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對賭
零壹他們是三天後回來的，和小王村的眾人一起。
每個人身後都扛著不少的土豆。
「老爺，附近這些山上的土豆都採光了，大概有1500斤，不算給小王村他們的。」
墨軒點點頭，「辛苦了，先休息一會，咱們該出發了。」
零壹聽令下去。
老伯這時走過來問道，「公子，你用這些土豆是想去蠡縣種植嗎？」
蠡縣的災情也不小。
「是的。」
墨軒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可是，土地緊缺的問題要怎麼解決？水源的問題怎麼解決。」
不愧是老農民，立馬說到點子上。
墨軒自信的笑了起來，「呵呵，我有辦法。」
老伯顯然不信，土地的問題多少代都沒解決明白，最後不得不遷移離開，留下的不過是一群念舊的，不願意離開故土的。
一個年輕的後生居然說自己能解決，呵，不知該說狂妄還是自大好。
看出老伯眼中的不喜，墨軒拉著老伯，指著面前的一座荒山。
將墨軒和雲裳那天所說的梯田規劃給老伯看。
「……只要這樣就能解決土地稀少和儲水的問題。」
老伯眼睛一亮，確實是好辦法，「我承認你這個辦法確實是當地的最適合的，可是還有一個大難題，怎麼引水上山？難道你們還有神力？讓水倒流不成？」
墨軒忽然笑了起來，「老伯，世界上哪有什麼神仙？若是有神仙，怎麼捨得人間受苦？早就親自解決了。」
老伯點點頭，心裡也知道他在妄想。
「那你說說怎麼解決？」
「辦法總會有的，咱們可以在水患來臨之前，建立儲水站，將這些水全部儲存起來，解決一部分用水問題。」
「當然這個要因地制宜，需要實地考察，看看是否有地方適合建儲水站的。」
「還有一個引水上山的問題，我暫時確實沒辦法。」
聽到墨軒承認，老伯心裡有些失望。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嗎？連土地缺少儲水問題都能解決，難道別的辦法想不到嗎？」
是啊，辦法總比困難多，要是有人空談的話，老伯完全不信。
但這裡就是天然的沙盤，問題全部顯露，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解決嗎？
不，肯定有，天下間的智者那麼多，總會有人想到的，沒準，面前的墨公子就是一個。
老伯心裡湧現尊崇，認真的看著墨軒。
「可是，土地的更改需要得到朝廷的許可，或者你買下來，你有銀兩嗎？」
他心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買，一個人的財力有限，又能買多少下來？
老伯的心裡一陣悵然。
墨軒傲然一笑，「我不用買，這些土地都可以任我使用，老伯可信？」
老伯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剛剛想著人不錯，是個穩重的後生，又開始吹牛了。
老伯嘆口氣，失笑搖頭，真是越老越回去了，他怎麼就信了眼前人的話呢？
「老伯可是不信？」
墨軒對老伯的態度完全在意料之中。
「老伯跟我打賭好不好？」
「賭什麼？」
老伯也來了興趣，問道。
「若是我能動用這些土地，你們小王村跟我回去行不行？」
老伯想了一下，之前那些計畫都要動用不少的人手，他忍不住失笑，這人在這等著他呢！
看著周圍的山巒，想著自己能親自將這些變成肥沃的土地，一陣豪情洶湧而出，瞬間豪情萬丈。
「好，老夫跟你賭了。」
「那你說，你若是輸了怎麼辦？」
「若是輸了，我甘願奉上白銀千兩，以供小王村安置之用。」
一……一千兩？
老伯心臟狂跳，他這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多錢。
看著墨軒的表情不似作假，老伯一大腿，賭了。
「行，那就賭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划出什麼道來。」
雲裳看著二人打賭，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夫君太壞了，這不是直接拉壯丁嗎？還是心甘情願那種。
墨軒派人去車上拿了幾樣東西出來，包裹鼓鼓囊囊的，看不出來。
墨軒將包裹打開，老伯好奇的看過來，當看到裡面的東西，他驚訝的張大嘴巴。
「你……你是誰？」
雲裳笑眯眯的開口，「我夫君是這蠡縣的縣令。」
墨軒嘴角上揚，「對，雖然官職小點，蠡縣內的土地我還有使用的權利吧！」
嶄新的縣令官服、官靴、官印，由不得老伯不信。
他瞪著雙眼，胸口一陣起伏。
「您……您真是縣令？」
聲音微微顫抖，激動的嘴唇微顫。
見到墨軒點頭，老伯猛的站起身就要跪下，墨軒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老伯，使不得。」
老伯眼睛含淚，幾次三番想要下跪。
「老伯，您可別為難我，我暫時可不想暴露身份。」
墨軒苦笑著說，這次玩大了，他只是想惡作劇一番。
老伯雙手顫抖的握住墨軒的手，一瞬間老淚縱橫，「蠡縣有救了，有救了。」
歲數大的人怎麼想離開家鄉？現在有機會重建家園還能吃飽，不用死人，自然激動萬分。
他深吸一口氣，原本有些佝僂的身體變的筆直。
墨軒忽然覺得眼前的人不一樣了，多了一份精氣神，多了一份希望。
「大人，我代表小王村歡迎您的到來，我們回去，回家，幫你一起建設儲水站。」
他想好了，就算萬一不成，他們這些人也認了。
這是干大事的人。
墨軒還不知道老伯對他的尊崇達到了新高度，不過這些人願意相信他跟著他回去，就成功了一半。
這人啊，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雖然面上依舊是個老頭，但心態不一樣了，充滿了鬥志。
老伯回到隊伍里，不知說了什麼，小王村的人看著墨軒雲裳的目光多了份敬畏。
人數變多，很多都是走路，自然沒有那麼快。
墨軒一路和老伯聊了很多，針對每一座山，每一條河，每一寸土地，都會討論著拿出一份改進方案。
直到墨軒的想法越來越成熟，針對每一處地形都能提出可行性方案。
兩人覺得不虛此行，甚至相見恨晚。
墨軒敬佩老伯隨時農民出身但見識很高，老伯則喜歡墨軒腳踏實地謙虛向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