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閉了閉眼，乾脆答應「好。」
梅照菲朝他露出個笑，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開心「那我們也算好聚好散了，文山，祝你以後還能做你的總裁。」梅照菲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符念念。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被一個漂亮的女人蠱惑的就要破產了，還在樂呢。
符念念挑了下眉頭，笑眯眯的回望過去，眼神澄澈但很有壓迫感。
梅照菲有些狼狽的撇過頭去，隨即又有些懊惱，自己怎麼能被這個女人看的心生懼意。
她恨恨的咬牙，但現在也不是顧慮這些的時候，她得回去找律師商量解約的事情，還得準備好公關。
梅照菲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符念念側頭看向謝文山，笑著問：「謝先生不準備提醒她一下嗎？」
謝文山有些疑惑的看向符念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他才明白符念念說的是梅照菲要死的事情。
他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道：「我們已經分手了，她什麼樣不關我的事，今天換成是她，她也不會提醒我，而且就算我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符念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冷淡的扯了扯唇，並不評價他這種行為。
「那我們就先走了，不過我覺得我這一單有點吃虧，這次的酬勞再加二百萬，一共四百萬，回頭你聯繫趙雲恩打給他。」符念念現場漲價漲的毫不手軟。
謝文山一瞬間差點沒繃住表情，二百萬雖然對他來說不多，但也足夠讓他肉疼。
符念念同為女性，在為梅照菲鳴不平嗎？
謝文山只猶豫了一瞬，就點頭答應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不說趙雲恩背靠趙家和特殊管理局，就是符念念自己的本事，他都應付不來。
他公司元氣大傷，這時候如果再來一次，得不償失，再說，他是想跟符念念打好關係的，之後他簽新人，還想讓符念念幫他看看。
符念念看他答應了，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謝文山趕緊喊住她，問她能不能幫他看新簽的人。
符念念冷淡的拒絕了，雖然這不是什麼麻煩事，但這個錢她不想賺。
謝文山當場加了酬勞，但符念念理都不理他。
她確實愛財，但向來取之有道。
謝文山還想再說什麼，趙雲恩微皺眉頭打斷了他的話「謝先生，本來你公司這事兒我們都不想來的，請你適可而止。」
謝文山看了趙雲恩一眼，當即閉緊了嘴。
回去的車上，符念念的表情還有點冷。
陸吾伸手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低聲逗她：「在想什麼？不會在想我也是渣男怎麼辦吧？我可不是啊，你男朋友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頂級戀愛腦，我自己的命不要都可以，但一定會保你的命。」
符念念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軟了下來，臉上也露出個無奈的笑「我不用你拿你自己的性命保我的命。」
她很清楚，陸吾語氣看似玩笑，其實話說的都是實話，但她並不想他這樣。
陸吾揉了揉她的頭，沒接她的話。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不會有任何猶豫。
符念念看了他一眼，知道就是現在逼他答應了也沒什麼用，到時候他還是會做那個選擇。
她腦海里自然的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驚訝，明明他們認識也不算久，在一起更是沒多久，但她竟然信任陸吾到這個地步。
符念念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算是栽了。
到了招搖山，符念念跟前座的趙雲恩說：「調查一下梅照菲吧。」
趙雲恩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我回去就叫人去查。」
符念念點了點頭，開門下了車。
趙雲恩目送他們進了宅子，才啟動車子離開。
離開招搖山範圍，趙雲恩將車停到路邊，打開車窗點了支煙。
他很少抽煙，但偶爾他也會焦慮，會覺得壓力大，這時候就會抽一根。
冬日的冷風順著車窗吹進來，吹得他眼睛都迷離起來，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眶紅了，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難受還是被煙熏的。
在這一刻，趙雲恩才算是真的放下那顆奢望的心。
過往的一切似乎已經離他很遠很遠，回憶起來，他其實始終處在遠遠的地方看著符小姐，並沒有走近他。
一支煙抽完，趙雲恩關上車窗，繼續往回開。
趙雲恩的效率很高，晚上就查出了梅照菲的問題。
他給符念念打了電話，低聲說：「梅照菲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好姐妹叫傅倩倩，倆人都是電影學院的，當時傅倩倩陪梅照菲去面試一個電影劇照，導演沒看上她，看上傅倩倩。」
「她好姐妹還因為這事兒小火了一把，星途大好，可後來突然就在娛樂圈銷聲匿跡了。」
「我們查了一下，那個傅倩倩死了，當時的警方結案說是自殺，但我們複查了一遍案宗記錄，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時間太久了，靠普通手段查不出來，我讓人去傅倩倩出事的房子招魂了，傅倩倩是被梅照菲殺死的，但問傅倩倩的魂魄她是怎麼被殺的，她不知道。」
「我又查了梅照菲的籍貫，她是雲省人，老家是那個傳說中養蠱的地方。」
「我懷疑她是通過蠱蟲殺死傅倩倩的。」
「傅倩倩這麼些年一直跟著她，但是一直近不了她的身，直到前些日子，梅照菲又在劇組害死了一個人，她跟那個被害死的人聯合，才能近她的身。」
「她現在正在一點點用死氣侵蝕她，這種辦法梅照菲既不會發現，她還能達成目的。」
符念念『嗯』了一聲，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她低聲道：「既然查出來了，就在她死前把她捉拿歸案，讓人跟那個女鬼說，把死氣都收回來了，她要是害死梅照菲，就投不了胎了，冥界會審判梅照菲的。」
趙雲恩：「我知道了，符小姐。」
「對了，等梅照菲跟謝文山的公司解約完成再抓她吧。」掛電話之前，符念念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