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琴酒你能再表演一下那個嗎?就是那

正文卷

第256章 琴酒你能再表演一下那個嗎?就是那個

「全都打不通……」

將三位處在酒店中的成員的電話一一撥打一遍,伏特加很無奈地放下了手機,向琴酒彙報道。

琴酒皺了皺眉頭。

吞口重彥死亡的事已經傳開,三個人同時失聯……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做了簡單的權衡之後,琴酒決定了行動順序:「皮斯科說發現了雪莉。先去信號所在的地方。」

三個人的失聯,或許都與吞口重彥的案子有關。

皮斯科是執行人,另外兩個人則肩負著協助撈人的任務,暫時不清楚那邊的情況,不過他們三人,應該都處在警方的視線中,不適合現在就接近。

那不如,先解決掉這邊的問題。

帶著伏特加,琴酒沿著無人的安全通道,走到了酒店舊館的位置。

「就是這裡。」低頭確認了手機上提示的位置,琴酒看著面前厚重的木製門。

拿出儀器,再次確認了方位,伏特加上前一步,掏出裝好了消音器的手槍,直接打斷了604的門鎖,一馬當先,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昏暗的儲藏間,木架上堆滿了各種包裝的酒,空氣中瀰漫著陳舊的橡木味道,間或夾雜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酒香。

皮斯科的發信器還留在房中,但不論是他,還是雪莉,都不見人影。

「大哥,沒有人。」戒備了一會兒,確認房中沒有其他人存在,伏特加收起槍,「皮斯科的發信器,怎麼在這裡?」

「是他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吧。」看了一眼側面的清潔推車與隨手扔在那的清潔服,琴酒用腳尖撥動了一下空蕩蕩的手推車,「皮斯科老眼昏花了,總該給自己準備一些後手。要是在會場里失手了,還能有辦法處理掉屍體……」

「那雪莉呢?」在房中轉了一圈,確認過了每一個木架的縫隙,伏特加越來越奇怪了。

不管是同事還是目標,自從進了酒店以來,是一個都沒見過。

計畫執行得不算順利。這酒店,感覺不是很吉利啊。

琴酒的視線快速在房中掃過,最終,落在了壁爐的方向。

輕聲走到壁爐前,他垂低視線觀察了片刻,綻開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啊,大哥,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得再打聽一下皮斯科那邊的消息。」一無所覺的伏特加看了眼時間,提醒道。

在組織里工作,就是這個樣子。

有時候同事去做滅口工作,做著做著,自己也暴露了,然後他們再來滅同事的口……

對這種買一送一的活,伏特加沒什麼感想。

除了個別幾個能幹的,比如從不失手的他大哥,他的同僚做任務經常因為各種原因折損或者暴露。

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所有事都交給琴酒大哥,親力親為吧?他們已經夠忙的了。

哪怕干十件活,需要滅口五個,多少也是替他們分擔了一部分工作量了,伏特加的心態很良好。

聽著一牆之隔,在小小的空腔中傳來的細弱的呼吸聲,琴酒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在儲藏室中閃爍了一下:「啊,走吧……」

比起皮斯科……他倒是發現了更有趣的東西。

懸掛在壁爐里的唐澤,等著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就說了嘛,宮野志保的頭髮顏色真的沒什麼特殊的。

除非琴酒的眼睛是活的PCR儀器,看一眼頭髮,就能讀到屬於雪莉的DNA,否則就這長度差不多,顏色也一樣的頭髮,他能分得清個鬼!

琴酒,你給我等著,等一會兒事情結束,你看我笑不笑你就完了。

抬起頭,看了眼頭頂的方向,唐澤輕輕扯了一下手裡的鉤鎖,人被拽著直直向上飛了上去。

他空閑的那隻手,還有工夫按動手機。

【情況如何了明美姐?】

————

「所以您確實不認識吞口議員,對他的案件也不太了解。」

將枡山憲三的話進行了一番總結,目暮十三在紙上流暢地記錄著,示意手下人將一遍的紙張拿過來,遞到他面前。

「您還記得案發的時候,您大概站在會場的哪個位置嗎?」目暮十三一絲不苟地遵照了偵探們的意見,拿起畫著幾個簡易標示的俯視圖,「這裡是舞台和熒幕,這裡是會場入口,這裡是水晶燈的位置。」

「嗯……」枡山憲三裝作沉思的樣子,掩飾住自己麵皮的微微抽動。

一片黑暗中,那麼隱秘的手段,都好像要被這些偵探發現端倪了。

聽說參與偵破的兩個人,都還是高中生年紀的偵探……年輕,迅捷,還真是,敏銳得令人感到噁心。

「我大概,是站在這個方位的吧。」枡山憲三假作老態龍鐘的樣子,眯眼看了半天,胡亂點了一個位置。

拿回紙張,目暮警部在紙上畫了個嶄新的圈,沒有對他的回答表示質疑。

「好,我明白了。」聽到這句話,枡山憲三剛要鬆氣,就聽他下一句說,「最後一件事。麻煩您出示一下,您在門口簽名處拿到的手帕吧。」

糟糕,他的手帕……

被他蓋在了槍口,掩飾開槍可能造成聲光的手帕,早就已經隨著燈盞的落地,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不過,想到走廊上一直不曾把視線轉向自己的貝爾摩德,他又稍稍放下了心,鎮定自若地伸手,摸向了自己外套上的口袋。

指尖觸碰到柔軟布匹的感覺,令他露出了微笑。

果然,組織是不會放棄勞苦功高,為組織效力多年的自己的。

「是這塊,對吧?」眯著眼,臉上戴起了慈祥的笑意,枡山憲三將指尖碰到的東西扯了出來,「我拿到以後,還沒拿出來好好看過呢。」

「確實是這塊紫色手帕。」目暮警部接過手帕,搓揉了一下,點了點頭將它遞還了出去,「好的,感謝您的配合。您可以先去走廊等候了,等結束所有人的問話,您就可以離開了。」

「畢竟發生了這種悲劇,能夠理解。你們也辛苦了。」心情良好的枡山憲三沒忘記繼續裝作腿腳不便的樣子,撐著拐杖站起,接過了目暮十三手裡的帕子。

轉過身,他走向禁閉著的房門,將手裡的手帕對摺,再對摺,慢慢悠悠地往口袋裡裝。

哪怕他已經到了這個歲數,在組織的庇護下,也一樣是個生殺予奪的人物。

就像這次任務,哪怕有些微波折,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被他……嗯?

突然,感覺到指尖有一些異樣的觸感,枡山憲三瞥了眼身後的警察,借著自己的動作,將口袋裡的東西,用手帕包裹著,抽了出來。

這是一張,紅黑相間的,只有名片大小的卡片。

枡山憲三的瞳孔,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