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紅塵仙？」衛塵頓了頓。
男孩羨慕道，「確實啊，紅塵仙……若你悟道歷經天劫，就能明白紅塵仙才是世間最強真仙，可以行走世間的真仙你說強不強？」
說罷男孩有些惋惜，「可惜他為情所困，始終過不了心中那道坎，遊走在世間，終日為摯愛尋起死回生之法，原本他是巫月一族最有希望登階之人。」
衛塵輕蹙眉頭，「巫月族？我為何從未聽過修仙界還有這一古族，瑤池台和白玉樓又是哪方勢力？」
男孩舒展一下雙臂，「那都是上個紀元的事啦，你自然不清楚，巫月衍的年紀可是比我祖輩年紀還大，你可知道現今十大古族之一的巫族？巫族就是巫月族的一小旁枝，專門為巫月族推演未來。」
「至於白玉樓和瑤池台自是上個紀元。」
衛塵點頭，隨後推開道觀大門。
「砰。」
外面巫月衍的雙手還停在半空，維持著推門的動作。
他脖頸上的鮮血已經流干，看著分外驚悚。
斷頭就在不遠處，很難想像，他竟憑藉著死前遺願，生生爬到了道館門口。
在生命的盡頭，巫月衍心裡還是想著復活他的摯愛。
衛塵眼神複雜的看向巫月衍。
若這白玉階沒有限制，他恐怕活不過一瞬。
衛塵蹲下把巫月衍的屍體，斷頭收了起來，
他會為巫月衍收屍，好生安葬。
這場戰役他勝之不武，巫月衍沒有被分心，恐怕現在死的便是他了。
衛塵和男孩一起走下了白玉階。
仙人神念消散，身後的道觀也隨著衛塵和男孩的離去，一點點崩塌。
吳煉剛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只見面前山石撕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邁了出來，男孩眉眼中心有一道金色印記，很是耀眼。
吳煉眼珠子瞪圓，「這……這是仙人？！」
男孩冷哼一聲，高傲道，「我乃是受過仙人神念指點的銀杏成靈。」
「啊？這不就是銀杏精么……」吳煉在心裡誹謗，卻沒敢出聲，面上還是很恭敬的。
然而後面的衛塵出來，卻徹底讓吳煉愣在了原地。
衛塵抱著的屍體是……老翁？
「衛……衛塵這是老翁嗎？不是開玩笑的吧……」吳煉笑的有些難看，他眼眶瞬間就紅了。
老翁不是武力高強，健步如飛嗎，這怎麼才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他身上的衣裳，吳煉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那斷頭屍體，吳煉有些接受不了，眼淚剎那間就掉了下來。
在吳煉的眼裡，老翁雖然人有些傲嬌像個老頑童，但……
吳煉抹了把眼淚，他回憶不下去了。
任誰都無法接受，剛還精神抖擻的老翁，進去不一會兒，出來就變成了這樣。
衛塵想張口解釋，嘴巴卻像是被堵了一塊大石頭。
最後還是男孩和吳煉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吳煉和衛塵埋了老翁，整個過程吳煉都有些魂不守舍，
「老翁，你一路走好啊，下輩子不要這麼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