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真假上善

正文卷

第627章 真假上善

安青籬將時間線捋了一遍。

葉芷蘭蕭長琴遇害在前,緊接著就是五公主扮成假慧能,在百花城遊街。

小金曇沉吟道:「莫非那五公主,真與葉蕭二人的死有關?先處置完葉蕭二人,再順便來百花城遊街,找點樂子。」

安青籬道:「不無可能,就不知道那五公主,究竟是何血脈神通?」

幾小隻紛紛猜測,一隻說可能是預見未來,另一隻說可能是能預見危險,還有一隻說可能是會下詛咒,讓被詛咒的人不得好死。

小靈犀說,為什麼就一定是詛咒,說不定那五公主的神通,是心想事成,好的也靈,壞的也靈。

畢竟是巫族血脈,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神通,都是有可能。

小飛馬說,心想事成,那就不是與大氣運相似,不過那五公主小飛馬也沒親眼瞧見,不能確定其是否具有大氣運。

小金曇卻說,有什麼不可能,世間神通本來就有共通之處,比如說靈犀目和冰魄目就有共通之處,只不過各有所長而已。

幾小只有熱議在一起。

安青籬聽了一陣,又讓冰鳳和小靈犀輪流把風,自己則關窗盤膝榻上,看似修鍊,實則在煉化丹田內那四象樹神木。

神木面目已經模糊。

安青籬要將其煉化成自身模樣,代她本尊坐鎮宗門也好,入險境歷練也好,總歸是她的一個分身,完全受她控制,而且還不用擔心主次不分,被分身反噬。

月落日升。

百花香氣沁人心脾。

今日的百花城熱鬧非凡。

鑼鼓聲已響,笑語歡聲不斷。

安青籬起身,去到窗邊,推窗往下一望。

街頭上人山人海,幾條大街上都是人,吵吵嚷嚷地翹首等待著什麼。

五隻麋鹿排成排,拉一輛無棚的香車,遠遠而來。

香車麋鹿接綴銅鈴。

銅鈴聲清澈,伴花香,伴人群,緩步而來。

安青籬探窗望去,以她元嬰期的目力,自然看清了那香車之上,滿身花作衣裳的披髮男子,赫然是上善。

靈獸袋裡的小飛馬和小虎子,也看清那人的皮囊,果然是上善。

上善長相本就剛中有柔,再被滿身鮮花一點綴,果然美如天上男花仙下凡。

小飛馬嘖嘖道:「還是皇室公主會玩兒。先是慧能,後是上善。這兩個世間絕色,是畫師都難憑空捏造的絕美人物,竟然還可以被思慕者,這樣變著花兒玩。」

小虎子感嘆道:「可惜是個假的,空有皮囊,中看不中用。」

小飛馬也萬分遺骸:「假的,不中用。」

「這個……好像……」小靈犀卻突然遲疑著出了聲。

香車轉過街角,緩緩向這邊靠近。

「好像什麼?」小虎子小飛馬都是一驚。

冰鳳接過話頭道:「這個上善好像是真的。」

「啊?!」

另外幾小隻大驚,安青籬亦心中一動。

「不會吧?」小飛馬驚奇道,「會不會是用了什麼厲害法寶遮掩,連你們的冰魄目和靈犀目也看不出來。」

小靈犀憂心道:「就是擔心這個,真真假假的,還怕對方故意設局,引我們出去救人。」

安青籬問:「霧靈可在?」

冰鳳盯著遠處那真假難辨的上善,認真看了片刻,又放眼四望一周,而後才道:「霧靈不在。」

小金曇皺眉,若那上善果真被抓,不知這次霧靈是抓,還是又成功逃了。

安青籬不動聲色又問:「那香車上的上善,是何氣運?」

小飛馬回道:「淡紅色氣運。」

小靈犀鬆口氣:「上善好像一直是紫色氣運,這淡紅色氣運,那就應該不是他了。」

然而小飛馬卻緊接著道:「真上善在皇宮時,氣運就降到了紅色,若是出逃又被捕,氣運再下降,也是情理之中。」

「誒!」小虎子重重一嘆,「無形的氣運也作不得數,這上善是真還是假!」

安青籬又沉眉問:「那五公主在何處,她那三個渡劫護從在何處,還有沒有高階修士隨行?」

冰鳳回道:「那五公主嘴含了一顆萬相珠,扮作了一個驅趕麋鹿的清秀漢子,三個渡劫境,一個在人群里護送,兩個在天上跟隨。沒看見大乘境,也沒看見隱匿身形的高階修士。」

小虎子哼聲:「堂堂公主紆尊驅鹿,果然會玩兒!」

安青籬暫時不動聲色,繼續望香車從遠處而來。

她所在的這層客房臨街,每間房都有人推窗,嘴裡打著呼哨,激動吆喝著等待香車從窗下經過。

香車越來越近。

人頭攢動起來。

有人也不嫌擠,主動跑去迎香車,而香車後跟隨之人,也拚命跟著香車往前擠。

香車上的美男子倒是波瀾不驚,微斂著纖長睫羽,一身的花,從頭到腳都是花,披散的青絲之上,也大大小小的花。

一點金黃花瓣貼在眉心,顯得分外嬌艷美麗。

全城女子心跳如鼓,這哪裡是什麼花神,倒與勾人的妖仙相似。

太過勾人,美得驚心動魄。

滿城女子合在一起,歷代女花神加在一起,也抵不過這一人風姿。

安青籬將那花車上矗立之人,看得更分明了些,明明是萬人膜拜的喜悅場景,但在那人面目上,卻看不出絲毫喜氣。

小金曇感嘆,這上善前後兩次出場,都太出人預料了些。

「花神!花神!」

叫喊聲震天,潮水般蔓延過來,由遠及近,有人被踩掉了鞋,也渾然不覺。

香車終於到了緩緩來到安青籬所在這條街。

整條街又霎時沸騰起來,火一般的沸騰起來。

「花神!」

「上善花神!」

「上善!」

驚叫聲不絕於耳。

二樓三樓的窗戶統統打開,無數花束,雨點一般,朝香車上的人投擲了過去。

那些花束都滿是愛慕祈福之意,然而香車上之人,卻無一個笑臉回應,面無表情一張臉,平靜好似死人。

彷彿他參與的不是花神大祭,而是被殺頭前的遊街示眾。

那些美麗鮮花,也不是鮮花,而是充滿惡臭的爛菜葉。

冰鳳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冰魄目,不由感嘆一句:「自古絕色佳人,大都命途多舛,上善今日這番際遇,是上天對他姿容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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