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錢砸

正文卷

第96章 錢砸

符念念並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她笑著打趣他:「是陸先生以前並沒有賞月的雅興吧?陸先生像是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陸吾聞言低笑一聲,在月光的照耀下鋒利的眉眼都顯得異常柔和:「我之前確實沒有什麼特別感興趣的事,不過現在有了。」

符念念總覺得氣氛有點奇怪,陸吾看她的眼神也有點讓她抵抗不住。

但具體是怎麼奇怪,具體是怎麼抵抗不住,她心裡也不清楚。

符念念索性不再想,她咳了一聲說道:「我要去睡了,晚安。」

陸吾笑的意味深長:「晚安。」

——

第二場直播恰好趕在十月初一,導演小心翼翼的跟他們請示,要不要把直播延期。

本來趙雲恩他們都沒想到這回事,現在導演提到了,他們也考慮到確實不太好,所以在官方號發了聲明,直播開始無限期的延期。

這個節目經過多日的發酵,還是挺多人期待的,就連路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吃瓜了。

延期的公告一出來,評論里有部分人在哀嚎,期待值都拉滿了,突然說不播了,任誰都會有情緒。

但大多數都還是很理解的,這個時候確實是應該舉國歡慶,其他的都應該給這個歡慶的日子讓路。

由於節目延期,符念念這幾日終於可以休息幾天了。

昨天孟瑤跟冥辰給她傳信,說他們已經回到冥府了,讓她有空帶著陸吾去一趟冥府。

符念念不想動,之前的好些年,她除了鬼節前後的那兩個月會忙一些,從未這麼芒果。

這半年她似乎都沒有閑著過,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她可以預見到以後得日子也不會太平,因為罪魁禍首薛泉還沒被抓到。

現在想想,她真的是立了很多flag,一直說弄死薛泉,可現在還沒徹底把他弄死。

節目延期的第七天,符念念接到了祝兆行的微信電話。

彼時她正窩在沙發里,吃著陸吾給她切好的水果,看陸吾把剛跟水果一起拿進來的花修修剪剪插到瓶子里。

她盯著祝兆行的電話好一會兒,嘆了口氣,還是點了接通。

電話接通之後,祝兆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才開口道:「符小姐,我拿到了公司三分之二的股份。」

符念念不怎麼感興趣的嗯了一聲,這些錢又不是她的,跟她說什麼?

「我可以拿出三分之一來,求你幫我做件事嗎?」祝兆行話說的很快,像是生怕符念念不答應。

符念念的念頭頓住,突然坐直了身體,盯著手機有點懷疑人生。

她最近的財運是不是好的有點過分了?

祝兆行看她沉默,還在著急的說:「我母親得了怪病,馬上就要死了,求你了。」

符念念聞言神色有點複雜,她以為祝兆行頂多會為她那個母親傳個話而已,沒想到他會做到這個地步。

她以為她已經夠了解人性,現在看來,她似乎還是不太了解。

符念念嘆了口氣:「你來找我這事兒,是你自願的,還是你母親求你的?」

「我自願的,符小姐,如果你覺得三分之一不夠,那我可以把三分之二全給你。」

「我只是想脫離我父親的掌控,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以我的能力,我想要錢可以自己去賺。」

符念念沉吟一瞬:「你先帶你母親來找我吧,找趙雲恩帶你來。」

電話那頭的祝兆行語氣明顯激動了幾分:「好,我馬上就去聯繫趙雲恩。」

掛了祝兆行的微信語音後,符念念沉思良久,突然問陸吾:「你最近看我的面相了嗎?」

陸吾聞言插花的手一頓,側頭朝她看過來。

符念念為了讓他看清楚,還往他那邊探了探身。

陸吾眼神柔.軟下來,低笑一聲:「上次我們從畫中出來,你的面相有很大變化,但那之後,你的面相沒再變過。」

符念念聞言皺起眉頭:「那我最近怎麼財運這麼好?」

陸吾從茶几的抽屜裡面拿出一面小鏡子遞給她:「你從畫中回來之後,面相上看著就財運不錯了,所以這是正常的。」

符念念結果小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面相,從面相上看,她的財運確實比之前好了不是一點半點,但也不至於會有這麼大筆錢進賬吧?

祝兆行的命格他看了,他們家不說全國首富,前十還是排得上的,三分之二的股份,那得是多少錢啊?

陸吾看著符念念照鏡子一臉懷疑人生,覺得她真的是很可愛,不過是三分之二的股份而已,他比祝家有錢多了。

他並不想把他們的感情跟錢划上等號,所以從未起過拿錢砸她的心思,可現在看她那個樣子,他都有點動搖了。

感覺拿錢砸她會是一個捷徑。

陸吾低頭笑了下,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他的錢,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給她,但不能用這些換取她的感情,這樣對她不夠尊重。

符念念沒注意到陸吾表情的變化,直到趙雲恩帶著祝兆行和他母親到了,她都還在研究自己的面相。

看他們進來,她才放下鏡子,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坐。」

趙雲恩他們坐了下來。

符念念等他們坐下後,就上下打量了一下祝兆行的母親。

她看上去五十左右,臉色蒼白,眼角布滿魚尾紋,眼底青黑,眼白較多,整個人疲態盡顯。

符念念表情沒什麼異常,祝兆行卻很緊張,他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王女士,你的情況比我預見的還要嚴重。」

符念念這話一出,客廳內的氣氛更詭異了,王詩華囁喏著動了動嘴唇,沒說出什麼。

她也是找過幾位大師的,能去的寺廟和道館她都去了,有一位方丈和一位道長跟她說,他們對她的事情毫無辦法,但或許有一位姑娘可以。

她當時本來都絕望了,聽到這話又燃起了希望,可追問道長和方丈這位姑娘的聯繫方式,她卻得到了同一個否定的答案,他們也不知道這姑娘在哪兒。

這對她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她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