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三代

正文卷

謝文山猛地轉過頭來看向符念念,瞳孔放大,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驚訝。

他這時候也顧不得陸吾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有些急切的問道:「這位……」謝文山回憶了一下趙雲恩的話,想起了他對面前女人的稱呼「符小姐,你是怎麼知道我未婚妻最近進的劇組出了事的?」

因為這次出的事情挺大的,警局要求破案之前封口,所以劇組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都沒有一個人敢在網路上說這件事情,按理說眼前的女人不該知道的。

這不是梅照菲的劇組第一次出事,她這一年多進了四個劇組,四個劇組都出了事。

前面三個都是小事,但還有梅照菲的黑粉說她是掃把星,到哪個劇組哪個劇組出事。

這次這個劇組直接出了人命,要是她的黑粉知道這次劇組的事,她的掃把星身份就要坐實了,之後估計沒有哪個劇組肯要她。

梅照菲自己是不肯承認黑粉給她造的謠的,但是連續四個劇組都這樣,她自己也犯嘀咕,所以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找個懂行的諮詢一下。

想要要是真的是她倒霉,也能讓大師作法去去晦氣。

謝文山本來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不相信的,但是因為公司的事情,他也不得不信一些了。

沒別的,實在是他這一年多太倒霉了。

符念念沒回答謝文山的問題,她反問謝文山「你未婚妻有沒有跟你說她劇組這次死的人跟她有關係?」

謝文山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道:「不可能吧,她劇組裡死的這人,她之前都不認識。」

「我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她有什麼朋友,來往的人我還是清楚地,這次死的這人只是個小明星,沒什麼名氣的,菲菲不可能跟她認識。」

「再說,要是真的跟她有關係,她不可能像提到陌生人一樣跟我說吧?」

符念念只看著他不說話。

謝文山被她無波無瀾的眼神看著,突然就不怎麼確定了。

他開始在心裡反思,他對梅照菲夠不夠了解。

想了半天,他還是覺得自己對梅照菲挺了解的,他們在一起五年了,訂婚一年,馬上就快結婚了,平時梅照菲在本地拍戲,他們都住在一起。

就算她不在本地,他們晚上也會視頻,或者電話,梅照菲身邊的助理也會給他報告她的形成,包括她的經紀人,也都是他選的人。

他對梅照菲的社交圈子很了解。

「符小姐,我對菲菲很了解,她雖然任性了一點,但是有什麼事情還是會跟我說的。」

符念念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既然你說你對她很了解,那這件事情就等一會兒再談吧,我們先下去看看宴會廳,我預感要有事情發生了。」

謝文山本來還想說別一會兒再談,但聽到她後面這句話,心裡就一緊,顧不得許多,趕緊道:「那我們先下去看看。」

最近這一年多出的事太多了,他現在一聽見這倆字就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率先朝外面走去,趙雲恩隨後跟上,陸吾跟符念念並肩走在最後。

趙雲恩的眼皮半垂著,盯著地上,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他把握緊的拳頭插.進上衣口袋裡,強忍著不回頭看。

等坐著電梯下了樓,宴會裡面已經比他們來的時候熱鬧許多。

妝容精緻的女明星端著酒杯笑著跟旁邊的人說話,男明星也都化了淡妝,圍坐在桌邊,但彼此之間交流不多。

符念念站在入口的位置大致的掃了一眼,眉頭瞬間就挑了起來。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公司的問題嚴重到這種地步,一多半的人都有問題。

就這,謝文山還敢說他們公司的人都是被造謠的?

謝文山察覺到符念念沒往前走了,又很快折返回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符念念莫名靠譜,比趙雲恩靠譜多了。

「符小姐,你看著怎麼樣?」

符念念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個淡笑「不怎麼樣。」

謝文山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什麼,陸吾就輕飄飄給他來了一箭「你破產是有原因的。」

謝文山啞了聲,看向陸吾,想反駁我還沒有破產呢,但是對上陸吾的眼睛,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符念念覺得有些好笑,陸先生這醋缸還沒消氣呢。

符念念說:「你這公司里的人一大半都是有問題的人,你要是能狠得下心斷舍離,那還有得救,不至於破產。」

符念念說著掃了一眼謝文山,眼睛裡的多了點笑意「之前粗略的掃了一眼你的命格,貌似你命格還行,現在仔細看了一下,確實命格還不錯,雖然三十五歲有一劫,但是咬咬牙就過了,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劫難。」

謝文山本來想問有沒有別的辦法,但是聽到符念念說他三十五歲有一劫,他就把話又咽了回去。

他今年剛好三十五歲!

「符小姐,要不然我叫他們都去樓上讓你一個個看吧,哪個不對你跟我說,我立馬安排解約。」

人都說富不過三代,他本來以為到他這一代也要應了這句老話呢,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文山不是傻子,僅符念念說的這幾句,他就能判斷出符念念是有本事的。

之前他懷疑趙雲恩,是趙雲恩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現在的想法是那個綜藝節目可能是真的,但趙雲恩不是真的,趙雲恩是被推到幕前來的,真的大佬是眼前這位漂亮的女人。

他就說趙雲恩好好地帶一對男女過來幹嘛,之前還詢問她的意見,原來是因為這個。

符念念看了謝文山一眼,搖頭「不用那麼麻煩,按桌劃分就行。」

謝文山愣了一下,還沒明白符念念這話的意思,符念念就指了指「以那桌為分界點,右邊這一片桌子,都不行。」

「那桌左邊這一片……也有一半不行的,但都不是法律問題,是道德問題,你把那一片的照片給我拿來就行,不用看人。」

謝文山理解了她的意思之後,心都抖了一下,感覺自己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