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打到天亮x

正文卷

第92章 打到天亮

酒樓夥計的動作很快,馬上就把房間開好,把他們帶上去,問道:

「請問兩位,需要吃飯嗎,這裡有頂級的食材和酒。」

「要,都給我上來。」左相道。

「好,請稍等,很快就送來。」夥計就退出去,識趣地把門關上。

於是這裡,只剩下左相和落鴉白。

落鴉白有點慌。

他不知道左相把他拐到這裡要做什麼,難道就是坑他一頓,這一頓確實挺貴,這間房也貴。

那些食材就不說了,更是貴得離譜。

幸好,出門前,家師天機老頭給他錢,不然此時定然很尷尬。

他眼睛到處看,還是有些警惕,怕左相突然出手干他。

畢竟,這個女人他看不透。

按照常理來說,怎麼可能打別人一頓,還要讓他請吃飯。

能幹出這事的,腦子一定有問題。

「你一直杵在那邊幹嘛?」

左相翹腿坐著,望著他,他一直杵在那邊,不說話,只是眼睛到處看。

落鴉白搖搖頭,從遠處走來,剛想坐下來,想了想,還是遠離她。

左相望著他,道:「離我那麼遠做什麼,弄得我好像會吃掉你似的。」

落鴉白不說話。

左相翻翻白眼,一陣無語。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桌子旁邊,等吃。

大概一炷香,房門被敲響。

飯菜酒送上來。

「會喝酒嗎?」左相問道。

「會一點。」落鴉白道。

左相給他倒酒,也給自己倒酒。

「多謝。」

落鴉白說了一句話,端起酒杯想跟她碰一杯,她卻自己幹了。

「我有一個問題,為何你打我,還要厚著臉皮讓我請你吃飯?」

「打你,只是一種形式而已,打給天下人看的,我需要用你展示我的實力,展示大武神朝的實力。」

「那你怎麼不打酒葫蘆和淮南王妃?」

「因為你看起來好欺負。」左相望著她,笑吟吟道,「是吧,小白。」

「我有名字,落鴉白。」

「咯咯……」左相吃吃地笑。

她可能是喝酒了的緣故,臉色紅撲撲的,看起來很好看,很是誘惑。

看得他微微發熱。

落鴉白問道:「那我們一起吃飯又是什麼寓意?」

「打了你一頓,總得賠禮道歉道,不然太欺負人了。」

落鴉白聞言,整個人都是鬱悶的,這就是你的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怎麼是我出錢,不應該是你出錢嗎?

完全搞不懂。

「別發獃了,喝一個。」

左相見他一臉無語地望著自己,暗暗發笑,舉起酒杯。

不過,落鴉白總算是明白她的意思,壓在自己心中的浮雲也都消散了,痛快地與左相喝酒。

一個時辰後。

落鴉白看看外面的天色,道:

「挺晚的,要不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我怕我的兩位師弟擔心。」

要是再不回去,兩位師弟該擔心自己了。

「好。」左相點點頭,醉醺醺道:「你自己回去吧,我在這裡休息,明日見。」

落鴉白點點頭,感覺這個左相喝得挺多的,剛剛走出幾步,道:

「要不我扶你到卧榻躺著,我再離開。」

「不用,我自己能行。」

左相站起來,往床邊走去。

可是剛站起來,就搖搖晃晃,一副倒地的樣子。

落鴉白馬上過去抓住她的肩膀。

要是慢一點,怕是直接摔倒在地上吧。

「沒事,你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路。」左相吐出酒香的味道,氣息打在落鴉白的身上,弄得他臉色一紅。

