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再見漩渦！燃燒的雙眼復甦之戒的威力！青級！
三顆綠級的源石，緩緩浮現在莫測前方。
每一顆源石，都在閃爍著璀璨的綠光。
每一顆源石，都蘊含這磅礴的符源。
「來了.」
莫測低喝了一聲。
他的身邊，正是目光獃滯的血影·奧康納·維爾利特。
莫測單手引動符源靈蛇，將自己此時的符源催動到極致。
雄厚的符源，滾滾湧入血手·奧康納·維爾莉特的身體之中。
莫測對著已經失去意識，僅僅剩下簡單思維的血手·奧康納·維爾莉特發布命令：
「將你的源力，全部催發出來！」
血手聞言，毫無思考地立即執行命令。
綠級靈偶的符源，散播的範圍何其之遠，幾乎在瞬間便覆蓋了整個城市。
不過，此時的莫測根本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這裡的監察署已經處於半失業的狀態，而且懲罰者隊長已經被自己的意識控制。
即便有本地的半靈級強者發現，莫測也有月蝕中的各位在一旁護法，高枕無憂。
血手·奧康納·維爾莉特的符源快速攀升到極致。
就在兩個人一起達到頂點的時候，血影奧康納的身體，開始符源化
然後，沿著莫測的符源靈蛇，反向輸入莫測的身體之中。
欺詐
使用靈偶來升級，以避免失敗的方法，究其本質來說也是一種「欺詐」。
在靈偶完全雷達化的狀態中，其符源內的所有區域，確實能夠逃避升級失敗的風險。
靈偶已經用生命支付過契約的代價了，它所能符源化的範圍，是幾乎不受代價所影響的，而這種將靈偶完全雷達符源化並吸入身體之中的做法，相當於讓契約者自身或與靈偶進行短暫的「合體」，從而逃過契約之神的窺視。
一種玄奧的感覺，從莫測心底漸漸升起。
這種感覺，以前升級融合靈偶的時候就體驗過，只是此時，已經具有半靈級別實力的莫測能更清晰參悟這種感覺的源頭。
任何的契約，都是具有代價的。
而此時狀態，卻是沒有代價，沒有任何負擔，能夠感覺得到的，只有契約技能賦予自身的強大力量。
這個時候，契約者短暫地超脫了契約規則。
就是現在！
莫測目光一凝，手指輕輕點擊，讓三顆綠級的源石，緩緩衝向自己的胸口。
源石，契約的力量之源。
綠級的源石符源何其強大！
僅僅是第一顆，就讓莫測感覺自己如同遭受重擊，原本體內心魘的符源之語在快速地崩塌
這就像是一個小宇宙，因為一個星雲的介入，之前的物理規則即將重新洗牌。
也像是原本綠級的符源之語的源石所組成的一個太陽系，卻突然進入了一顆新的太陽，讓整個太陽系發生了一場徹徹底底地湮滅，然後，在新的恆星形成之後，已經被衝擊成為塵埃的物質重新慢慢匯聚，形成一顆顆固定的行星。
只是，已經半靈級別之後，無論是體內已經具有的太陽系，還是剛剛介入身體的那顆太陽，都已經過於強大。
莫測彷彿能聽到體內發生一場如同天地爆炸的毀滅之聲。
「欺詐！」
情緒執念，陡然升起。
欺詐
無數的囈語，在他的耳畔響起，讓他身體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同時，精神也同樣承受各種關於欺詐的，瘋狂念頭的攻擊。
但是現在，不能躺下專心對付情緒執念。
莫測幾乎是強行提振精神，操縱第二顆綠級源石，撞擊進入自己的身體。
然後，第三顆
「太陽系「毀滅，重組，再毀滅，再重組。
如此，往複三次。
這正是契約者等級越高，升級失敗概率越高的原因。
自身強大了，符源能量本就已經強大，再加上要融入體內的半靈級別的源石也同樣強橫，這場打破原本契約，再重新建立新契約的過程.如同山呼海嘯。
三顆綠級源石！
全部進入他的體內。
此時的莫測，感覺自己彷彿身體碎裂成渣，然後重生了一次。
而情緒執念所帶來的負擔，更是比之前擴大了無數倍。
欺詐
莫測只感覺在這段時間內，自己說過的每一次謊話，欺騙的每一人，似乎都在自己意識中躍然而出，不斷指摘自己的做法。
「卑鄙！」
「無恥！」
「下流！」
「投機取巧.」
