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冬季，邊疆各行各業進入了拜碼頭季節。張凡家也不例外，不過好在張凡住的這個地方比較特殊，沒有張凡或者家屬的帶領，人就根本進不來。
比如各地縣的縣醫院的院長，有一個算一個，都想能給張凡送點年貨，以前的書籍是不認識，現在的書籍大家都認識，有的說不定和張凡還一起做過手術。可惜張書籍拒人千里之外，大門都進不來。
還有就是早期和張凡熟識的各大老闆們，這個圈子人數也不多，要是放一般人，早就一串二的隊伍都發展起來了。
可張凡比較特殊，老闆們根本不會說拉著外人來結交張凡。
以前還能過年前給張凡送點東西什麼的也算人情往來了，現在也不行了。
這一點，不得不說邵華了，當年銀行系統入職的時候，先組織的是邵華他們參觀茶素的監獄。
用邵華給張凡說的話就是：「家裡啥都不缺，咱別為了人家一點好處，做人做的舉步維艱的。
我現在就希望家裡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家裡不收禮，可醫院裡張凡是大肆收門票啊，華國醫療行業，這幾天把張凡都罵出了一種境界。
因為，茶素醫院實驗室號稱五百億刀了的減肥藥實驗組成立了。
現在到底投資了多少錢，別說其他人了，鳥市都不知道。
反正一問就是五百億刀了。
可這麼多的錢，想進入茶素實驗組的科研人員，必須帶資入組。
這尼瑪，由不得別人不罵娘了。
「尼瑪五百億刀了，咱都能把火箭送上天去了，可你看看茶素的張黑子，說是有五百億刀了的預算，可你看他，這是有五百億的樣子嗎？
一進門先分小組小課題小實驗，尤其是一些關鍵的實驗，全尼瑪誰錢多誰上了。
這哪裡是五百億預算，這明明就是收費五百億好不好！」
實驗這玩意，99%的是體力勞動，剩下1%的是腦力勞動。
而且，往往是這百分之九十九的勞動還尼瑪不值錢。
但，今天，張凡同志把這個常規打破了，這個不光不值錢，還尼瑪虧錢。
比如中庸進組，直接就是九百八十多萬才能拿下脂肪-消化-朊蛋白競爭靶向因子的課題。
肅大窮一點，還是張凡的母校，進組拿三百萬，給B族維生素促進糖類脂肪的代謝，促進蛋白質合成的課題。
數字部隊不是哭著喊著要進來嗎，行！沒問題，給錢就行。
張凡本來就不太重視這個減肥藥的實驗，要不是其他實驗實在不賺錢，他真沒想著在這個上面搞點什麼研發。
「這尼瑪，還是我們學校出去的學生嗎？挖人就算了，竟然現在把實驗拆分了打包給甩賣了！
這還是我們學校校訓下出來的學生嗎？這個肯定是被人蠱惑了！「
肅大第一時間就在管晚上把校訓放大了掛在第一排，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背鍋。
張凡的這個操作，的確是有點辣眼睛！
而且，張凡這邊還要求，進組簽訂保密協議，藥物沒有上市前，不準任何的相關論文出現。
正兒八經的減肥是怎麼敢的。
什麼節食，什麼素食主義，都是歪門邪道。
正兒八經的減肥，首先要保證蛋白攝入足夠，每天攝入2000ml水分，然後吃一點B族維生素，五塊錢以上的非OTC的都尼瑪是騙人的，這玩意幾乎沒啥技術含量。
然後就是保證7到8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接著就是運動。
揮拍運動，游泳，自行車之類的，都可以，只要你能堅持，絕對能減肥！
所以，既然都尼瑪不要臉的騙人賺錢了，張凡索性就多賺一點。
本來這個張凡是想不到的，他的水平，也就是買雞蛋的時候論斤挑小的，賣的時候論個賣！
他哪裡能有這麼高的想法。
這還是考神給張凡出的主意，「張院，這個實驗，您是什麼想法。」
因為張凡要了好多錢，考神這個貨就來找張凡，想著能不能要一點。
結果，被張凡罵了一頓。
因為減肥實驗組都還沒開呢，錢都花出去一大半了，再分出去點，真尼瑪到時候沒錢拿什麼給人家弄減肥藥。
結果考神一聽張凡的這個操作，當時就把張凡鄙視了一頓。
「您也就是本事大一點，要是換個領導，這樣操作，早被拷起來送進監獄去吃牢飯了！」
「滾滾滾！我心煩呢！」
「我給您出個主意！這種實驗您看不上，可在乎的人多了去了，也就是您了，這種實驗發在其他地方，搶的頭都打破了。
您知道不知道，一個熱門藥物的研發論文，分量有多重，不說弄個諾獎，出幾個江河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當初止吐葯，要是早早交給我來操作，我們醫院現在估計……」
「你是不是閑的慌，沒屁事，給老子走人！」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這一點茶素醫院的主任們很是詬病不已。