左相掙開落鴉白的手,道:「你自己回去吧,我能行。」

落鴉白放開她,看著她。

可是剛走兩步,她身體搖晃,直接朝著前面摔去。

「果然還是喝醉了。」

他趕緊抓住她的肩膀。

算了,還是先把她扶過去吧。

心中暗暗罵著,狗屁的至尊強者。

在酒的面前,還不是得廢掉。

哎哎哎。

女人啊,就是一點都不懂得好好保護自己。

要是碰到一個定力稍微弱一點的人,根本就把持不住好吧。

「慢點,我扶著你。」

左相稍微靠近她一些。

落鴉白這時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味道好香,胳膊和手也很軟。

再仔細地看看,小臉蛋紅撲撲,有種醉人的氣息。

這女的長得挺漂亮的。

我在想什麼呢。

把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跑到一遍。

他得趕緊離開這裡,要是再不離開,他覺得自己怕是壓不住了。

三兩步將左相扶到卧榻邊緣,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喝醉的左相醉醺醺的,眼神迷離,渾身綻放出誘人的氣息,本來是想好好躺下的,可因為落鴉白的手還扶著他。

無意中一帶,落鴉白身體被她一拽,失去平衡。

落鴉白直接就倒在卧榻上。

而左相順勢壓在落鴉白的身上。

落鴉白愣住,因為她柔軟的身體壓著自己。

左相眼神迷離,吐出淡淡的酒香,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落鴉白的小臉,道:

「嘿,小白,你還沒走啊!」

「我我我……」

「那就別走了。」

左相壓在他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慢慢地往他的臉靠近,親在他的唇瓣上。

柔軟的觸感頓時遍布全身。

落鴉白感覺腦子一片空白,熱血上涌。

……

夜晚。

女皇寢宮。

還在和李命寫字交流的武瀟突然想起什麼,顰眉道:

「搞什麼啊,左相怎麼還沒有回來,打個架,吃個飯怎麼這麼晚?」

本來還等著她復命。

看看落鴉白是什麼態度。

結果等了幾個時辰,還是沒有回來。

「她可能喝醉了。」李命給他寫字。

武瀟搖搖頭道:「我的得力手下,三大神相和的國師當中,她最能喝,有著千杯不倒之稱,她不可能喝醉。」

「那有可能是落……鴉白喝醉了。」李命六個字六個字傳過去。

「還真箇這個可能,希望落鴉白喝醉後,不要對左相動手動腳。」

她隱隱有些擔心左相。

雖然左相平日裡面最風騷,但是,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這些都是偽裝色。

三大神相和國師都如此,都一個都故意製造一個缺點,目的就是讓別人以為她們有弱點、缺點。

這樣文武百官才放心。

如果是一個完美,無欲無求的人,別人就會擔心。

「希望左相聰明點吧。」武瀟無奈嘆息,畢竟她不知道落鴉白的為人,「要是落鴉白故意裝醉,對左相動手動腳就不好了,要不我派幾個人去看看他們?」

「你多慮了。」李命覺得武瀟想的真多,「落鴉白是大能,左相是至尊。」

「算了,不管她,她不重要,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忘了。」

「我好像沒問過,你住在哪裡?」

李命回答:「雲夢宗。」

武瀟再問:「具體在哪?」

「祖洲東勝,具體我也不知道在哪,只知道我這裡叫雲夢宗。」

「東勝太大了,哪叫角落。」

「不知道。」

武瀟道:「那你說說你周圍的情況,我馬上找找。」

「我這裡應該是一個山頭,山頂被削平了,有漂浮在雲霧中的空中樓閣,樓閣的前面有一顆很大很大的巨樹,有蓮花池,十里桃林,有葯田,有果林,對了,還有一條黑色的狗……」

「那狗是公的還是母的?」武瀟突然問了一句。

「我不是那種人。」

李命有些無語,就算是母的,又怎麼樣?

