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新任青牛長老
這一次，好像玩大了吧？
烏牛祭祀的恩賜，竟是提拔我做南部落長老，那可是除了烏牛祭祀以外，南部落最頂層的五人之一。
莫大署長有種濃濃的不真實感.艹！在潘多拉監察署立過多少功勞了？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懲罰者隊長.你看南部落，這才是真的惜才啊！
不說莫測，就連旁邊的史詩都如墜雲霧之中。
見兩人沒有回應，烏牛祭祀攝人心脾的聲音在次響起：
「如何？」
「你可願意？」
「莫測受寵若驚！」莫大署長連忙雙手合十行禮：
「謝祭祀大人看重。」
烏牛祭祀這才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青牛長老，主我南部落之刑罰，責任重大。」
「本尊對你很是期望。」
莫測頷首「謝恩」：「莫測必不負祭祀大人所託。」
這件事，就算是敲定了
烏牛祭祀的身影凌空而立，看莫測與史詩兩人起身，緩緩說道：
「既為我南部落五長老之一，便要受本尊隨時召喚。」
「你且站直.」
莫測明白了，心下頓時暗罵了一聲。
差點把這件事忘記了！
這是要給自己種下那個契約物品的印記，就像史詩那樣，意識隨時受烏牛祭祀控制。
只是這個時候，拒絕是不可能的了，莫測硬著頭皮站直身體，懷著憧憬的目光仰視烏牛祭祀，彷彿期待聖光降臨。
沒辦法的事兒了，先特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至於被種下印記之後的麻煩，只能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
烏牛祭祀深邃的墨色身影符源滾動。
如同波濤一般雄厚的符源緩緩匯聚，凝結，最終匯入他胸口的鈴鐺之上。
莫測這才看清，原來烏牛祭祀那件能夠控制和召喚史詩意識的契約物品，竟是一個銅鈴。
這個銅鈴雖然不大，但是造型古樸，一看便不是凡品
此時注入了海量的符源，更是華光畢顯，一道又一道繁複的花紋從銅鈴上亮起，在烏牛祭祀周圍形成一個又一個玄奧的圖案。
這花紋.莫測原本就見過。
似乎更高級的契約物品發動時，都會產生這種繁複玄妙的紋路.
第一次見到這種花紋，是興隆山莊大戰中，傳送陣投影第五首席分身的時候。
當時，傳送陣上便滿是這種玄奧的紋路，而之後，在鐵山秘境，在那個獻祭了阿勒貝一族十二位主教生命而形成的黑色漩渦表面，同樣如此。
後來，通過學識先生上一世的記憶，莫測早就值已經知道這種花紋是什麼.
是，地球上的阿拉伯語！
不光高級契約物品上會有這種文字，源石的名稱也是阿拉伯語的二十八個字母
此時，莫測卻是沒有精力去思考其中的聯繫。
銅鈴被注入符源之後，已經璀璨如同太陽，明亮的光芒從銅鈴內部激射而出，瞬間就將他籠罩其中。
立刻，莫測就感覺到自己靈魂顫抖。
一股難以形容的無形力量，瞬間便侵入其四肢百骸，與他整個身體，不，應該說全部意識融合與一體。
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什麼東西破胸而入，緊緊攥住，彷彿只要對方一發力，心臟就會被捏碎。
保持著臉上的表情未變，莫測心下終於還是嘆了一聲.
從此之後，還是特么的要受這東西的鉗制啊。
青牛長老雖香，但是相當於把自己小命交到了烏牛祭祀手上。
銅鈴終於光華消散，一切歸於無形。
成了。
莫測緩緩地輸出一口氣，感受了下身體的變化。
沒錯，應該是被標記.或者說被控制了。雖然一時間找不到這銅鈴的標記點在哪裡，但是隱隱有著被束縛的感覺就像被一名狙擊高手，隨時在八倍鏡中瞄準自己的大腦。
不敢露怯，莫測朗聲稱頌：
「謝祭祀大人恩賜。」
「嗯」烏牛祭祀緩緩應了一聲，卻似是有了什麼意外發現一般，凝視莫測：
「青牛長老，你已經黃級了？」
莫測心下一動，明白自己等級的秘密被看破了。
原本一直還壓制符源到紅級的層次，剛才卻是因為那枚銅鈴涉入意識，導致符源屏障破碎，真實的符源波動被烏牛祭祀察覺了.
