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激辣章魚警告

正文卷

第524章 激辣章魚警告

「大阪好吃的東西很不少,來這裡旅遊挺有意思的。」翻著手裡的地圖,柯南忍不住說了一句。

「是啊,你們這裡好像只要有個什麼名產,就會有專門的『一條街』。」也在查看隨手拿的大阪旅遊指南的毛利小五郎不由也點了點頭。

「我們確實喜歡湊熱鬧,不過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嘛!都聚在一塊,才會有各種創新和花樣出來,多多益善。」服部平次認真地點了點頭,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又看向了唐澤的方向,「你又沒在好好吃東西。這家章魚小丸子不香嗎?」

「那倒沒有,口味挺好的,章魚也很大塊,我喜歡這種表面烤的焦香的小丸子。」唐澤撥了一下盤子里的丸子,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玩起了梗,「我是在想,要是明智的話……」

「明智怎麼了,他不是已經回東京了嗎?」服部平次聽見這個名字,表情一僵,「你在想找他來破案嗎?」

「什麼破案?」唐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說章魚小丸子。嗯,他那種極度在意形象的傢伙,不管什麼狀態都會保持著溫和帥氣,伱說要是我們遞給他一份章魚小丸子,在裡頭藏一顆味道不一樣的,比如,地獄辣什麼的……」

「噗……」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服部平次一個沒憋住噴笑出了聲,「按那傢伙裝模作樣的風格,他怕是只能面帶微笑硬吃下去……」

「還真是,而且還得邊辣得哆嗦,邊強顏歡笑……」柯南聽的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噗……」坐在他們後面兩桌,背朝著他們的星川輝一個沒繃住,將嘴裡的冰水噴了出去。

宮野明美同情地順了順他的背,小聲說:「沒事,大不了易容的時候,別吃他們遞來的東西。」

「……那要是唐澤自己往我手上遞呢?」星川輝咬牙切齒地問。

「沒事,從現在開始吃辣,吃個半個月,也就適應了。」坐在另一側的淺井成實也拍了拍他。

憋笑的唐澤收回暗暗看向隊友的視線,面對迷茫看過來的毛利蘭,一臉無辜地說:「在討論大家吃東西的口味。蘭同學還有毛利大叔,都是更喜歡傳統口味的類型對吧?」

「啊,那確實,太創意風格的菜我不太接受得了。」毛利蘭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和毛利小五郎討論起這家店的口味以及接下來的行程了。

唐澤轉回頭,順便看了一眼店外的警車,眯了一下眼睛。

「服部,你專程叫警車來,又喊上了警員,也是因為擔心那個噩夢嗎?」唐澤放低了一些聲音問道,「還是說,你父親遇到的案子問題比較嚴重,以至於你不得不小心自己安全的程度?」

正在努力和嘴裡滾熱的麵糊做鬥爭的柯南捕捉到關鍵詞,也在第一時間轉過頭來,看向服部平次。

就算他父親是大阪府警本部長,接待幾個私人的客人動用警察和警車並不困難,這樣選擇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吧。」看了看興高采烈,沒從旅途中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毛利父女,服部平次也放輕了聲音,「我邀請工藤,是因為那場讓人心裡發毛的噩夢,但是我邀請你,卻是因為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怎麼了?」唐澤抬了抬眉毛,對他給出的答案稍感意外,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案件還能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怎麼,這個案子的死者也在搞冤罪,讓無辜的高中生背上了案底?」

「……喂喂,氣氛才剛嚴肅一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的服部平次情不自禁地捏了下拳頭。

「放輕鬆,別太嚴肅。不論是為什麼才過來的,現在我們都是在遊覽途中,太嚴肅會讓毛利大叔他們起疑的。」唐澤笑了笑,隨手戳起一顆丸子塞在嘴裡。

服部平次扶了扶帽子,為自己少有的長期委託人感到無奈,

一開始覺得,他覺得唐澤常年保持著微笑的外表下,是一顆由於過往稍顯陰沉,偶有極端的腦袋;後來又慢慢感覺情況有變,應該反過來,他稍顯疏離淡漠的那一面下,是更加豁達透徹的思想。

你說他樂觀吧,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你說他陰暗吧,他又真的能逐漸消解過往的苦難,表現出一種獨特的,被挫折打磨出的幽默。

越了解越覺得,他這種矛盾的傢伙,真是讓人放心不下,拿他毫無辦法……

「好吧,確實差不多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嘆了口氣,服部平次也不專門保持地下工作者一般的低音量了,一邊說,一邊從唐澤的盤子里撥走了兩個丸子作為報復,「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高度懷疑兇手與警務系統相關,或者,和你差不多,可能遭遇了某些自上而下的黑幕什麼的……」

