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創
符念念笑著點頭：「確實，傻人有傻福嘛。」
陸吾低笑一聲，放心了。
飛機在湘市落地，符念念下飛機後就帶著陸吾去了天空婦女兒童救治基金會。
陸吾看符念念把近期賺的錢都轉到了基金會，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沒錢了。
出了基金會的大門，陸吾才開口問符念念：「這個基金會是你創辦的嗎？」
符念念回頭瞥了他一眼，笑道：「不是，這個基金會的創辦人是個小女孩。」
「那小孩挺可憐的，她小時候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挨打，後來她剛成年就被父母賣給人家配冥婚，我那時候正好路過救了她，之後她跟著我生活過一段時間，直到考上大學才離開。」
「後來她功成名就，就回家鄉創辦了這個基金會。」
陸吾也露出個笑：「那她還挺了不起的。」
符念念笑了笑，面露感慨；「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給別人撐傘吧。」
陸吾盯著她沒說話，他其實想說的是她非常了不起，活了那麼久，看慣了生死，卻依舊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
她沒有變麻木，並且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幫助、拯救那些弱小且無助的可憐人。
符念念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正低頭盯著銀行卡餘額喃喃自語：「一.夜回到解放前，又窮了。」
陸吾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忍不住低笑出聲。
符念念回頭看他，陸吾咳了一聲，繃緊嘴角，假裝自己剛才沒笑過。
符念念收回眼神，低聲說：「走吧，我們去郊區。」
陸吾：「好。」
兩個人打車到了郊區，前面荒無人煙，計程車司機不願意再往前走，符念念跟陸吾只好給錢下車，徒步往裡面走。
越往裡面雜草越高，時不時會有小墳包出現，每路過一個小墳包，符念念就會從包里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元寶和香祭奠他們。
直到把她帶來的所有香跟元寶都燒完。
傍晚時分，兩個人回到了路邊，符念念用軟體打車，但可能是因為七月半鬼節的緣故，根本沒有人接單。
符念念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陸吾：「打不到車。」
陸吾笑著看向她：「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
符念念挑了下眉頭：「你說。」
陸吾：「就是疑惑你為什麼不用縮地成寸，我知道你肯定會。」
符念念笑了笑說：「因為沒有必要，又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再說多體會體會正常人的生活，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陸吾點了點頭，明白了。
恰好此時迎面駛來一輛計程車，符念念伸手攔了一下，計程車停了下來。
陸吾跟符念念開車門上了車。
車在他們上車的一瞬間就開了出去，符念念跟陸吾這才意識到不對。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又各自朝前方看去，計程車司機根本不是人！
符念念像是沒發現一樣語氣正常的開口：「師傅，我們回市區。」
計程車司機聲音很低的應了一聲好。
符念念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車子進入了一個隧道，從進入隧道的那一瞬間開始，車內的溫度驟降。
符念念又問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師傅，是不是空調開的太低了，我有點冷。」
前面的計程車司機不回答她的話了，車子還在往前走，出了山洞後，符念念發現道路兩邊連路燈都沒有了，天也已經黑了下來。
陸吾稍稍往她這邊傾了傾身，壓低聲音問她：「他要帶我們去哪兒？」
符念念搖了搖頭，也壓低聲音回他：「不知道，靜觀其變吧。」
計程車又開了很久，等車停下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前面的計程車司機低聲說：「到了，下車吧。」
符念念跟陸吾對視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
在濃黑的夜色下，他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前面似乎是有一個小廟，計程車司機開門下了車，站在他們倆不遠的地方，面容隱在夜色中。
「目的地已經到了，你們怎麼不進去？」
符念念抬頭看向他：「我說我要去市區，你把我拉到這兒幹嘛？」
計程車司機往他們這邊走了幾步，符念念跟陸吾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
他上去30多歲，除了臉色蒼白點，跟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才是你們的歸宿，跟我來。」他朝著符念念和陸吾招了招手。
陸吾跟符念念對視一眼，陸吾掏出一張符，轉瞬間到了他的面前，將符紙貼到了他的身上。
陸吾轉身看向符念念:「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符念念點了點頭，剛抬腳要走，就發現陸吾貼在計程車司機身上的符起了火，慢慢的燒沒了。
符念念眉頭一皺，剛想提醒陸吾，陸吾就已經反應很快的轉身又貼了計程車司機一張符。
陸吾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竟然能衝破我符紙的禁錮？」
符念念走到了他的旁邊，拿出一雙一次性手套帶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等他的嘴張開，她伸手就要往他嘴裡掏。
陸吾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符念念疑惑的轉頭看他。
陸吾說：「我來。」
符念念頓了頓，鬆開了握著他下巴的手，翻出一雙一次性手套遞給他。
陸吾把一次性手戴上，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伸進他嘴.巴里掏，最終從他嘴裡掏出來一個被符包住的珠子。
陸吾把珠子從他嘴裡拿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乾癟了下去，最後連皮都消失了，只剩一副骨頭架子散落在地上。
陸吾打開符紙，發現裡面的珠子就是一顆普通的玻璃珠。
符念念接過那顆玻璃珠，仔細端詳了一下：「這玻璃珠沒有問題，非常普通。」
陸吾也點了點頭：「那應該就是符紙的問題。」
符念念把那張符紙接過來看了看：「這符我沒有見過。」
陸吾也傾身過來看了看，說道：「我也沒有見過。」
符念念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們倆都沒有見過的符，那隻能是自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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