一聲聲怒斥飽含著憤怒與不屑，不斷衝擊莫測的心理堤壩。
莫測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
「來吧！」
「欺詐是不對，但是.老子我有什麼辦法？」
「誰讓你給我的情緒執念就是這個？」
「欺詐！只是一種手段，手段本無罪.有罪的，是人心！」
「就拿戰鬥來說吧！難道只有當面一刀了結對手才算是光榮的？如果用言語讓對方失去理智，用欺詐讓對方應接不暇，用謊話讓對方不明所以，從而最終戰勝對手.就不對？」
「算了算了！」
「我懶得和你爭論這些，總之老子心性堅韌的很，絕對不會因為伱這幾句話帶來的情緒執念而心理崩潰。」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契約之神？」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讓契約具有情緒執念這種東西，更不知道你是如何創造出契約者這種存在.不過，契約之神，我已經看透你了。」
「你似乎只會在情緒上做文章。」
「沒錯，契約，似乎和情緒，有著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
莫測笑著說道：「等我.」
「千萬要等著我！」
「等著我不斷提高等級，挖掘出你這契約之神的真面目，知道你究竟是誰？從何而來」
「然後，我一定會考慮」
「如何將你送走。」
不知道是不是莫測這些心思起到了作用，原本洶湧的情緒執念，似乎不再增強了。
彷彿他口中的契約之神真的怕了。
就連莫測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這番心思，竟然能起到如此的作用。
本來，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心裡崩塌，隨口假裝說幾句狠話而已，卻是沒想到，好像真的把「對方」嚇到了！
對方莫測一邊承擔情緒執念帶來的各種不適，一邊心中驚呼，難道，真的有契約之神存在？
就在這時，莫測忽然感覺到一陣吸引的力量，從遠方的虛空莫名出現。
黑色旋渦！
自從晉陞半靈級別以後，那黑色漩渦對於他的吸引力已經沒有原來那麼大的影響，所以此時的莫測已經不用在進入「壓縮空間」瓷瓶中進行升級。
換句話說，這是他第二次，在升級的過程中，真實感受黑色漩渦對自己產生的各種吸引與召喚。
第一次差點死了，幸好泰蘭德出手，保住了他的小命。
這一次，莫測卻是有更多時間，更多的機會，能夠感受這精靈創造的黑色漩渦。
通道！
精靈們，阿勒貝似乎是這麼稱呼它的。
莫測的意識，彷彿被帶入到虛空之中，那裡有著不符合他所知道的，所有的世界規則。
彷彿他的意識，就這麼憑空被對方工牽引，從而出現在黑色漩渦之前。
或者說，是殘破的黑色旋渦。
起初，看到的那一雙，燃燒著火焰的雙眼不見了，並沒有懸掛在這黑色漩渦對面的天空。
這令莫測微微感覺詫異。
不過，眼前殘破的黑色漩渦，卻是真實無比的。
而且，比之前僅有紅級的時候面對這黑色漩渦，更能將對方看的清楚。
莫測猶豫了一下，緩步邁步黑色漩渦之中。
原本，幾乎凝如實質的符源漩渦，此時卻是能看的更加清楚，彷彿讓莫測身處在風暴的中心，能夠看到旋轉的符源上，出現了個各種殘破的，如同木星大風暴斑的那種存在。
這應該，就是當初那顆核彈造成的影響，也正是讓這「通道」失去傳送功能的罪魁禍首。
莫測此時所處的漩渦中心，卻很是平靜。
各種符源的亂流，只是如同微風輕輕扶動他的身體，卻是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就這樣，莫測不斷地深入，不斷深入
終於，在黑暗的漩渦之中，看到了對面閃爍著的一絲光明。
出現了！
一對燃燒著火焰的雙眼。
漩渦的盡頭，出現了那對久違的眼睛！
