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來,只是家平平無奇的小酒館,
徹也走進去,把錢拍在吧台上,對著調酒師說出暗號:
「血のメアリー,氷は入れない。」
(來一杯血腥瑪麗,不加冰。)
「山上家的少爺?這也太多了……您可以免票隨便進的……」
「收下吧,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費。」
「謝謝……」
「就像接待普通顧客那樣就行,不去貴賓室,這位貴客想要體驗原汁原味的比賽。」
「如您所願……
貴賓兩位!小舞!小舞!?這孩子!又玩兒遊戲呢?!」
調酒師朝著同事招手:「花子,帶客人去最前排的座位,招待不好唯你是問!」
身後傳來推門聲,進來一群氣喘吁吁的大漢,參議員的保鏢停車停遠了,跑步過來累夠嗆。
「女爵大人……等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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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服務生來到隱藏隔間,乘坐電梯前往地下,
比賽場館遠比想像中寬敞得多,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
儘管通風系統完善,空氣還是稍顯污濁,充斥著鮮血與煙草氣味。
燈光被煙霧削弱,顯得有些幽暗,堪堪能夠看清牆上的廣告和海報。
觀眾們手裡攥著的銅版紙是賽程表,選手資料作為下注參考的重要依據,都由專業人士編纂。
有人狂呼慶賀,有人跺腳咒罵,看錶情就知道賭贏了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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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議員見過世面,對這類龍蛇混雜的場所絲毫也不排斥,跟著徹也來到最前排的位置。
座位出人意料地相當舒適,人造皮革面子,包裹著厚實的海綿。
保鏢抽出M9戰鬥匕首劃開皮面,檢查座椅裡面有無可疑裝置,服務生被嚇傻了。
「檢查完畢了,請坐吧,女爵大人~」為首的保鏢說道。
「哎,可憐的我,就只能坐被劃破的椅子~」
徹也心想,之前保鏢沒檢查車子,肯定是老太太囑咐的,
充分說明她對於山上家族的信任。
保鏢頭目對著手下吩咐:「大家坐在老闆四周,發現可疑的,直接擊斃。」
「YES,SIR!」
直到此時,徹也才想起保鏢頭領的真實身份,燈叔以前總提到這人;
邁爾斯·赫頓
名噪一時的傭兵頭子,「黑水」軍事承包商王牌戰力,多次打贏以少勝多的艱辛戰鬥。
如此強悍人物,竟甘願為這老太太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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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議員饒有興趣地翻看起了下注參考資料,徹也則更關注場內發生的,
場地中間圍著一圈乾燥的稻草垛,草垛裡面就是競技場。
主持人拿著話筒,踩在稻草垛上,解說的相當賣力氣:
「獲勝者!高加索雄鷹!伊萬·洽索洛夫!」
獲勝的壯漢滿臉鮮血,來了個後空翻,來回奔跑歡呼慶賀,看樣子賺了不少。
他的對手趴在地上哀嚎著,被擔架抬走。
格鬥運動就是這樣,奪走別人的榮譽,贏得你自己的。
不知什麼原因,後排幾個觀眾打了起來,大概是賭金的原因。
參議員絲毫也不害怕,捂嘴笑道:「這票買的值,場上場下都在打~突出一個熱鬧~」
保鏢們的手再次伸進衣服夾層,那表情,好像要把整個場館的人殺光似的,
端著飲料的服務生被嚇得渾身發抖,托盤上的杯子震得咣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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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場子的把打架的分開,拖到不知哪裡去了。
不遠處又傳來哭聲,看樣子是輸了不少,把棺材本兒都給賠光了。
「夠熱鬧,比市長邀請我去的管弦樂表演有趣多了~」
參議員把手裡的冊子遞了過來:
「大概看了看,這比賽夠狠啊,經常致殘致死。」
徹也不敢怠慢,畢恭畢敬雙手接過:
「地下拳賽是這樣的,如果您反感暴力,咱就換個地方。」
「怎麼會反感呢,畢竟,那才是人類的本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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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翻看幾頁,看到後幾場出場選手的名單;
(金色野獸……啥?!難道是那傢伙?!)
徹也被氣得咳嗦起來,起身鞠躬說道:
「女爵大人,失禮了……請容我稍微失陪一會兒……」
「這孩子,拿我當什麼了,難道我還能狠心到不讓你去廁所,看著你憋死著不成~」
參議員揮揮手:「去吧,別錯過了比賽~」
「很快就回來……幾分鐘……」
徹也慌忙鞠躬後退,不小心踩到保鏢的皮鞋。
「哥們兒,對不起哈~」
保鏢皺著眉頭瞪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後台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