴角抽了抽,隨即露出一臉的笑意,輕鬆愜意的下車,為老婆打開車門,又不動聲色的喊道:「人呢?過來接東西!」

一名從未見過的下人從門裡鑽了出來,一邊喚少爺少奶奶,一邊將後備箱的行李拿了出來。

張安平和曾墨怡跨步走入了張家。

才踏入張家,拿著行李的下人就丟下行李警覺的將大門關起,緊接著院子里湧出來多名武裝分子,一個個都拿著短槍直指張安平。

接下來自然是大反派登場。

徐處長出場了!

張安平歪著頭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眼徐處長,冷聲說:

「雖然我猜到這次沒逮到共黨,黨務處就得甩鍋給我,但沒想到你徐處長居然會用這陣仗!」

說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等笑聲止住後,才說道:

「我徐某人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聽信讒言,冤枉賢侄伱——姓徐的,你特么好歹等著你發過的誓涼透了再特么給我甩鍋啊!」

徐處長聞言嘴角直抽。

打臉,確實打臉!

他乾笑道:「賢侄,這一次是例行甄別,還請賢侄你……」

「別叫我賢侄!千萬別叫我賢侄!擔待不起!我總覺得當特務的都是些跟我一樣的髒東西,畢竟,我們每天接觸的都是臟乎乎的事!時間久了,再怎麼乾淨也得臟起來!

可現在才知道,和你這種人比起來,干特務的就是黃花大閨女!

你說是吧,窯姐!」

張安平一番話說完,那些拿槍的特務費了老大的勁才忍住沒笑出來。

他們都是特務,關於張世豪一怒之下發布刺殺名單的事可清楚了,再加上都知道黨務處已經「坑」了張世豪兩次了——真有證據,他真的是共黨,用得著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嗎?

也不知道自家的處長是怎麼想的!

聽聽張區長的話,果然,和處長比起來,他們個個都是黃花大閨女……

徐處長的臉黑成了煤炭。

「我沒說你是共黨!」徐處長嘴唇蠕動了半天,才道:「萬一是你不小心泄漏了消息……」

「操你大爺!少他媽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張安平怒道:「我不是共黨,那我老婆是共黨?」

「少廢話!」

「你想怎麼玩我接著!」

「最好把共黨的帽子給我頭上扣結實了!扣不結實被我翻案了,我以後天天查黨務處!」

「秘書是共黨,手下的特務股股長是共黨,天津的負責人是共黨,這三人還都是黨務處的元老!」

「我就不信你黨務處純潔如雪!」

張安平揭短的行為讓徐處長的漆黑如碳的臉又紅了起來。

饒是他自詡涵養驚人,這時候也忍不了了!

這廝打人打臉、罵人揭短的行為太可恨了!

太可恨了!

徐處長暴跳如雷:「帶走!帶走!給我帶走!」

「不用押,我自己走——還有我老婆,也帶走,記得也用刑逼供。女人……最容易屈打成招!」張安平森然的說道:

「上次動刑的六個人,我廢了他們以後,在淞滬會戰的時候一個個都解決了,希望你們……也能向他們學習!」

徐處長這時候被張安平的話早就激的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齒的低吼:

「都聾了嗎?帶走!還有她——」

「等等!」

有人突然從房間里出來,制止道:「徐處長,你想禍及家人嗎?」

徐處長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這次事情的主角,甚至可以說,自己也在懷疑名單中——他都自請審查了,怎麼就被氣糊塗了!

他趕緊說道:

「劉侍從官,是我糊塗,是我糊塗,來人,帶張夫人去別處休息。」

劉侍從官看著張安平被押送去後院的背影,道:

「徐處長,我想知道一件事:他說的是真的嗎?」

徐處長愣了愣,尷尬的問:「劉侍從官問的是?」

「你們以通共的名義又抓過他?」

這個「又」字非常的有靈性!

劉侍從官記得很清楚,民國25年的時候,自己在黨務處的刑訊室里見過張安平,當時的張安平已經被打的失去了理智,嘴裡一個勁的重複:

「我表舅是忠於領袖的,你們別想讓我污衊他!」

徐處長乾笑一聲,他還以為劉侍從官是明知故問的問自己被打臉的那事呢。

「上海室前年抓過他……」

「問出什麼了嗎?」

「那是個誤會,上海室的蠢貨被共黨耍了……」徐處長越說額頭的冷汗越多。

劉侍從官仿若沒看見,又問:

「那這麼說,對他夫人動刑也是真的?」

徐處長額頭開始下雨。

「徐處長,這件事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慎重。」劉侍從官自顧自道:「張世豪畢竟是特務處的幹將,領袖不止一次誇過他!」

「這樣吧,讓特務處的人也介入調查,你覺得好吧?不行的話就算了。」

徐處長敢算了?

