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遼闊
姜憐點點頭回應了一聲，心道，殺唄，就算我不騙你，你本來也要殺我……
謝靈均坐下烤火，腦海里思考著那少女能逃到什麼地方，現在在何處。
氣息就消失在無靈之地，可無靈之地廣闊，他找起來猶如大海撈針。
姜憐繼續在心中盤算著殺死謝靈均的計畫，他的功法詭異，在這片無靈之地最好下手。焚天蟬行不通，那就換別的方式。
謝靈均烤完火，姜憐也跟在其身邊繼續走著。
少年妖異的瞳孔看了一眼姜憐，「慢吞吞的，你烏龜？」
姜憐快步跟過去，深呼吸了一下，心裡默念：「等她殺了謝靈均之前，一定狠狠抽他個巴掌，嘴是真的欠。」
到了晚上，姜憐的體力已經恢複七七八八，匕首被她握在手心警惕看向前方。
前方樹下似乎有人影向這邊趕來，姜憐和謝靈均腳步微頓，同時拿起了身上的武器防備。
來者身材修長，借著月光姜憐看清了他的模樣。
衛塵？
以她現在的容貌就是親娘也認不出來，別說衛塵。姜憐剛想上前打招呼，意識到自己目前的相貌立即把音節咽下去，她現在不能暴露。
衛塵掃了一眼姜憐便把目光放到少年身上，目光帶著警惕和冷色。謝靈均也掃了一眼便大步離去。
姜憐和衛塵擦肩而過。
「等一下。」衛塵出聲轉過頭看向姜憐，眸底清冽沉靜。
謝靈均拎起砍刀，猩紅的瞳孔有些不耐，「你有事？」
衛塵的目光從姜憐臉上挪開，
他怎麼會感覺這女子有點像姜憐……明明五官並不一致，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熟悉又不熟悉，有一種荒誕的割裂感。
衛塵頓了頓，「無靈之地廣闊，出口尚且不知，不如結伴而行，兩位道友意下如何？」
結伴而行？姜憐心頭一跳，這衛塵發什麼神經，要跟這瘋子結伴……難道是發現自己了？不對，儺面臉的事她只跟師父說過，沒道理衛塵會發現自己。
「不如何，有一個拖油瓶就夠喝一壺，來第二個我可吃不消。」謝靈均冷笑一聲。
「我已走了幾處方向，確定那幾處為死角。」衛塵淡淡說道，沒有理會謝靈均的毒舌。
謝靈均聽此，眼睛一亮。
無靈之地面積巨大，若是光憑自己得走到猴年馬月，若是排除了幾個方向，那進展就快多了。
「可以同行，你說的那死角什麼意思，秘境的邊界？」
謝靈均答應的很快，衛塵自然要說出點有用訊息，「不是秘境邊界，是懸崖把這片土地割裂開來。」
「懸崖？修士也沒辦法過去？」
衛塵微微頷首，「是，除非達到元嬰期才能橫跨天壑。」
元嬰期才能橫跨……姜憐想像不出來那溝壑斷壁有多深多大，估摸著摔下去粉身碎骨都聽不見一點響聲。
姜憐金丹期還沒達到，別說元嬰期了。
姜憐和謝靈均出去過，也算運氣好，位置離出口近。運氣衰一點比如衛塵，從秘境開始就被困到無靈之地，直至現在都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