忙乎著吃喝的柯南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坐直起身:「哪種相關?」

連環殺人案,警務系統,再牽扯到唐澤……風戶京介那張神色扭曲的臉瞬間閃回了起來。

上次把唐澤的案子舊事重提的時候,帶來的可不是什麼好回憶。

「案件還在調查當中呢,但目前的兩名死者,很有可能與一名官員有關。」想到這裡,服部平次鬱卒地彈了下帽子,「我過去以為,我父親那樣的警察才應該是大多數……」

在因為唐澤的案子開始調查警察系統的黑幕之前,在高級警官家庭長大的服部平次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的。

他的父親為人剛正不阿,行事雷厲風行,他接觸過的警察要麼也是類似的鐵血形象,要麼就是在父親的指揮調度中繃緊神經,行事不曾有任何放鬆的警員……

過早接觸到了黑暗深處的東西,令他的情緒不免低落,也有點迷茫。

把唐澤叫過來,他其實更多的是想從唐澤的角度,也就是受害者的角度,認真聆聽對方的想法。

「警察是一種職業,投身其中的有高尚的理想者,也會有平庸、甚至是卑劣的普通人。沒必要太焦躁,平次君。」從他的反應上,唐澤意識到了什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中生年紀的孩子接觸到刑偵,其中最大的問題並不是知識或者智慧,而是面對惡性案件所無法避免的,對人性的直視。

非黑即白善惡涇渭分明的未成年,被自己用委託這個理由拉到賊船上,好像是有點缺德哈……

「你真的會這樣想嗎,不會對警察有什麼額外的怨恨和偏見?」想到了早些時候唐澤看見警車調侃的那句話,雖然是玩笑,服部平次還是不免遲疑。

「放心吧,我就算真的再被警察抓一次,也不會因此就變成大喊大叫要報復社會的傢伙的。」唐澤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完全沒有上輩子的記憶或者經歷,他或許還會因為真的被虐待了,對警察有點心理陰影,但恢複了記憶而且也清楚自己面對的是怎麼一個警匪片場的唐澤心裡和明鏡似的。

混蛋的傢伙哪裡都有,高尚的傢伙也哪裡都有,個別人的陰暗不必擴大到所有人身上。

唐澤對警察的態度,看和他接觸更多的降谷零就知道了嘛!

降谷零明顯是很明白唐澤的立場和觀點的,才會好幾次讓零組的人來給他上點強度的——就算是還在裝蒜的階段,唐澤也沒有因為被風見裕也逮走而有過什麼過激反應,現在再來假裝有陰影,降谷零才不買賬呢。

「什麼抓不抓,報復社會,你們在說什麼?」走進門來的坂田祐介又一次迷茫地打量起了唐澤,越發拿捏不準服部平次的這幫客人都是什麼來路了。

「在聊最近的新案件。」服部平次咳嗽了一聲,趕緊岔開了話題,「也吃差不多了,接下來該去哪裡了?」

除了他的父母,他也沒告訴其他人自己在調查唐澤的事情,唐澤的情況自然只有他們幾個清楚。

反正他接受委託然後四處亂跑瞎忙乎的事情,大家也都習慣了,他在其中加入了定期跑京都的調查項目,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唐澤身上的案子,真相如何,警察又是怎麼牽扯進去的,尚不知曉,他當然不可能四處咋咋呼呼地提這件事情。

「御好燒怎麼樣?」坂田祐介疑慮地又打量了一會兒唐澤,搖了搖頭,還是先主動提議道,「這個也是很有特色的東西了。」

「御好燒啊……」朝店外走的服部平次摸著下巴,緩緩點了點頭,「不過那樣的話,是不是就要繞很遠的路了?」

「那倒是,要到御堂筋那邊的話,怎麼也要繞兩圈了。」坂田祐介點了點頭,鎮定地向著車輛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的是非常明確的,也對自己的安排有信心,並不會因為行程的變動有什麼擔憂。

不管這些客人怎麼打算,來大阪,哪有不去心齋橋的呢?

服部平次拿出手機研究了一會兒導航,對著七拐八繞的路線皺起眉頭來:「真麻煩啊,大阪單行道那麼多,這路線可不好選擇……」

「所以說讓你提前做好規劃嘛,如果先去御好燒再來吃章魚小丸子的話,路就順了很多。」坂田祐介故作頭疼地嘆息,充分表達了作為司機的為難。

「那畢竟是在招待別人來玩嗎,當然得考慮客人們的意見咯。」服部平次聳了聳肩,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你有什麼建議嗎坂田?」

正是因為對道路和小店的情況較為熟悉,坂田警官才會自告奮勇來做接待工作的,服部平次也就自然地詢問起了他的想法。

「我帶你們去一家比較近的店好了,我想想啊,有一家店不需要繞很遠,味道也不錯,用的材料都很新鮮。」坂田祐介點點頭,自然而然地給出了建議。

「那太好了。」活動著腰腹的毛利小五郎趕緊點頭,「能近一些就太好了,坐太久車子也讓人感覺別捏。」

尤其是坐的還是警車的前提下。

警察局能配什麼樣的警車,警車和后座是什麼樣的體驗,沒人比曾經的刑警更了解的了。

這輛車說是很新的車子,那裡程數也得有個好幾萬了,它只是在警局算是新車子,是有限定前綴的。

「好,那就出發吧,放心,毛利偵探先生,這家店的話十分鐘就到了,附近還比較好找停車位,很方便的。」達成目標的坂田祐介笑眯眯地上前想要為客人們拉開車門,看見唐澤,動作又僵了一下。

