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早些懷上

正文卷

黎煜燁頗為驚訝:「南甸帝後與南甸太子都來,確實是心大。」

頓了頓,想起一事,又道:「之前顏兒與太子同我說起過,倘若今後周遭來犯,還需南甸幫襯。如今他們一家三口都來,他國真若來犯,南甸如何幫襯?」

這便是教人憂心的地方。

「百里朔那個老匹夫估計要與我來爭女兒,這一點想想就氣。」黎燃思忖,道,「不過百里朔治國有方,他如今腦袋瓜好使了,應該有所準備。」

黎煜燁頷首:「想想也是,一國之君,應該有幾分運籌帷幄、未雨綢繆的本事。」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南甸如此舉動,確實將天晟當成了盟友。他們信得過天晟,這是好事。」黎燃不禁感嘆。

黎煜燁直接點明:「以往百里文漪是默認皇太女時,天晟與南甸雖也是盟友,但南甸帝遠沒如今這般信任天晟。主要的功勞還是在咱們家顏兒。顏兒治好了南甸帝的頭疾,先前又救下百里崢嶸,間接保護著他,防止他被百里文漪暗殺。如此情況下,南甸與天晟的關係不好才怪。」

「不,確切地說,是南甸與顏兒的關係好。」

他補了一句。

黎燃緩緩頷首:「正是此理!」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地方,就怕那個老匹夫跟我搶女兒。」說著,騰地站起來,「老子今日中午要喝酒,解悶。」

黎煜燁不禁笑了:「成,父王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夫子倆出了書房。

黎燃的腳步在書房門口一頓,關照大兒子:「南甸帝後來搶顏兒一事,你先別與你母妃說起。」

「知道,兒子明白的。」黎煜燁壓低聲,「在母妃眼裡,顏兒既是顏兒,又是婂兒,她決不允許旁人來爭搶。」

——

東宮。

夜翊珩對於南甸帝後來京,一點感覺都沒有。

倒是百里崢嶸,教他不得不提防。

這個白髮小子慣會博得顏顏的同情與可憐,嘴上甜甜地喚「姐姐」,心裡指不定在想什麼事兒。

一想到這點,夜翊珩就莫名煩躁。

在用午膳時,便有些心不在焉。

黎語顏給他夾了菜:「殿下想什麼呢?」

夜翊珩道:「咱們想個什麼法子,能早些懷上孩子的法子?」

最好在百里崢嶸到的時候,懷上了,如此姐姐喊得再甜,也只能當個舅舅。

「這個月再努力努力,說不定就懷上了。」

「能在十天內懷上么?」

「哪有短短時日就能懷上孩子的?即便中了,最快也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確定是否懷上。」黎語顏笑著眯了眯眼,「殿下想在小山到京前,教我懷上孩子?」

夜翊珩也不瞞她,沉聲道:「是。」

「沒幾日小山就要到京城。」黎語顏笑,「殿下這是在置什麼氣?」

「孤不喜歡他喚你姐姐。」

黎語顏聞言,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那殿下喚我一聲姐姐,如何?」

夜翊珩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的眼好一會,半晌才道:「你確定要聽?」

黎語顏點頭:「殿下喚一聲呀,我聽聽。」

夜翊珩喉結滾了滾,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先喚一聲哥哥。」

喚哥哥又不是什麼難事,她先前早就喚過了。

遂自然而然地喚出口:「哥哥。」

夜翊珩捏著她下巴的手緊了緊:「下午,咱們去竹林。」

知道他的意圖,黎語顏慌了:「殿下,這可是白天啊!」

「竹林周圍,孤會派人守著,無人來打攪。顏顏乖,屆時你想孤喚什麼,孤都依你。」

他要顏顏懷上他的孩子。

什麼季清羽,什麼百里崢嶸,統統滾一邊去。

午後,就在夜翊珩拉著黎語顏出了東宮大門,準備登上馬車時,一輛小馬車疾馳過來,停在東宮馬車不遠處。

車上下來一人,由僕人攙扶著,往黎語顏跟前走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還在養傷的黎軒。

只見黎軒推開僕人的手,撲通跪在黎語顏跟前:「太子妃姐姐!」

夜翊珩的俊臉肉眼可見地沉下。

得,又是一個喊她「姐姐」的。

黎語顏命冬煙將黎軒扶了起來。

黎軒乖巧起身:「還請太子妃殿下恕罪,罪人想喚殿下一聲姐姐,在罪人心裡,是殿下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黎語顏嘆息:「想喚姐姐就喚吧。」

「多謝太子妃姐姐!」黎軒感激。

夜翊珩開口:「你可知你家人如今的情況?」

「回太子殿下,罪人知道。」黎軒垂眸,「我家人是咎由自取,我如今沒了功夫,斷不會做對不起太子妃姐姐之事!」

夜翊珩牽起黎語顏的手:「孤與太子妃還有要事去辦,你且回吧。」

黎軒稱是:「是,罪人只是想來看看太子妃姐姐,也想讓太子妃姐姐知道我已無大礙,如此我便回去了。」

黎語顏也不知該說什麼,此刻說任何鼓勵的話都顯虛偽,要他努力學業準備科舉,也是空話。

思來想去,最後只道了一句:「好好休養。」

黎軒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了。」

躬身後退,看著夜翊珩與黎語顏登上東宮馬車離去,他才回了小馬車回程。

親姐姐的自私害得他失去了太多。

索性太子妃姐姐還認他。

今日來此,就是想確認這點。

東宮馬車往京郊竹林行去。

夜翊珩捏著黎語顏的手,眉梢一挑。

宮門口一事真是掃興。

「要孤處理了黎軒么?」

「不必了,救他的本意就是讓他好好活著。他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他家人的事與他,一碼歸一碼吧。」說著,她嘆息,「皇宮爾虞我詐,寧遠侯府又何嘗不是?只要有利益爭鬥,就會存在紛爭。」

「所以孤素來敬仰鎮北王府,一貫以來的作風與品行,全都無可挑剔。」

「那是鎮北王府的男子皆只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少了,此為其一;其二,家教頗嚴,也是一點。」微頓下,她分析,「寧遠侯府,在黎宗發黎宗輝他們父輩那會就出了問題,這便導致兄弟各懷心思。」

夜翊珩頷首:「就譬如你那四位兄長,餘下三個都不敢與黎煜燁相爭。」

黎語顏俏皮道:「那咱們孩子少生些,問題也少些。」

夜翊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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