他現在敢算了,劉侍從官扭頭就敢說黨務處這是要逼死黨國虎賁!

「在下思慮不周,還是劉侍從官考慮的周到!」

「我記得上海站的站長是鄭耀先吧?就讓他也參與到審查——徐處長,是審查,不是刑訊逼供,這一點您應該知道吧?」

徐處長不斷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我去安撫下張夫人,張世豪到底是不是通共還別有一說呢!沒定罪前,他就是黨國虎賁,他的夫人,可不能受委屈。」

劉侍從官話裡有話的結束了交談,只留下徐處長在原地繼續用腦袋下雨。

老實說,這件事一開始就出乎他的預料!

他給戴處長發了一份情真意切、言辭陳懇的電報,目的不是拿下張安平,而是讓戴處長知道:

這件事不是兄弟我無能,你看嘛,就三個人知情,我的隨從沒機會,我和張區長不可能是共黨,可事情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發生了!

但戴處長一看這電報,根本將他言辭誠懇的話當放屁了——這封電報,在戴處長看來,是這夠鈤的要甩鍋我外甥啊!

那就查!

你徐不是要甩鍋嗎?

做夢!

查!

讓侍從官介入,咱們查他個一清二楚!

來自戴處長對外甥的無限信任!

侍從官一插手,徐處長自然是只能「請」張安平過來了。

他本想先聲奪人,然後好言相勸,讓張安平配合,可誰想到鬧成了這樣啊!

……

張安平進了柴房。

蹲在柴房中,張安平好懸忍不住要笑瘋了。

他停車的時候,就發現張家對面有人盯梢,立刻意識到所謂的父親來了純粹就是託詞!

此時此刻,能用此託詞將自己騙來的,除了姓徐的還有誰?

【姓徐的沒這膽子弄我吧?】

張安平當時是很不理解的,姓徐的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抓自己!

直到進門後聽到隱藏在屋子裡的腳步聲後,他才知道了原來姓徐的有這膽子,是因為有侍從室的人啊——侍從室他也跑了幾趟了,當然記下了某些人的腳步。

是侍從室的人,還是兩年前跟表舅一起「解救」自己的侍從室老人,確定了這點後,張安平自然要給姓徐的挖一個天坑。

這一次的事,錢大姐處理的如此完美,自己完全可以讓黨務處哭著回去了!

他將自己臨摹的紙條從身上掏出來把玩起來,待會兒得當著姓徐的面燒掉……

「老徐啊老徐,希望你這一次別哭啊!」

張安平在柴房呆了沒多久,就有特務進來,請他到一間廂房去。

廂房此時已經布置成了審訊室的雛形了,兩張椅子一張桌子,給他留了個小馬扎。

張安平瞥了眼屋內的兩人,滿不在乎的坐在小馬紮上,一臉鄙夷:

「多喊幾個人,要不然沒法逼我畫押!」

徐處長不理會張安平的嘲諷,道:「張安平,這位是侍從室劉侍從官!奉領袖之命,徹查此次泄密事件,你不是認為你是無辜的嗎?你完全可以向劉侍從官解釋!」

張安平聞言,收起了滿臉的滿不在乎,沉默了下後,說道:「劉侍從官,我應該見過您——我相信您的身份,有疑問您可以提,我配合解答。」

「張區長,根據徐處長的講述,關於共黨成員的信息,只有你、他和他的一位隨從知情。」劉侍從官直接開問:

「經過確認,他的那位隨從一直緊跟著他,也沒有和任何人接觸,可以排除泄密的可能!」

「現在只剩下你和徐處長,徐處長也自請審查了——你如果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劉侍從官沒有把話講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你要是洗清了嫌疑,你可能會審查他!

張安平聞言意動,馬上激動道:「劉侍從官,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我需要解釋的地方!」

「嗯?什麼意思?」

「應該是5點多一點的時候,不超過5點10分,窯姐來我家的吧?」

徐處長黑著臉點頭:「是!」

劉侍從官狠抓了下自己的腿,強迫自己別笑。

「我們之間說了應該有一刻鐘的時間後,窯姐就走了——我離開家的時候,絕對不到5點半,窯姐你躲在店鋪里看著了吧?承認不?」

張安平冷笑的看著徐處長。

徐處長繼續黑著臉點頭:「是!」

他沒想到張安平居然看到他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正常,張安平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自己盯梢被發現,正常!

「我從家裡到特務委員會,應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準確說,不會超過六點,按照門衛的登記習慣,差幾分的話肯定會寫六點整,這應該能在登記簿上查到!」

張安平說得信誓旦旦,但徐處長聽到這裡卻冷笑了起來,等張安平說完,就把一張照片拿了出來:

「劉侍從官,您看這是我的人偷拍的登記簿的照片,上面寫的時間可不是六點,而是六點十五!張區長,你少說了15分鐘時間!」

徐處長那叫一個得意啊!