武瀟再問:「哈哈哈,還有別的特徵嗎?」

「沒了,就這些。」

「好,我馬上查,我有個情報網叫百鳥闕,遍布祖洲東勝,給我幾日時間,保證查到你所在的地方。」

武瀟說著,從皇座上面站起來,開始在空中寫字。

把一段文字傳出來,當然是傳給百鳥闕的老大,讓她再把任務發出去,並且把任務等級定義為最高。

……

神都,酒樓。

突然空間產生波動。

「我有信息來了,我看一會兒信息。」

「哦。」落鴉白應了一聲。

左相手一滑,讓信息傳遞進自己的腦海,仔細閱讀,片刻後,眼睛瞪大。

武瀟在找一個人,那個人所在的地方特徵描述得很清楚,任務的等級標明,最高級。

最高級的任務,這些年也沒有幾個啊。

到底是那個重要的人物?

竟然能讓女皇姐姐發動這麼高級的任務。

見左相皺眉,落鴉白問道:「是什麼事情,我能幫忙嗎?」

「不用。」

「你不是喝醉了嗎,喝醉了都不能套出你的話嗎?」

「都幾個時辰了,酒早就醒了。」

左相淡淡道。

更何況,她從來沒喝醉。

左相依舊坐在他的身上。

但是她的表情認真起來了,更剛才的狀態完全不同,開始用手在空中寫寫畫畫。

落鴉白一驚,那些符號一個都看不懂。

他聽說過大武神朝的女皇有個組織叫百鳥闕,百鳥闕的老大就是左相,這個組織是一個龐大的情報網。

沒想到他們自創了一種文字,這種文字估計只有他們自己人看得懂。

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竊取他們的秘密。

厲害。

就算這些東西丟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該如何破解。

片刻後,左相鬆了一口氣道:「好了。」

她剛才同時發出十份靈力信息,分別傳給百鳥闕的十大神鳥,因為這一次是最高級的任務。

目前不管十大神鳥在執行什麼任務,都得放下,以她現在發出去的任務為主。

「啊……」左相突然喊了一聲。

「疼不疼?」落鴉白摸了摸她泛著紅暈的臉。

「沒事。」左相搖搖頭,滿臉笑容,水汪汪似的望著他的眼睛,道:「你累嗎?要睡覺嗎?」

「不累。」落鴉白搖搖頭。

「那我們別睡了。」

「嗯。」

……

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皇城中,落鴉白的兩個師弟同樣也沒睡,他們睡不著,坐在門口看天空的繁星和月亮。

「都夜深了,師兄怎麼還沒有沒有回來?」

另一個師弟問道,滿臉擔心:「你說師兄會不會被左相弄死了?」

「不至於吧,大武神朝的待客之道難道就是這樣??」

「要不我們稟告師父?讓他算算師兄死了沒有?」

「再等等,要是明日約定時間,他還沒有回來,估計就是出事了,到時候我們再回天策,把事情稟告師父。」

「好。」

……

神都,酒樓。

當早上一縷陽光照射在她臉上的時候,左相突然想起了什麼,道:

「完了,完了,快走,突然想起來,我們還得前往新秘境。」

「對對對。」

落鴉白也想起來了,一晚上,差點都忘了這件事情。

「趕緊的。」

左相趕緊掐訣,將身上的味道全部處理掉,重新從胸口中掏出一套新的衣服換好。

落鴉白也快速換衣服,動作迅速。

「我先走,你隨後跟來。」左相趕緊跑路。

「等等。」落鴉白抓住她的手,望著她,道:「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回去見見我的家師,他自稱天機老頭。」

「……」

左相愣了一下,歪著頭,突然想起來這是一個很單純的男孩子。

踮起腳尖,親了一口他的額頭,道:

