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8章 打探消息

正文卷

第1798章 打探消息

我們走出了酒鋪,阿寶馬上就向我問道:「你幹嘛要和他聊那麼久?直接問他就是了,他不肯說,就是要錢而已,咱們給他錢就不會耽誤那麼久時間,早就可以知道這些消息了!」

我撇撇嘴道:「這叫人情世故,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錢買的,你花了錢,他要是不說實話呢?你給他錢,他知道不知道,都會說知道的,要是說了實話還好,要是說了假話,咱們浪費的時間不是更多啊!你得學會和人聊天溝通啊!不然,即使你再聰明,也猜不透人心的!」

阿寶還是有些困惑,我嘆了口氣說道:「你要多接觸人,才會知道這些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咱們先去找那個小東北吧,看看能不能知道小黑的下落!?」

阿寶急忙說道:「那這次讓我來問!」

我想了想說道:「可以,但可別把人給我聊跑了,他現在是咱們唯一的線索了!」

阿寶爽快地答應了。

我們一問,這附近就一個工地,就在幾公里外,等到了工地,我們傻眼了,這工地是個污水處理廠,面積很大,剛好趕上中午下班,出來的工人像潮水一般,沒想到會這麼大,這麼多人,這可怎麼打聽,隨便問了幾個人,都沒人知道。

我們只好跟著人群,看他們去吃飯的地方,幾個路邊的小攤,一排排的坐著,我告訴阿寶,我們分頭找,找說話是東北口音的人,然後再問問,可能就能找到了。

我找了一圈,多半都是四川人,有些失望,那邊看到阿寶正坐在一旁,和一群人在一起吃上了,手裡還拿著一瓶啤酒。

我驚訝地走了過去,看著他和幾個工人侃侃而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年的工友呢!

我沒有去打擾他們,就坐在一旁聽他們談天說地的,直到他們吃飯喝完,和阿寶打著招呼回去上班。

阿寶轉過頭對我說道:「小東北今天沒來上班,是他們的組長,他們這些人都住在建築公司的簡易鐵皮房裡,小東北偶爾會去住,大多時間都在外面租的房子,地址就在這後面的居民樓裡面,具體哪一棟他們也不知道,咱們可以去蹲守看看!」

我嗯了一聲,十分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和他們打成一片的?你之前可不太會和人溝通啊!」

阿寶很自信地說道:「這也沒什麼難的啊,順著他們話說就行了啊!一般人對於陌生人都比較抗拒,不容易親近,這很正常,但東北人有一種自來熟,他們不抗拒任何人傳遞給他們的善意,只要你是真誠的!」

我不解地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阿寶笑著回答道:「手機啊,手機說是這麼說的!」

我啊了一聲道:「你還學得真挺快的!」

到了後面的居民樓,這是一片舊的不能再舊的老樓了,如果這裡是市中心的話,估計早就拆了,這裡也說不上是小區,因為前後都沒小區大門,樓與樓之間,還有馬路可以過車。

我為難道:「這怎麼蹲守啊?一人看幾棟,根本看不住啊,再說了,也不知道哪個是小東北啊?」

阿寶再次發揮他的智慧道:「這也不難!問一下,樓下的老頭老太太就知道,有沒有外地人在這裡租房子住了?一口東北口音,一問一個準,知道哪棟樓,不就好找了嗎?」

我點點頭道:「那你就發展你現學現用的技術吧?我在這裡等你!」

不一會兒,阿寶回來,指著前面的一棟樓說道:「二單元502,搬進來快2年了,和一個女的一起住,這群老太太都說他們不是正經夫妻,可能是從家裡私奔出來的,或者是包的小三,從來不和他們打招呼,還有點躲著他們,他們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逃犯,要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他們早就報警了!」

我笑著說道:「這群老頭老太太以前一定是地下工作者!」

我們坐了一個下午,就沒看到有年輕人下樓,都是老頭老太太,原來這裡是老幹部家屬樓,這裡的年輕人大多都搬到城裡,或者是大城市住了,就剩下些老人了!

阿寶已經有點坐不住了,想直接上樓去找人,被我攔住道:「你現在上去,都不知道什麼情況,門都不會給你開,人家知道你是誰啊?你說找人就找人啊!這肯定不行,還是等著有人下來,看看情況再說吧!」

正說著話,一個穿著時尚的美婦人從樓道口走了出來,下身一件超短黑色牛仔裙,短的幾乎到大腿根,網狀絲網,一雙紅色高跟鞋,上身黑色皮夾克,梳著一個爆炸頭,看不清臉,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她的出現和這裡格格不入,不用想就直到她是從502出來的。

阿寶剛要跟上去,我拉住他,指了指樓上502的陽台窗戶,如果,502陽台的窗戶開了一條小縫,一個平頭的男人正在往下看,躲過了他的目光,窗戶被關上了,阿寶打算去跟著那個女人,我想了想說道:「你就跟著就行了,她要是回來了,你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先上去看看!」

阿寶疑問道:「你不是說就這麼上去,人家不會理你嗎?」

我推著他說道:「快去盯著那個女人吧,這裡你不用管了,自己注意安全啊!」

阿寶點頭,跟著女人走了。

我自己進入了樓道,上了5樓,想著怎麼和小東北交流?還沒想好呢,門突然開了,一個板寸平頭男人看見我出現在他家門前,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要關門,我知道現在不動手,可能就沒機會了,一步躥了過去,用腳頂住門,用手用力推門。

一個陌生人突然要闖進去,板寸頭男人驚慌地使勁推門,卻已經為時已晚,給我躥了進去。

男人驚慌地盯著我,大聲地叫道:「你趕快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我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攤開雙手說道:「你別誤會啊,我就是來和你打聽點消息,問一個人!」

