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信平君廉頗

正文卷

第8章 信平君廉頗

黑豚頗為勇武,一根木棍耍的虎虎生威。

數名私軍手持利刃,圍攻黑豚,屢屢不能得手。

一時間,竟奈何黑豚不得。

趙括暗恨:「吾乃馬服君之子趙括,賊人休要張狂!」

黑豚動作一頓,趙括竊喜。

軍士欲向前緝拿趙政等人,卻被黑豚一棍擊倒在地。

「黑豚!汝欲叛主乎?」有軍士借月光看清黑豚的臉。

黑豚見身份暴露,所幸大方回應:「非也。小娘子乃藺公之後,敢問主君,因何故緝拿?」

藺公之後?!

軍士們動作遲疑。

主公不是正在為小公子與藺府求親嗎?

莫不是誤會?

許多魚高聲大喊:「吾正是藺公養女許多魚,趙伯父,莫不是認錯人了?」

許多魚?

軍士們相互對視,神色莫名。這就是邯鄲城內,鼎鼎有名的虎女許多魚?

傳聞中,許多魚力大如牛,善舞刀弄棒,最喜跟著質子政玩耍。

那身邊這小公子,便是秦人質子政?

軍士們齊齊望向主君趙括。

趙括神色變幻幾輪,最終冷哼:「拿下!」

「趙伯父!質子政關乎秦趙兩國邦交,若因伯父而有閃失,引起秦趙兩國紛爭,伯父打算如何跟趙王交待?」

軍士們動作遲疑,許娘子所言不虛。

許多魚再加把火:「有馬服君遺澤,趙王必定不會拿伯父開刀。那替罪之人該是誰?」

許多魚掃過眾軍士。

軍士們心裡一咯噔,替罪之羊必定是在場的所有軍士。

眼見軍心有所動搖,趙括一甩馬鞭,氣定神閑道:「若大王問罪,本君一力承擔。素聞小娘子武藝精湛,沒想到嘴皮子不逞多讓。」

趙政見無力扭轉乾坤,便一心想將許多魚和許行摘出去:「許多魚乃藺公愛女,趙君何不將多魚及其僕從送還藺公,以結兩姓之好?」

趙括得意大笑:「你們小小年紀,便郎情妾意。我兒豈可要此殘花敗柳?」

趙政聞言,咬牙切齒,雙拳緊握,指甲刺破手心,鮮血直流。

黑豚靠近三人,微微嚅動嘴唇,輕聲說:「主君已起殺心,待會我擋住眾人,你們速逃!」

許多魚此時翻找系統,力大如牛,縮地成寸全部用過,已呈灰色。

目前能用的只有潛山歸隱和勢如破竹。

眾目睽睽之下,潛山歸隱作用幾乎等於零。

那便只有……

趙括舉劍:「殺!」

軍士們小步向前,並不痛下殺手。

「荒郊野嶺,埋個把人,誰能知曉?待回去,告知大王,秦人質子政私自逃跑。秦人能奈何?」

趙括的話,讓軍士們不再猶豫遲疑。

軍士們呈半圓形,齊刷刷出劍。

黑豚用力橫掃,將軍士擊退。

然而,木棍豈能與鐵劍並肩?

咔嚓,黑豚的木棍被切成四截。

失去長度和重量優勢的黑豚,身上逐漸多出許多傷痕,滲出血跡。

眼見黑豚即將不敵,後路又被軍士們包圍,許多魚心一橫:「兌換勢如破竹,十分鐘。」

「技能兌換成功,積分負1010!」

許多魚持劍擊飛前面的軍士,猶如一根利箭,直刺趙括!

許多魚用劍抵住趙括的脖頸:「住手!」

趙括面色蒼白,目光陰冷:「圍住他們,不要放走一人!」

「趙伯父,我本不欲傷你性命。你放我們離開,我亦鬆手,可好?」

趙括高昂著頭,視死如歸:「我父乃馬服君,我豈可貪生怕死,墮其威名?若讓世人得知,我竟被一小娘子唬住,有何面目存活於世?」

許多魚暗罵,氣節名聲能有性命重要?