這個娃娃臉的小子之前的那句「玩笑」他還記憶猶新,搞得他都不知道主動去拉車門到底算是禮貌,還是一種冒犯了。

完全理解了他在尷尬什麼的唐澤笑著走過去,自己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不用緊張坂田警官,我坐警車的經驗很多的,您開車就好。」到東京沒多久就寫了好幾份筆錄的唐澤沒什麼壓力地說,並用審慎的目光看了坂田祐介幾眼。

想要為親人報仇的兇手,一般來說,索敵目標都是非常明確,不會誤傷路人的,這也是唐澤心態相對放鬆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要是自己真的挑動了對方的神經,這個坂田警官會不會還殘留著幾分警察的職業道德,突然產生我都幹掉這麼多個了,不如再為民除害一波的使命感……

哎,出門在外就是不方便啊,人家東京的搜查一課從上到下還有誰不知道他是個前科犯的?

「這樣啊……」乾笑了兩聲,坂田祐介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檢查車輛情況,調節後視鏡,同時心裡忍不住犯嘀咕。

服部平次的這幫子朋友,既然能和偵探一起同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突然有點後悔選擇借這次機會來完成自己的計畫了。

光是糊弄服部平次一個人就已經很勉強了,還要再計算這麼些個幺蛾子的話……

對自己為兇手造成的心理壓力毫無愧疚的唐澤注視著他在車裡坐好,又看了一眼扯著毛利小五郎的衣袖,遲疑地左右張望,可能已經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觀察的毛利蘭,唐澤笑眯眯地選了個舒服的坐姿。

你還真別說,他們這一次大阪之行,嚴格計算起來,聲勢還是很浩大的。

他們的警車後面綴著一路打車跟蹤,不難看出相當不差錢的遠山和葉。

然後遠山和葉身後,還有他三個不辭辛苦追在團長身後,忠實履行著joker在哪怪盜團就在哪的原則的隊友們。

很快,等到他們吃完這頓飯,更加下飯的東西來了之後,服部平藏等人也該來摻一腳了。

嘶,你還真別說,怪不得服部平次的噩夢裡噼里啪啦一直在清空彈匣吼?

要是真的冒出來一個槍手,試圖弄死偵探一行所有人,那可能一個彈夾,真的不太夠用的樣子。

只是如果服部平次的「預言」真的應驗了,那第一個笑嘻了的,應該是酒廠boss。

組織的那麼多心腹大患因為一場普通的連環兇殺死的一地都是,那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你別管他們是不是躺贏了,你就說他們贏了沒贏嗎!至於怎麼贏的,重要嗎?

而今次的這個案子,嚴格來說,還真的能和組織扯上一點邊吼?

雖然說,和主線關係不是那麼大的樣子,但是既然關鍵詞有了「實驗」這種事,那就自然而然進入了唐澤需要調查的範圍當中了。

「是我的錯覺嗎?好像一直有人在盯著我看的樣子。」坐在他旁邊的毛利蘭一邊把柯南在膝蓋上放好,一邊忍不住摸了摸發涼的後頸。

奇怪,雖然她偶爾,是會遇到一些搭訕的,或者覺得她長得比較和氣,可能好欺負,所以想要來尋釁滋事的傢伙,所以確實會遇到奇怪的注視,但這種感覺也維持的太久了一點……

「看你長得漂亮吧。」毛利小五郎警覺了兩秒鐘,認真端詳了一會兒收拾得相當得體精緻的女兒,又放鬆地靠了回去。

「是這樣嗎?嗯,好奇怪,不是那種視線……」

「那是什麼樣的視線,有惡意的?」

「唔,形容不太上來……」

「你這麼一說的話,我也有一點這種感覺……」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

「啊,好像是這樣。」確實也覺得自己接收到了一陣不善注視的柯南也摸了摸下巴。

正在編輯郵件的唐澤輸入的手指停頓了片刻,瞄了兩眼沉思著是否與案件相關的偵探們,咳嗽了一聲。

嗯,那是因為,星川輝並不好用死亡凝視的視線瞪他,也知道他臉皮厚,瞪也沒用的原因吧……

誰讓他們沒事幹做缺德提議呢?說不定星川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用明智吾郎的身份活動的時候,都不敢隨便吃東西了。

唐澤維持著正經的表情,把十分缺德的笑意隱藏的很好,同時手裡的郵件也輸入完畢,發送了出去。

【我跟著工藤他們在外頭調查案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就不贅述了,總之,我現在應服部平次的要求,跑來了大阪。

這裡發生了一起案件,我在中間發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沼淵己一郎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