真以為我黨務處沒有人才?

這點會想不到?

想不到我的人拍照了登記簿吧!

張安平卻愣住了,這怎麼可能?

徐處長看張安平傻眼,不由得意。

讓你喊我窯姐,讓你不尊重我!

「張區長,你怎麼解釋?」

不理會窯姐——不對,不理會徐處長的話,張安平對侍從官道:

「劉侍從官,我能看看照片嗎?」

侍從官是直接起身,將照片交給了張安平。

張安平一看,頓時就笑道:

「假的!」

劉侍從官皺眉:「假的?」

他不明白張安平為什麼這麼說。

徐處長則冷笑:「我看你怎麼編!」

「76號看門的就三個人,他們的筆跡我都認識!這筆跡看似模仿他們,但這個車字筆順不對,一看就是模仿的!這是模仿老范的筆跡——劉侍從官,76號有的是積壓的登記簿,您可以想辦法弄出來幾份對照下!」

「實在不行,我可以把老范喊來——他是我特二區的人!是我安插在特二區的釘子!」

張安平說的輕鬆,但心裡卻罵娘了。

麻辣隔壁的,這是故意要坑我啊!

姓徐的沒那麼白痴,不會幹這種事,所以,真相特么的只有一個:

明樓!

是明樓在坑他!

張安平氣抖冷!

好你個明老大,好你個明老大,這一刀子捅的真特么的……狠!

但你不知道吧,三個門衛都是我安插進去的人!

劉侍從官不置可否,道:「這件事暫時略過,我會查證的——繼續說。」

張安平心裡憋火,明樓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子,自己接下來還要給明樓打掩護。

憋屈!

等以後能表明身份了,一定要摁著明樓揍一頓!

「我進去就喊的明誠和汪曼春,他們出發應該是六點半左右。」

徐處長打斷:「六點半?張區長,你開什麼玩笑!」

劉侍從官疑惑的望向張安平。

「這……」張安平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劉侍從官,您應該知道,我是特務委員會的副主任吧?』

「知道。」劉侍從官面無表情,心裡是卻暗暗佩服張安平的膽氣——特務處上海區特二區的區長,跑偽政權的特務大本營當老大,這操作他做夢也想不到!

「因為特務委員會是我們的敵人,我自然要好好的『培養』他們,做事效率方面,所以就比較的……遲鈍。」

張安平用到了遲鈍兩字。

侍從官暗暗吐槽,這叫遲鈍么?

徐處長卻備受打擊,特么的,被張安平養成豬的特務委員會,居然把第二次剛剛組建的上海室一鍋端了!

張安平說的對,投降的共黨分子,真的是不能重用啊!!

「所以在集合時候,是各種拖延……而且因為我的布局,特務委員會目前的分紅減少,收入銳減,很多漢奸都無心工作,所以才這麼慢。」

「嗯,我確實有耳聞,沒想到是張區長故意所為,這一點在下佩服!」侍從官由衷讚歎。

他不怎麼喜歡特務,但張安平的這種操作,真的讓他大開眼界了!

「六點半左右,特務委員會出動抓人的,最近的十來分鐘,最遠的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張安平繼續講道:

「但是,他們到的時候,共黨都跑光了!」

「而根據調查,最早的大約在一個小時前完成了撤離!」

「最晚的,也在抓捕前10分鐘左右完成了撤離。」

徐處長反駁:

「不對!最早的是在十幾分鐘前完成撤離的!最晚的只有幾分鐘!」

張安平已然猜到是明樓「告」的密,聽到徐處長的話,嗤笑道:

「為了坑我,還真是不遺餘力!」

「但是,這種事你能統一眾口么?當時殘餘抓捕的漢奸起碼兩百人!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劉侍從官打斷張安平的話,問:「你說這些的目的,是想說明什麼?」

「侍從官,從這個時間點判斷,共黨最早應該是在六點就開始撤離的!」張安平解釋:

「這就證明共黨獲取情報的時間,最少要在半個小時前,也就是五點半,而通常來說,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更早,可能是五點二十或者五點十分,亦或者……五點之前!」

「因為按照共黨的組織構架,沒有人可以掌握這麼多地下黨高層的住址信息,十三個共黨高層,至少得四個人才能掌握他們的住址。」

「而這四個人,至少要兩個共黨才能聯繫到他們!」

「而聯繫到至少的這兩個共黨,一個人倒是可以——據體的流程應該是:向第一層的共黨示警,第一層的共黨向第二層的四個共黨示警,第二層的四個共黨向這十三名地下黨示警,即便整個過程全部使用電話,也得十幾分鐘!」

「而事實上,這個過程根本不能全部依靠電話!」

「最最保守的估計,也得是超過半個小時!」

張安平解釋完畢後,冷眼望向徐處長:「窯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徐處長這時候有些懵。

他之所以懷疑是張安平,也是根據這個時間推斷的——在完美的理論基礎上,張安平恰好滿足。

但這個的前提是:

共黨是跟特務委員會擦著躲過了抓捕!