偏偏,在這群人眼中,寧可站著死,不肯跪著生!

趙括厲喝:「我若死,爾等便將賊人碎屍萬段!」

「喏!」將士們振臂高呼,眼中全是對趙括狂熱的崇拜。

趙政咬牙:「多魚,不用顧及我等。有趙括給我們陪葬,此生值了!」

黑豚亦是如此:「小娘子身手敏捷,自顧自即可。」

許行朗聲道:「吾與主公共存亡,小娘子珍重!」

許多魚心中天人交戰,命運的巨輪已被自己推動,萬一趙政真的命喪於此……

趙括冷笑:「爾等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看在藺公的份上,我可放你一條生路。」

「多魚,不要信他!趙括心黑手狠,怎會放虎歸山,與藺公樹敵?」趙政一眼便看穿趙括的詭計。

趙括不再多言。

許多魚劃劍,趙括的脖頸出現一道血痕。

「主君!」將士們劍尖對準趙政等人。

許多魚聲如黃鸝,卻寒冰凍人:「趙政,我這就讓趙括先行一步!黃泉路上,我們再攜手相伴!」

眼見許多魚的利劍要割破趙括的喉嚨,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住手!」

「劍下留人!」

一聲出自臨危不亂的趙括。

另一聲出自小路盡頭,如洪鐘大呂,令人心悸,不容忽視。

只見一隊騎兵從小路盡頭鑽出,為首之人,頭戴金兜鍪,身穿光耀熠熠的鎧甲,目如朗星,似有奮勇當先之決。

「信平君!」眾人驚呼。

趙括神色變化,似後怕,似惱羞,似兇狠,百般糅雜。

信平君廉頗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軍士們心虛低頭。

「小娘子,刀劍無眼,可否先將劍放下?我保你平安。」

哐當!

許多魚果斷放下劍。

誰知趁眾人放鬆之際,趙括從袖中滑出一把小匕首,對著許多魚的胸口用力刺去!

刺啦!

趙括手中的刀被馬鞭抽落在地。

廉頗手腕一轉,馬鞭捆住趙括。再一甩,趙括摔倒在地,滿身泥濘。

猶不解氣,廉頗狠抽一鞭,趙括衣衫裂開,滲出鮮血。

「主君!」將士們仇恨又害怕地盯著廉頗。

趙括咬牙切齒:「信平君,你竟敢毆我!」

廉頗收回馬鞭,纏繞在手腕上,漫不經心道:「手滑而已。」

趙括眼裡怒火熊燒:「信平君行事如此張狂,我定要跟大王好好說一說。」

「請便。這位小娘子,你究竟因何事惹怒趙括,讓他要至你於死地?」廉頗好奇地望向許多魚。

這小娘子,為何這般信任自己?

許多魚手合攏放在胸前,微微屈膝,低頭:「拜見信平君,吾乃藺家養女許多魚。」

廉頗詫異:「竟是你?藺公派啞奴托信與我,言你在路途走失。我們一路找來,總算尋到你!」

阿翁……許多魚淚眼汪汪,看上去楚楚可憐。

廉頗軟和語氣:「趙括因何事要殺你?安心,伯父必保你。」

許多魚委屈巴巴,低頭小聲啜泣:「奴家亦不知。本在廟中躲雨,誰知趙伯父見到奴家,便喊打喊殺。」

廉頗坐在駿馬之上,質問:「趙括,你有何話可說?」

趙括扶在侍從肩上,語氣冰冷:「許多魚助秦國質子出逃,人人得而誅之。」

「一派胡言!」趙政大聲駁斥。

廉頗與趙括隔空對望,氣氛箭拔弩張。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最怕英雄遲暮,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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