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咱們去助拳
這個少年自然是早早趕來凌玉閣的孔艽了。
「哦，原來是這樣。」孔艽聽聞那師姐的回應，訕笑著撓了撓頭。
面對那個師姐的凝視，隨即解釋道：
「師弟我剛剛辭去雜書樓的職務，沒來過凌玉閣，其中規矩不怎麼了解，讓師姐笑話了。」
「怪不得師弟這麼面生。」女性弟子並不在意，微微一笑，隨即補充道：「不過我這裡可以提前給你登個記，等宗門委派下來了，我直接給你添加上去也是可以的。」
「那就麻煩師姐了。」孔艽一聽可以少跑一趟，當然求之不得，眼神當即作揖拜謝。
「不客氣，不過師弟修為不高，去到霜月壇可要小心一些。那裡可不是咱們蒼梧派的地界，其他門派的弟子也會去採集。難免會有摩擦。」
孔艽長得不算難看，又言辭中聽，孫飛鳶頗為熱心的提醒了一句。
「到時候緊跟著隊伍，有同門師兄弟幫扶也算有照應。」
「師弟明白了。」孔艽趕忙點頭。
「霜月壇採集委派獎勵不是固定的，需要上交三株月凝冰芝，完成後會有二十靈晶，十個貢獻點的獎勵。」
「多出的月凝冰芝你可以自己留著，或者按每株十靈晶加五貢獻點上繳給宗門。」
「伱看看要是沒問題，就把腰牌給我登個記。」
在孫飛鳶熱心的幫助下，孔艽完成了霜月壇採集委派的提前登記。
臨走前還特意再次感謝了一下這位熱心的師姐。
孔艽離開後，孫飛鳶旁邊一位和他一起負責委派登記的男性弟子出言打趣道：「孫師妹，今天怎麼這麼熱心腸。」
「不知道，就是覺得這個小師弟挺順眼的。」孫飛鳶表現得倒是頗為坦誠。
隨即小聲嘀咕道：「就是那種非常順其自然的感覺，就想要幫幫他。」
站在凌玉閣門口，孔艽看著頭頂上灰白交加的運數，露出一個笑容。
「總算是體驗到了一把氣運的好處，往日哪裡會有這麼順利的事情。」
去霜月壇的時間已經確定。
定在兩個月後。
這讓孔艽有充沛的時間可以閉關，衝擊養輪第四境界。
連那負責登記的師姐都說了，霜月壇不是蒼梧派地界。
也就是說月凝冰芝的採集，必然會有其他門派的弟子。
到時候要是暴發衝突，沒有實力可就非常被動了。
遇見心狠手辣的，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正在孔艽考慮著是先回去閉關，還是去打聽霜月壇的消息的時候。
凌玉閣外長長階梯下，忽然跑上來一個神情緊張的少女。
她年紀十六七歲上下，俏臉帶著稚嫩，個子嬌小，跑起路來風風火火，接連撞到好幾個路過的弟子。
那些弟子本欲發怒，見到少女頗為可人的長相，一些不太好的髒話也沒有罵出口。
少女一邊跑一邊舉目四望，似乎是在找人。
忽然，她看到了正在在凌玉閣門口發獃的孔艽，像是看到了大救星，烏溜溜的眼睛滿是驚喜。
「孔師兄！」少女脆生生的嗓音將孔艽從愣神中驚醒。
隨即他就看到少女的身影朝著自己飛奔而來。
「周師妹。」看清楚來人的相貌，孔艽玩味一笑。
眼前這個少女他自然是認識的，是和他、上官雨舟同一批進入外門的弟子。
全名周婷語。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周婷語從入門開始就頗為崇拜上官雨舟，有事沒事就愛圍著他轉，整天一口一個上官師兄。
而與上官雨舟關係比較近的孔艽，自然沒有少打趣這個少女，一來二去，兩人也熟了。
最重要的是，當時自己爭取外門雜書樓職務時，這個少女幫自己出過力，這一點孔艽還是承情的。
周婷語的天賦比孔艽略高，有三個靈竅，如今也是養輪三境。
她之前的修鍊速度幾乎是和孔艽持平的。
只是孔艽這幾個月又是得了靈泉，又是在靈田除蟲錘鍊靈力。
如今都快養輪四境了。
「孔師兄，快跟我來，上官師兄跟人打上了，咱們去助拳！」周婷語不管三七二十一，嘰嘰喳喳說完也不徵求孔艽的同意與否，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臂。
