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放開窩……」男孩竭力反抗著,可惜靈力沒有衛塵高,只能被提了一路。
等到了房間,衛塵才把男孩放開。
「你喪心病狂吧,我這一句話都沒說完呢,你怎麼就把我拎走了,我還沒見上面呢!!」男孩大聲指責著衛塵。
衛塵思考了一下,「你說得對,這段時間我要不把你的嗓子封上?免得你說錯話,左右你也只是想見一下面,眼睛能看見不就成了。」
說罷,衛塵大步走向男孩,沒管男孩同意沒同意,直接把它提起來快速點了穴道。
男孩想躲卻沒躲開,它剛想大聲說話,卻驀然發現自己沒有聲音。
!!
「你%……&*」
男孩瞪圓了眼珠子,看樣子是罵得很臟。
男孩試圖按照衛塵的方法把穴道解開卻根本解不開。
「別掙扎了,這法子是師父教給我的,你解不開,這世上除了師父便只能我解開。」
男孩抽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大大的字——「你師父在哪兒?!!!!」
看樣子是想找衛塵的師父,並且狠狠控訴一下衛塵。
「死了。」衛塵淡淡的看向男孩並把他拎了出去,「回你房間去,左轉第一間就是。」
「砰。」門被無情合上。
衛塵回到房間,靜靜地坐在木窗旁邊,
他拿出了另一碗銀杏水,
這銀杏碗的質感很奇怪,明明是柔軟的葉子,握在手心卻沒有絲毫的變形。
衛塵的思維有些發散,
他看著銀杏水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姜憐。
她身上算不得乾淨,衣服上下都是被猛獸撕咬的破洞,露出的腳踝手臂也帶有傷疤,唯獨那雙眼睛明亮的令人心驚,帶著警惕和戒備盯著自己。
衛塵眉眼舒展,拿起銀杏碗,一飲而盡。
不需要再細看她的眉眼,她的樣子早存留在心底。
衛塵最後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清掃了一下窗沿的積雪。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眼中的視線逐漸模糊,像是畫布被水洇開。
衛塵能看到模糊的光影和顏色,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手指完全在他眼前消失,最後眼前變成虛無一片。
我們閉上眼睛是黑色,在明亮的環境下,「眼皮」還能感受到光感,
而雙眼盲掉的人,黑色都不存在,完全就是虛無。
衛塵那最後的光感都消失了。
光明對衛塵來說,從那一刻起就徹底結束了。
衛塵能聽見窗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仔細摸索著桌上的水杯,杯壁碰到嘴唇才喝了幾口水。
世界一切突然對他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