「這件事以後別提。」

昨晚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抽筋了似的,居然真的幹了這種事情。

平時,它只是調侃,最多就是逗逗一些男孩子,但從來不來真的。

真的瘋了。

左相拍拍額頭,說著探進胸口,拿出一個錢袋,隨意數了一點錢,最後不數了,都塞給他。

「這都給你,我先走了,記得你處理一下這裡。」

左相直接開門,跑路。

落鴉白愣住,手中拿著她塞給自己的錢,上面還殘留她的香味。

「她給我錢,這是什麼意思?」

落鴉白想不通。

算了,還是先處理一下案發現場吧。

他將窗戶,桌子,椅子,茶几,地板統統用仙法處理一遍。

最後,望著被單。

一陣頭疼。

這床單廢了,法術也救不了。

只好賠錢。

賠錢的時候,老闆一臉震驚望著他。

弄得他很不好意思,趕緊溜了。

一離開酒樓,落鴉白就全力追趕左相。

……

神都,皇城門口。

淮南王妃站在她的馬車身側,右側是駕馭馬車的侍女,身後站著兩個手托著木盒的丫鬟。

早上的時候,酒葫蘆覺得新秘境很危險,就讓自己的弟子回萬妖國。

落鴉白的兩個師弟滿臉擔心,因為師兄昨晚夜不歸宿。

武瀟不再穿霸道的紅色衣服,身穿纖塵不染的白衣,站在這裡,面色冰冷。

現在距離約定出發的時間還有一炷香。

他們都是提前出發,但是左相還沒到。

要是她遲到。

武瀟打算揍她一頓。

「女皇陛下,早啊。」左相化作一道流光,從神都中掠出來,出現在女皇面前,拱手,再望望其他人,也紛紛打招呼。

還好,沒有遲到,否則,女皇估計會扒她一層皮。

「你腿怎麼了?」

武瀟注意到左相有點不太一樣了,剛才走路,她好像瘸了一下,一邊高一邊低。

左相道:「我腿沒事啊。」

武瀟望著她:「沒事,走兩步。」

左相翻翻白眼。

「左相,我師兄呢,我一晚沒有看到他了?」落鴉白的兩位師弟劍拔弩張,望著左相,如果他出事了,肯定跟她有關係。

左相搖搖頭。

「我師兄是在你們的大武神朝不見的,我們天策一定會討一個說法。」兩位師弟說著就要御劍離開,回去報告天機老人。

「我來了。」

先聽到聲音,然後一道神虹從遠處劃來,道:「真不好意思,沒遲到吧。」

「剛好。」武瀟淡淡瞥了他一眼。

「師兄,你沒事就好,嚇死我們,你一晚沒回,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呢。」兩位師弟一直打量著師兄。

看他毫髮無損,總算是安心了。

落鴉白道:「沒事。」

「師兄,怎麼感覺你精神不太好。」他們總感覺師兄精神萎靡,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幹了似的。

「能好嗎,我昨天晚上和她……」

話說到一般,落鴉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掃過來,趕緊閉嘴。

武瀟望著左相和落鴉白,道:「昨天你們幹嘛呢?」

左相道:「打架。」

「對對對。」落鴉白點點頭。

「你們打了一晚?」武瀟望著她,一臉不信的樣子。

「他不服輸,然後我就一直打他。」

落鴉白的兩個師弟,忍不住了,道:

「你怎能這樣,真的是欺人太甚,師兄,我們走,回去稟告師父,讓他來給你討個公道。」

「別。」落鴉白拉住自己的兩個師弟,道:「沒事,其實左相誇大其詞了,我們只是切磋,她指點了我很多,我受益匪淺,你們別誤會她。」

「既然誤會已解,我們出發,前往新秘境。」

武瀟笑吟吟望著正在解釋的落鴉白的脖子。

其實除了武瀟,淮南王妃和酒葫蘆也發現了不得的東西。

他們看到了落鴉白的脖子上有淺淺的吻痕。

因為左相和落鴉白出現的方向一致,很容易就聯想到什麼,要是沒聯想到,那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糟糕。」

百密終有一疏,左相也看到了什麼,趕緊給他傳音:

「傻子,你趕緊把脖子的唇印弄掉。」

落鴉白假裝摸摸臉,抹抹脖子,將上面的痕迹處理乾淨。

「那我們出發吧。」

武瀟揮揮手,打了一個響指,讓它的坐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