那雙眼睛全無任何情緒，就這樣注視著莫測，彷彿神在注視一隻螞蟻，已經將其所有的心思完全看穿。
莫測很是凝重地想了想，正要與這雙巨眼對話，卻忽然感覺到原本被自己已經雅緻的情緒執念，忽然爆發開來。
沒錯，情緒執念再次爆發了。
彷彿越接近這對眼睛，已經熄滅的情緒執念就越興奮，如同死灰復燃般再次出現火焰，之後迅速化為一場熊熊大火。
不行
莫測再次感受到來自於精神上的強烈痛苦。
他不得不轉身，想要與這燃燒的巨眼脫離，退回黑色漩渦的另一頭。
只是
那對燃燒的眼睛彷彿具有吸引力一般，僅僅用視線就將他莫測牢牢連接到一起，束縛著他，不讓他離開。
而情緒執念，卻是越來越嚴重。
莫測瞪起了雙眼，與這雙燃燒的，不可名狀也不知道為何物的雙眼對視，卻從對方熊熊火焰覆蓋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這殺意，彷彿要將所有活著的，有生命的個體摧毀
這種冷漠而且玄奧的冰冷感覺，莫測極盡自己的想像，才找到能夠大概描述的比喻。
彷彿宇宙的規則，想要湮滅這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熵減。
莫測很想說話，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何種存在，眼下卻是做不到了。
對方這雙眼睛，彷彿連眼神都不用示意一下，就能讓已經偃旗息鼓的情緒執念暴漲，暴漲到一個令莫測都無法壓制的程度。
在這樣下去，這快速增幅的情緒執念就無法對抗了！
升級，會失敗
只是，莫測沒有半分慌亂，也沒有後悔自己貿然闖入黑色漩渦，遭遇這不可名狀的巨眼之後，被對方束縛在這裡不得脫身。
他的意識只要還有一絲清明，就有能夠應對的手段。
莫測艱難地讓自己的意識重新控制這個場景，或者說這個幻境以外的真實世界，彷彿在進行一場恐怖的VR體驗中，重新控制自己現實中的身體。
然後，摸出了復甦之戒·結合體。
符源催動之下，復甦之戒·結合體頓時發出一陣磅礴的符源。
強橫無比得生命力滾滾而動，幾乎無所不能的治癒之光開始在現實世界中洗滌莫測的身體，讓他身體內因為融入三顆綠級源石而重建新符源之語的速度，剎那間快了無數倍。
沒錯，如果要強行解釋的話，就是莫測的身體內，重新建立的符源之語的過程，被復甦之戒·結合體修復了。
如果說莫測此時意識上的感受，以及此時面對的，難以應付的情緒執念根本上是源於現實中符源之語的重建，那麼這麼復甦之戒，就同樣具有保護契約者升級的功用——它可以修復因為新源石加入，而重建的新符源之語！
很快！
莫測體內的符源之語重建完成。
已經擁有了青級符源之語的，莫測的身體，已經在現實層面上成功晉級成為一名青級契約者。
身體，對意識的牽引力開始逐漸增大。
這種力道同樣玄之又玄地穿透了虛空，幾乎不受任何物理規則的限制，出現在莫測的意識之中，穿透了不斷包裹莫測的各種情緒執念，對抗著這對燃燒巨眼對於莫測的束縛。
終於，有了這層外力的加持，莫測的意識終於掙脫了這對眼睛的注視，鬆動了它的束縛。
即便依舊要扛著難以應對的情緒執念，莫測還是能夠活動意識體，不斷挪動意識體所在的位置，一步步倒退著從黑色漩渦中脫出。
那對燃燒的眼睛，距離莫測越來越遠。
隨著距離的增加，被點燃的情緒執念也隨之降低。
再次出現在殘破的黑色漩渦之前，莫測已經徹底擺脫了束縛，重新恢複了意識自由。
情緒執念，再一次被徹底地壓制。
念頭一閃。
莫測的「三魂七魄」歸位，重新睜開了眼睛。
現實的世界中。
血手·奧康納·維爾莉特的靈偶消失了，只剩下一臉擔心的泰蘭德。
他的身體，正在散發著雄厚的符源.
「青級了！「呼出一口氣，莫測對著泰蘭德笑道。
泰蘭德眼中的擔憂隨著莫測意識恢複而消散：
「覺醒了什麼新的能力嗎？」
莫測笑著點頭，仔細感受了一番後，笑著說到：
「可以精密控制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