「他和人打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孔艽剛開始還想反抗一下，嚷嚷著就要甩開周婷語的手掌。
但別看周婷語個子不高，力氣蠻大。
孔艽怕傷著她，也就沒有發力，只是語氣無奈的試圖勸說周婷語。
「你別拉我啊，我不想去。不會出事的，你什麼時候見過上官師兄吃過虧啊。」
周婷語完全是充耳不聞，拖著孔艽的手臂就是不放開。
孔艽苦笑一聲已然放棄勸說，只得有氣無力的說道：
「周師妹，你放手吧，我自己走……」
凌玉閣山下，長長的階梯兩邊不少外門弟子擁簇在一起。
興緻勃勃的看著在青石階梯上大打出手的三人。
上官雨舟以一敵二，手中長劍揮出凌厲劍光，絲毫不落下風。
他的劍勢飄忽不定，時而凌厲剛猛，時而化為綿綿細雨，滔滔不絕。
儘管腹背受敵，但也進退有度，從容不迫。
「上官雨舟，今天我要你知道得罪我吳常安是什麼下場！」他的對手中的一人，乃是頭髮滿是油污，蓬頭垢面，形象粗狂的男子。
他修為養輪四境，持著一柄幾乎和成人齊高，重量誇張的巨劍，朝著上官雨舟瘋狂進攻。
邊打邊罵：「狗娘養的東西，老子閉關閉得好好的，天天來我洞府門口叫罵。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難泄心頭之恨。」
與他一起進攻的同伴手持雙刀也是養輪四境，攻勢兇狠，朗聲助威道：「跟他費什麼話，他以一敵二，久守必失。」
「吳師兄，敢不敢讓你身邊的那位師兄退下，跟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上官雨舟朗聲笑著，面對兩人的攻勢還有閑工夫出言調侃：
「劍道爭鋒，以多打少可沒辦法磨礪你手中的長劍。」
「去你娘的！」吳常安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咒罵。
和他同伴一起以更加兇猛的攻勢回應上官雨舟的提議。
雙方鏖戰半響，上官雨舟臉上笑意逐漸消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個吳常安和他找來的幫手，修為皆在養輪四境，境界不在他之下。
他之所以能夠勉力抵抗，完全是習得了在褚江河洞府中得到的飄雨劍決。
飄雨劍訣與八尺劍經相互切換，剛柔並濟，因而能勉強應付。
但久攻不下，靈力消耗巨大，上官雨舟以自己多年戰鬥經驗判斷，今天怕是贏不了了。
「得找機會溜了。」眼珠微轉，上官雨舟不是那種死磕的人，眼看占不到便宜，已經開始在找退路了。
上官雨舟的頹勢也被兩旁看熱鬧的弟子看在眼裡。
「上官雨舟快不行了。」
「已經很厲害了，以一敵二，都是同等境界的對手，上官雨舟能拖這麼久，足夠驚艷了。不愧是上一批弟子中的天才人物。」
「他這劍法有古怪，不完全是他修鍊的八尺劍經，還有別的劍法。看來他有機緣。」
……
儘管所有人都覺得上官雨舟打不過兩個聯手，但都不認為他會吃虧。
畢竟以他展露出來的實力，就算是打不過，一心想逃走，吳常安兩人是萬萬留不下來的。
當！上官雨舟劍勢突然猛增，同時震開了圍攻自己的兩人。
而後身形急閃，俯衝下山階梯，看樣子是準備開溜。
「別讓他跑了！」吳常安早就恨得上官雨舟牙痒痒了，這次機會錯過了，以後可就沒有機會收拾他了。
哪裡肯放他走，夥同自己同伴就要追擊。
在這瞬息之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突發情況出現了。
咻咻咻！
空氣中傳來凌厲的破空聲。
三支羽箭從凌玉閣上方的階梯上飛射而出，徑直籠罩向了吳常安兩人追擊上官雨舟的路線。
逼得兩人不得不停滯了身形。
噗噗噗！
利箭攻勢落空，箭身洞穿了石板，鑲嵌在了青石階梯上。
刺骨的寒息從箭身上擴散出來，將洞穿的青石階梯都染上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