可如果這個時間前移,張安平就沒有時間完成這一切了!

他想到內線送出的情報,反問:「如果是你故意模糊了這個時間呢?你是特務委員會的副主任,有能力做到!」

張安平冷笑道:「我之前說過,足足兩百人參與的行動,你不可能封了他們所有人的口,我也不可能封了他們所有人的口!」

「所以我一直自認為這件事跟我毫無干係!我以為你不敢見我,是你自己身邊出了問題不好意思見我!沒想到徐處長是謀算著坑我啊!」

「呵,時間在這兒擺著,查一查就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個可能:」張安平嘲諷的看著徐處長:

「我是上海地下黨最高的負責人,我知曉他們所有人的地址,可以在第一時間聯繫到他們,這樣的話,我就沒話可說了!」

徐處長不理會張安平,轉身對侍從官說道:「劉侍從官,這只是張安平的一面之詞,我覺得需要查查,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事等鄭站長來了再說吧!」劉侍從官可不傻,讓你們黨務處查,我能知道真正的真相么?

張安平聽到這句話,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變數,這特么不就是變數么!

老徐啊老徐,你可真是宋江啊!

「劉侍從官,」張安平這時候又道:「我能懇求您一件事嗎?」

「你說!」

「幫我照看下我夫人——」張安平含恨看了眼徐處長,說道:「黨務處做事沒底線,我怕他們拿我夫人做文章。」

「放心吧,張夫人暫時就住在我隔壁,由你的人照看,不會有事的。」劉侍從官看了眼張安平,意味深長道:

「你是領袖親口稱讚的黨國虎賁,兩次冒險搭救領袖,沒有人可以冤枉到你!」

張安平聞言做感謝狀。

他心裡嘀咕:侍從官在,這假紙條看樣子是不能燒了,再等等!

「徐處長,張區長是否通共還未可知,現在關於柴房不適合吧?」

此時的侍從官,已經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張安平。

無他,主要是他了解到了張安平這段時間在上海具體的功績。

他本能的將徐處長的行為,當成了黨內的傾軋。

而張安平的說辭,也證實了這點。

徐處長嘴角抽搐。

張安平,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口吐蓮花啊!

「侍從官說的是——來人,把隔壁收拾下,讓張區長暫時居住。」

張安平這時候主動起身,冷聲道:「窯姐,你要是審完了就走吧,我現在看不得你這張臉!」

「假模假樣!」

「噁心!」

「下賤!」

徐處長強忍怒火,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走。

張安平朝侍從官致歉道:「讓劉侍從官看笑話了,不是我不講道理,實在是他太過分了!」

「三次!足足三次了!」

「上海室一事無成,兩次全軍覆沒,自覺丟臉就想拉別人下水!呵,之前還求我幫著重建上海室,我看在全國抗戰的大環境下,想著一笑泯恩仇,便答應了下來,沒想到他轉頭就又反手捅我一刀!」

「太可恨!太可恨了!」

「自古最難防備的,果然是背後的暗箭啊!」

張安平越說越憋屈,越說越憤怒。

劉侍從官不由露出同情之色。

張安平的戰績太彪炳了。

在一個鬼子中隊就能追著國軍一個團的時候,他手上覆沒了多少個中隊了?

日本人、漢奸們,在他手上吃了多少虧?

對上日本人、漢奸乃至共黨,都是從無敗績!

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黨務處算計,確實憋屈啊!

張安平幽幽的嘆息一聲後,道:「讓您看笑話了。」

侍從官感嘆道:

「張區長,公道自在人心!」

張安平做出感激狀。

這時候一名特務進來彙報:「特使先生,鄭站長來了。」

侍從官看了眼張安平,道:「請鄭站長進來吧。」

「侍從官,我迴避下吧。老鄭跟我關係不錯。」

「嗯——來人,請張區長回去休息。」

張安平出來的時候,正好和鄭耀先碰面。

鄭耀先主動打招呼,張安平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在不經意間,他手指敲動,發出了幾個摩斯碼。

鄭耀先自然收到了,翻譯出來後心裡卻懵了。

往死坑我?!

張安平居然要讓自己往死里坑他?

為何?

但此時張安平已經走開了。

在和侍從官打招呼之際,鄭耀先心念也在急轉。

終於,電光石火間,他做出了決定:

按照張安平的意思來!

張狐狸這是又要挖坑了吧?

你小子可別把我坑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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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12點前寫完了,7000字!今天算1.8W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