莫測深吸了一口氣：
「回祭祀大人，莫測已是黃級。」
「因潘多拉內部之規定，懲罰者超過橙級，便會被吸納入本部成為白衣」
「一旦身入潘多拉總部，屬下再難涉入南方行省事宜，所以才一直隱瞞等級，留在監察署長任上為南部落做事。」
這個理由，不可謂不完美.
烏牛祭祀聞言頷首，贊道：「不枉本尊看重。」
「如此年輕，便已經達到黃級，未來半靈必有你一席位。」
半靈莫測謙虛回應：「屬下僥倖而已。」
「呵呵呵呵.」烏牛祭祀對莫測這不卑不亢的回答很是滿意，發出類似牛吼的笑聲，頗有深意地說道：
「不可嘗試衝擊半靈，必然失敗。」
「屆時，需先告知本尊，本尊親自指點你跨越半靈天塹之道。」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莫測一時間難以摸透其中意思，拱手回應：
「謝祭祀大人栽培。」
「嗯」烏牛祭祀聲音隆隆，這一次將虛幻的牛頭面孔轉向史詩：
「帶莫測去青牛長老區域，後續事宜你協助完成。」
「屬下尊命！」史詩已經被一連串的對話震驚，連忙回應。
烏牛祭祀身影這才看了莫測一眼，如若實質的身影緩緩消散.
徹底消於無形之前，並沒有忘記提醒一句：
「既已為我南部落長老，勿忘萬神塔之約。」
萬神塔.擦，四大祭祀之一的倚天和尚，烏牛祭祀果然還沒有忘記這件事。
讓我去給倚天那個禿驢做徒弟.
莫測心下畫了個小九九，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這回，特么的不去不行了。
拖是拖不下去了.
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烏牛祭祀那句「跨越半靈天塹之道」。
莫測不禁短暫陷入沉思。
這意思是從黃級晉陞綠級，也就是被成為半靈的中級契約者之列，方法與前面升級並不相同？
是了烏牛祭祀的意思很明確，晉陞半靈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門檻，不然，也不會「必然失敗」。
怪不得潘多拉內部的黃級契約者比比皆是，幾乎每一個白衣隊長都是黃級，但是首席之席位卻不多——首席，最起碼也要是半靈才行。
怪不得，潘多拉內部的人需要積攢功勞.看來，積攢功勞的最終目的，應該就是換取潘多拉隱藏的晉陞半靈的特殊方法。
莫測心下一遍遍驗證自己的猜想，越發覺得事實應該就是自己得出的結論。
暫時放下心思，莫測轉頭看向史詩。
此時的赫塞未來聖女還沒徹底回過神來，察覺到莫測的目光，這才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和你同級了，未來媳婦。」莫測呵呵笑道：
「不再是你的手下了，結婚了以後，特么地不用穿小鞋了。」
史詩：「.你就想說這？」
「當然！」莫測義正言辭：「每一個男人都要為婚後的地位抗爭，老婆是男人一生之敵！」
「不得勝，寧勿死！」
史詩頓時一陣無語，翻了翻白眼：
「真沒想到，祭祀大人竟然將長老之位給你。」
「還有.你真的黃級了？」
「當然！」莫測點頭。
「你竟然連我也瞞！」史詩頓時氣哼哼說道：
「幸好沒出事！我們現在是戀人關係至少表面上是！如果被別人知道連我都不清楚你的等級，豈不是暴露了？」
「這暴露什麼！」莫測聲音拔高了一分：
「一個男人所有的秘密都被老婆掌握，那麼.他離苦日子不遠了。」
「隱私，隱私懂嗎？」
史詩環抱雙臂：「不懂！」
「我說的是正事！萬一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了怎麼辦？」
「知道就知道唄。」莫測嘿嘿笑了一聲：
「再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這一條根本就排不上號！」
「你還藏了什麼？」史詩一愣：「比如？」