板寸頭隨手拿起一根掃把,對著我說道:「我不知道什麼人,什麼都不知道,趕快滾,不然我真動手了!」

我不在乎他的掃把,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經常買酒的男人,瘦高,1.76米的樣子,滿臉的鬍子!」

我不說還好,一說,他掄起掃把就向我腦袋打了過去,讓我用手臂給擋開了,然後一把搶過掃把說道:「和你說了,我沒惡意的,就是向你打聽個人!」

看到掃把被人搶了過去,又開始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拎著菜刀了,這下我也有點慌了,再次說道:「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我就是和你打算個人,又不是來搶劫你家的,你先把菜刀放下!」

可他是真虎啊,菜刀一下子就掄了過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沒留一絲力氣,這一刀要是被他砍上,我腦袋都得剩一半了,菜刀幾乎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我知道得還手了,再不還手命都沒了!

在他掄過來第二刀之前,我已經到了他身前,雙手去奪菜刀,同時腳上用力,踹到他小腹上,他一吃痛,菜刀就鬆了手,我奪過菜刀,看著地上捂著肚子的他,恐嚇他道:「給你臉不要是吧?還動刀了?都說了,就是問你個人而已!問完了,我就走!」

男人蹲在地上喘著粗氣,看他的樣子,十分的害怕。

我拎著菜刀,指著他問道:「問你話呢?有沒有給一個男人買過酒?他現在在哪兒?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男人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道:「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我掄起菜刀作勢要砍,他嚇得往後躲,我不肯放棄道:「我問過酒鋪老闆了,他說你給那個男人買過酒,他人呢?」

男人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什麼男人!更沒給誰買過酒!」

我的手再次舉了起來,他半坐在地上,身體向後爬去,被我逼到了牆角處,大聲地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

他這麼一叫,我還真害怕了,這樓裡面住的都是老頭,老太太,最好事兒了,一聽到這種聲音,都得搶著報警,我一邊警告他閉嘴,一邊開始往門外走去,我知道今天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了,再不走,可能就得被以入室搶劫醉抓起來了!

剛一開門,那女人從外面回來了,看我拿著菜刀,再看地上坐著的男人,像瘋了一樣朝我沖了過來,根本就不怕我手上的菜刀,一手去抓我的頭髮,一邊直接要撓我的臉,我急忙丟下菜刀,踹出去一腳,把她踹到了門邊,這是的阿寶才喘著粗氣,出現在門外。

我是真的動怒了,我讓阿寶把門關上,然後看著一男一女,男人看見我踢了女人一腳,也要發瘋,兩個人同時沖向我,男人去撿地上的菜刀,女人手握剛剛買回來的醬油瓶子,我都傻眼了,這我怎麼對付啊?地方又這麼小,我轉個身都費勁。還好一旁看傻了的阿寶及時出手,拉住了女人,用手在她身後,死死地捁住了女人的脖子。讓我騰出手來對付男人,又是勢大力沉的一刀,這一刀不是砍,而是掄,掄向我的胸部,要是一般人沒經歷過打鬥的,估計嚇都得嚇腿軟了,他是來真的啊!

我隨手掄起地上的凳子,菜刀深深地陷進了木凳裡面,這一刀差點都把木凳給劈開,男人想去把刀,卻拔不出來,讓我一腳就在了他的腦袋上,接著我撲了過去,按住他的雙手,男人力氣很大,拚命地掙脫,嘴裡發出野獸般的低鳴。

場面剛剛被控制住,就有人來敲門了,屋子裡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起來,只要他們兩個隨便一個,叫一嗓子,報警肯定是沒跑了,我是徹底說不清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兩個都同時選擇了沉默,敲門聲再次響起,女人竟然主動張嘴說道:「沒事的,大娘,我們兩夫妻吵架,現在不吵了,好了!」

門外的老太太哎了一聲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有啥好吵的,別不能動手啊!」

女人嗯了一聲道:「不動手,不動手!」

門外沒動靜了,我奇怪地看向兩夫妻,然後緩緩地放開手說道:「別再動手了,再動手,你們不叫,我可叫了!」說完,還真管用,他們都不動手了,有點恐懼地看著我。

我讓阿寶放手,然後也坐在了地上,緩了一下才說道:「打我幹什麼呢?都說了,我就是問個人的消息,不告訴,我走就是了,犯得著動手嗎?你們這是身上有事啊?估計還不小吧?放心,我不是來抓你們的,真的就是來和你們打聽個人的!」

男人還是兇狠地盯著我,問道:「你說你找誰?」

我哎了一聲道;「找那個你給他買酒的人!」

男人看向女人,女人沒說話,也沒任何錶情。

我嘆了口氣,從身上掏出一沓錢,扔在地上道:「跑路很費錢吧?這錢給你們,告訴我,那人去哪兒了?在哪裡能找到他?」

男人無動於衷,女人卻看了看地上的散落的錢,說道:「這點錢不夠,他當時可是用了我們不少的錢,至少再給我1萬!」

我剛想拒絕,阿寶隨手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沓錢,也扔在了地上,女人這才有些動心地說道:「那男的走了!」

我失望地問道:「走到哪兒去了?」

女人一邊撿著地上的錢,一邊說道:「我哪裡知道他去哪裡?我家這死鬼心地好,有一天說在天橋底下看到一個醉鬼,醉的不省人事,臉趴在地上,差點被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嗆死,就給他翻了個身,想著他別凍死,就帶回來了,結果帶回來後,這傢伙就是酒鬼,天天要喝酒,我們就天天給他買酒喝,喝到我們都快破產了,總不能一直讓我們周濟他吧,然後他就走了!」

我皺眉問道:「他自己走的?」

女人沒回答,男人露出了愧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