尤其是一些邊緣科室，有用的時候，院長給你噓寒問暖，倒茶端水，說個不要臉的話，就算你皮鞋髒了，張凡都能給你蹲在牆角笑嘻嘻的擦皮鞋。
可一旦沒用了，立刻就是狗臉親家，一翻臉齜牙咧嘴的。
但，人就是賤！
張凡這樣的毛病，誰都知道，誰都清楚，可一群人，還想著各種辦法的想要讓張凡重視！
真的很奇怪！
胖子一看張凡真著急了，就悄悄的出了一個主意。
然後，張凡果然不要臉的開始這樣操作了。
一時間，華國醫療系統，罵人的聲音四起，參加實驗的罵，沒參加實驗的也罵！
參加實驗的罵這是因為張黑子真的黑，要多少就是多少，沒錢就換人，什麼情面，什麼友誼，尼瑪這個時候，啥都沒錢管用。
而沒參加實驗的罵，這是因為，一旦出成績，要是真的和止吐葯一個級別的藥物，明年各種評選，還有其他人什麼事情嗎？
所以，這尼瑪想參加沒錢，不想參加，又要給人讓位置，所以心裡憋屈啊，不罵張黑子罵誰！
張凡一點都不在乎，愛誰誰！
茶素實驗室里，幾乎半個華國的生化、內分泌、消化、營養的頭部專家都來了。
不來不行啊，張黑子這等於是綁架啊！
你瞅瞅，他乾的是人事嗎！
進實驗組後，先不開展實驗，首先就是修訂華國超重/肥胖醫學營養治療指南。
用張凡的話來說，咱們一直用的是金毛臨床內分泌協會（Ameri Association of ical Endoologists， AACE）和美國內分泌學會（Ameri College of Endoology，ACE）發布的肥胖症診療指南。
這個對於華國來說，很多地方是不合適的！直接就弄自己的。
這尼瑪是你乾的事情嗎。部里委屈的想說不敢說，這事情一般都是部里牽頭，然後各大醫院內分泌跟隨。
最後再出來一大堆的專家因為這個事情，評選個什麼教授之類的。
不過說實話，往往也不是什麼牽頭干大事，其實就是牽頭搞翻譯，然後邊邊角角裡面添加一點自己的華國的特色！
張凡這樣搞，部里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其他本來有牌面不缺論文的專家，不來都不行了，畢竟這個也是臉面啊！
對於張凡來說，肥胖症治療指南比減肥藥都重要。
反正，這錢來的也輕鬆，摟草打兔子的也是順手的事情。
一時間，茶素醫院營養科最近牛的都不行了。
很多地方的患者都慕名而來啊。
因為華國但凡著名一點的肥胖治療專家，最近全在茶素呢。
等大家忙了一周後，張凡的減肥藥項目書終於下來了。
大家心裡都憋著一口氣。
心裡肯定不舒服啊，這群人在各自醫院都是有牌面的，這幾天被張凡當科研狗一樣，操練的是真憋屈。
他們雖然沒串聯，但心裡的火都不小，但凡張凡的這個項目只要差一點點，絕對有人要鬧事的，最起碼也要把張凡給告了。
但，當項目書下來的時候。
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不滿沒有了，罵人的聲音沒有了。
甚至給參加的同行們發信息詢問，往往都是一問一個不吱聲。
實在沒辦法了，就會回一句：「張黑子不要臉，我們都簽保密合同了，一旦違規，要讓我賠五百個億，還尼瑪是刀了，你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嗎！」
然後，再問減肥藥的事情，就沒聲音了。
因為這群人都看出來了，這個藥物真的是能掀翻現在所有減肥藥的存在啊。
而且很多人都感覺，這個藥物是不是已經合成成功了。
因為從藥物靶點（Target）的選擇與確認，苗頭化合物、先導化合物的合成，幾乎張凡的項目書中，都給了備選項！
這就尼瑪嚇人了。
藥物研發，不說me-too類藥物，這一類藥物就是照貓畫虎，雖然也難，但畢竟有個模板。
而真正的藥物研發，首先就是要有個想法。
比如望門吐，首先要搞清楚，為啥看一眼就吐的原因和原理，然後尋找抑制吐慾望的關鍵機制。
接著就是從這個機制里尋找藥物，去控制或者去抑制上一級的化合物。
所以，很多時候，藥物研發，就和點兵點將一樣，就算你搞清楚了機制，也要幾千幾百個大頭兵里點出一個將帥來。
這玩意，運氣好，一下就點出來了，運氣不好，幾千幾萬次的實驗，都未必能選出來。
可現在，張凡這個項目書，直接就給了出了十幾種被選的靶向因子。
這尼瑪才十幾種，隨便幾周時間就能搞定了。
一群人有的相信，直接覺得張凡就是小母牛……
而不相信的，覺得這尼瑪張凡錢花完了，然後快速胡亂弄個靶向因子去糊弄金主。
但相信的還是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