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怪異行為

正文卷

現在的天氣這麼熱,屍體放上兩天估計都已經會發臭了,而且會長蛆。

但是我們在門邊上一直敲門的時候,我也有留意這裡的味道,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也跟普通的樓道一樣,沒有任何氣味。

所以我很肯定,人是沒有死的。

至於他為什麼不開門,也有可能他真的不在家。

只不過他有精神病,即便他自己不承認,他自己也應該知道才對,所以正常精神病患者是不會一個人到處旅行的。

「如果實在是敲不開的話,我們就用鑰匙把門給打開吧。」我在邊上提醒了一句。

司徒先生手頓了一下,扭頭看了看我。

他的手上確實是有鑰匙的,但是房子已經租出去了,就這麼打開房間的門似乎不太合適。

「可是我們並不清楚租客在裡面的安全,到時候如果要說也能說得過去,再加上樓下那麼多人作證坐,說是租客已經好幾天不見人了,萬一真的有什麼事情,那你也擔當不起。」

東靜知道有時候女孩子的勸說比男生更有用,於是她在邊上也勸了一句。

司徒先生思量再三,決定把房子的門給打開。

開了門之後,我整個人都獃滯了。

這個房子是朝東的,等到夕陽下山的時候會有一些西斜。

這個時間點正常也應該有太陽能照的進來,但是所有的窗戶都被人用報紙給糊住了,而且還不止一層報紙。

所以整個房間都是漆黑一片的。

司徒先生伸手去找燈的開關按鈕,等到把燈打開了之後,房子才一目了然。

這客廳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甚至連一般人需要用到的沙發和電視,吃飯的桌子什麼的。

「當時你們房子裡面是沒有配套的嗎?」我有點疑惑。

司徒先生搖了搖頭:「不可能啊,我當時是配套好了的,拎包入住。」

聽著他的話,我皺了皺眉。

該不會是那人把所有的東西都給賣了吧?

但是這些都並不重要,我們得先把人給找到。

在客廳和廚房溜達了一圈之後,我又去了房間。

房間裡面依舊是沒有人,撥打開房間門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放著一個棺材。

處理過這些事情多了,我也就不害怕。

可是站在我旁邊的司徒先生差一點就要暈倒過去,他整個人臉色蒼白,嘴唇還在哆嗦著。

我伸手將他扶著,讓他坐到一邊的地板上去。

就這樣看起來,房子里真的是沒人。

那麼這個人去哪兒了呢?

房間裡面的床也沒有,放在正中間就只有一個棺材。

但是很奇怪,這人在拆床的時候,把床板留了下來。

棺材正是在那床板的前面,而那床板上面可以放一點東西的,那人選擇放了一排白色的蠟燭。

這白色的蠟燭不是普通的一根根的蠟燭,而是那種香薰蠟燭,用杯子裝起來的。

這一排蠟燭全部都是沒有點燃過的,我看著這樣子的場面,心裡有點發顫。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很詭異。

這人是想在家裡煉什麼東西嗎?

可是按照推理的話,我覺得也並不應該,因為這個地方的陽氣實在是太重了,他如果想練什麼的話,必須得找一個陰穢之氣濃重的地方。

所以這人到底是在幹嘛?

現在這棺材和那些蠟燭很明顯就是一個陣法,只不過這是練什麼的我並不清楚。

「聞傑!」

當我還在房間裡面瞎轉悠的時候,東靜從廁所方位傳來了驚恐的呼叫。

害怕她和慧能會出什麼意外,我連忙朝著廁所的方向跑了過去。

當我站在廁所門邊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那一幕也著實嚇到了我。

我整個後背發涼,尾巴骨有一股風,直接竄上了腦門,我全身都長滿了雞皮疙瘩。

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正躺在浴缸的前面,浴缸是橫著在他頭的位置。

浴缸放滿了水,在水上面點著各種各樣的蓮花燈,那些蓮花燈還在水上漂浮著。

而男人把房間的床搬到了浴缸這邊來,他就躺在床上。

男人的臉色蒼白,但是他的臉上有塗彩。

再加上他雙眼緊閉,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不會發現他有微弱的呼吸。

剛才東靜的大聲驚呼,也是因為她以為這個男人死了。

「他還有氣兒,把他救起來吧。」司徒先生這時候也趕過來了,看見了這一幕,他的表情倒是沒有剛才那麼的害怕。

本來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先把他救起來的,可是他正在練一個陣法,我們如果現在把他的陣法破了,很有可能他就沒命了。

那我們在這裡的這麼多人都會成為殺人兇手,我倒是覺得不應該冒這個險。

「不著急,再等一會兒吧。」

我伸手拉住了準備要上前營救的司徒先生,這件事情有點蹊蹺。

本來之前聽那些居民們說,我還以為這個人真的是有精神病,可現在看來神神叨叨倒是沒說錯。

現在看他的陣勢,這個人絕對是在利用這一個房子來做什麼不見得光的事兒。

照現在的陣勢,看來這個陣法大概要天黑才能完成。

只要他不離開這個房子,我們倒是不著急,可以先看看這房子的風水到底哪裡適合他。

說不定我可以從這房子的風水,找到關於這個男人到底要練什麼的秘密。

在房間裡面逛了一圈,我發現這個地方的陽氣特別足。

再加上男人的行為特別怪異,我突然猛地想起來了什麼事。

「東靜,問你一件事。」我把東靜叫到了我的身邊,問道:「我記得表姐好像跟我說過,古風水師家裡有一套邪術,你有沒有聽過?」

「邪術?」

東靜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懵。

我知道她是古風水師的正統傳人,不知道這一套邪術也是正常的。

但我認為她多少應該聽過一些才是,果然看著她慢慢明亮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應該是聽過的。

她的視線開始放到了浴室,隨著她的眉頭緊皺。

她應該是想起來了關於那一套邪術的事兒,而且我很確定這個男人在練的正是這一套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