莫測伸出一根手指：「我的比較大，一般人忍不了。」
史詩：「滾~~~」
古堡內結構複雜，縱使莫測自詡記憶力不錯，還是在史詩的帶領下迷路了。
抵達青牛長老所轄的區域，莫大署長已經記不清進來的路了。
「擦這以後可怎麼辦。」莫測苦惱。
「放心，每一次我都帶你來就好了。」史詩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莫測這才點了點頭，站在青牛長老所在大廳的門口，俯瞰整個古堡內部縱橫的結構。
果然，這牛堡不愧為南部落大本營，太特么大了。
這要多少炸藥才能把這古堡直接轟碎？莫大署長腦海中閃現了無數次這個問題，直到現在，也沒能算清個大概。
恐怕不行！
這規模可不比橡樹神公司的主樓，簡直堪比小型金字塔了。
用多少炸藥，才能將一座金字塔夷為平地？
莫測覺得常規武器，包括這個世界常用的炸藥估計夠嗆，恐怕.至少也得一顆核彈才有可能。
算了算了，先饒南部落一命吧，算作老夫看在祭祀大人的面子上，慷慨一回.莫測環抱著諸多心思，跟隨著史詩進入青牛大廳。
自上一任青牛長老勞埃德·麥倫被梅根家族殺害之後，這裡不同往日，並沒有古堡內其他位置隨處可見的南部落契約者值守，只有兩個身穿長袍，戴著面具的普通守衛。
門口匾額上的「刑責之廳」四個大字依舊，只是已經不滿灰塵。
跟著史詩進入大廳，莫測還是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這大廳規模還是很氣派的，並不比當初與史詩第一次見面，那個梅森副行省家裡的地下大廳小。
不得不說，赫塞人似乎是因為有著信仰萬神的習慣，特別喜歡建造這種類似朝會一般的建築。
大廳上首的高台之上，有著一座碩大的石椅，彷彿國王一般俯瞰大廳之下的群臣。
似是聽到了大廳兩人的動靜，大廳側廊內部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頭戴孔雀面具的赫塞女人裹著長袍，一路小跑而來。
「見過白牛長老！」
對方顯然認得赫塞未來第一聖女：「我是青牛長老身邊的傳令官，菲奧娜·羽毛·皮球·鐵鍋·韭菜.巴魯貝爾。」
莫測皺了皺眉：「我是不是叫你菲奧娜就行？」
傳令官菲奧娜沒見過莫測，聞言愣了愣，還是連忙點頭道：
「沒錯！」
史詩卻是白牛長老的氣勢十足，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命令道：
「祭司大人親令！這一位，便是我南部落新任之青牛長老！」
莫測配合地摘下面具，露出年輕而又敦厚老實的臉。
菲奧娜愣了好一會，這才琢磨明白白牛長老絕不是在開玩笑，匆忙行禮：
「見過青牛長老.」
「我叫莫測！」莫大署長學不來史詩那種身居高位的派頭，笑著自我介紹了一句。
「是」菲奧娜連忙回應。
史詩緩步邁上樓梯，和莫測一起坐在頂端的石椅之上，這才轉頭目視旁邊站著候命的菲奧娜：
「腰牌之事本就是這裡監製，你速速為莫先生配發青牛長老腰牌！」
「屬下尊命。」菲奧娜戰戰兢兢。
「這裡怎麼沒人？」莫測追問了一句。
菲奧娜頓時全身一震，看了看史詩，這才說道：
「自青牛長老殞命.不，是上一位青牛長老，麥倫先生離世，這裡就一直沒人監管了，原本的成員都.都不在。」
「不在？」莫測呵呵笑了一聲：「沒人管了，擅離職守吧？」
菲奧娜不得不承認：「是是的。」
「這裡還有什麼人？」莫測幾乎問出了一個相同的問題。
「這裡.」菲奧娜想了想，低頭回答道：「大廳這裡應該在的人都不在，守衛也都撤了右面原本負責監察的刑罰小隊也都不在了，左邊.審訊室和審判大堂也.」
莫測頓時皺眉：「這裡除了你，就沒人了？」
「不」菲奧娜見新任長老不快，嚇了一跳，連忙回答：
「還是有人的後面勞埃德·麥倫先生的居室，他的.嗯，他的那些遺孀中還有幾個在，沒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