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煉魂

正文卷

第110章 煉魂

古雲州,某處輝煌大殿。

「主上,金刀營的朱雀司和白虎司,已經帶人前去天雲宗了!」

一個身穿夜行衣,遮住臉面之人,快步前來,恭敬跪地。

此人,赫然正是當初,在清水城出現的為首黑衣人。

顯然,這方大殿主人,正是同血魔教,暗中勾結的古雲州勢力。

「看來,亡魂嶺這次之事,是徹底將金刀營惹怒了。」

在那大殿中,一個身處黑暗中,看不清容貌的人,輕笑出聲,從那滄桑聲音聽來,顯然是上了年紀。

上次血魔教禍害數百城池時,金刀營雖也動怒,在各地徹查邪修痕迹。

但卻並未像這次對付天雲宗那般,直接出動朱雀司和白虎司。

要知道,整個金刀營,總共才四個司,這一次出動兩個,相當於是派出了近半的金刀衛精銳。

「正好,倒是方便我們行動!」

那個蒼老聲音,笑著說道。

「但金刀營現在,還是有兩司坐鎮,想要動手……」

那個為首黑衣人聞言,有些遲疑,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現在當然不能動手,只是提前做一些準備而已。」

那個蒼老聲音說著,一道捲軸被扔出。

「你帶人,按照上邊所說部署好。」

「是!」

那個為首黑衣人,立刻藉助捲軸離去。

「祖父,天雲宗就這般捨棄,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在那黑衣人離去後,一個氣質非凡的中年人,忍不住問道。

「沒辦法,誰讓他們露出馬腳,被金刀營查到了呢。」

那個蒼老聲音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該扶持其他的勢力?」

那個中年人聞言,問道。

「不,先查清楚,葉景天是如何知道,天雲宗有問題的。」

那蒼老聲音說道。

「難道,葉景天手中,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人脈?」

那個中年人驚訝道。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查清楚,在沒查清楚前,只能在暗中部署,不能輕易去扶持其他勢力。」

那個蒼老聲音,相當謹慎,不想被順藤摸瓜查到他們身上。

「明白!」

那個中年人得令,立刻離去。

「希望血魔教這次,不會再讓我失望。」

那個蒼老聲音,喃喃自語,顯然,對於天雲宗之事,他還另有準備。

……

約莫子時。

葉景天和朱鎮山,帶著各自金刀衛麾下,來到天雲宗地界。

天雲宗,坐落於天雲峰,天生險境,易守難攻,少有人敢來招惹。

「老朱,小心!」

兩司潛入天雲峰,來到分叉口後,葉景天朝朱鎮山說道。

「有事就發信號。」

朱鎮山罕見沒有拌嘴,帶人消失在山林間。

「秦元,你單獨行動。」

在朱鎮山等人離開後,葉景天又朝秦元說道。

這麼做,是以防秦元的自愈能力,被其他人看到。

「好!」

秦元戴上鬼人面具,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下,飛快不見人影。

「司主……」

歐陽宇等千夫長,皆是極為意外,想要詢問。

「少廢話,動手!」

葉景天揮手攔住,隨後帶人登上天雲峰。

……

唰!

山林間,秦元施展咫尺步,極快無比的奔行。

在修為得到天罡境圓滿後,秦元眉心的發光道胎,又凝實了幾分。

感知力無論是範圍還是精準度,都要更為強大。

因此,對於天雲宗安排的暗哨,秦元能輕鬆感知,直接以毒藥迷暈。

對於這些暗哨,秦元並未下殺手。

一是這些人身上,並沒有邪修的練血波動,二則是葉景天此前,安插了內應入天雲宗。

這萬一殺錯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秦元的目標,是那些身上有血煉波動的人。

既然修鍊了邪法,那不管是不是內應,都得殺無赦。

「什麼人?膽敢夜闖我天雲宗?!」

「你們居然還敢動手?可知會有什麼後果么?」

「不好!人數太多了,快通知宗門……」

當秦元趁著夜色,順利潛入天雲宗時。

天雲峰各處,皆是傳來震耳廝殺聲,天雲宗各處則出現火光,一個個武者出現,騷亂四起。

對於那些騷亂,秦元沒有理會,他最大程度催動五行道胎,在仔細感知天雲宗各處的動靜。

天雲宗地界,既然不斷有人消失,那應該是同血祭有關。

因此,只要找到那等祭壇所在,就能找到天雲宗的邪修老巢了。

「發生了什麼?!」

「有人在攻打我們宗門?!」

「什麼人這般大膽?!」

「金刀衛……是金刀營殺來了?」

「伱在說什麼胡話?金刀營怎麼會對我們宗門出手!」

「該死,還真是金刀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出現的天雲宗武者,在看到是金刀營後,臉色皆變。

古雲州最大的龐然大物,居然對他們出手,這他們還有活路可言?

問題是,為什麼啊?

他們宗門並未同叛軍勾結,也未曾得罪過府城,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金刀營,派這麼多金刀衛前來?

「司主有令,降者不殺!」

「司主有令,降者不殺!」

這時,大舉攻上山的金刀營,齊聲大喊,聲如洪鐘。

那些本就動搖的天雲宗之人,彼此對視後,齊齊放下兵刃投降。

在古雲州,同金刀營對上,就算能逃出去又怎樣?一輩子都得被通緝!除非,是跑去加入那些叛軍!

相比之下,現在投降,才是最佳的選擇。

很快,各個千夫長率領的各路金刀衛,順利登上天雲宗。

「老葉,有點不對勁,這太順利了!」

率人從左側上山的王世遠,看著極為配合投降的天雲宗弟子,眉頭一皺,真元傳音於葉景天。

若天雲宗當真只是普通宗門,那有這般反應很正常。

但要知道,天雲宗可是同血魔教有勾結,天雲宗高層,應該會提前做些安排,以防萬一才對。

「通知各隊,不要大意了。」

葉景天亦是目光微凝,下令道。

……

天雲宗深處,一處巨大石室。

數十個身穿天雲宗服飾的武者,齊齊盤坐,在他們中心,則有一個數丈高的古祭壇。

祭壇中,有著數具骨架沉浮,血肉被盡數焚燒。

絲絲縷縷的詭異血氣,自祭壇上散溢而開,被那盤起而坐的數十個天雲宗武者吸收。

這讓得那些天雲宗之人的氣息,明顯強悍幾分。

而在那石室角落處,則還有著黑壓壓的人,猶如木柴般被綁住堆砌。

那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盡數陷入昏迷,沒有半點聲響。

「宗主,金刀營當真殺過來了。」

咔嚓聲起,石室秘門被打開,一個真罡境的武者,恭敬稟告。

從他那等平穩語氣聽來,似乎並不意外,也絲毫不緊張。

「幸好老王爺此前來信通知,不然我們還真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那數十個天雲宗之人中,一個身穿古袍,身軀消瘦的男子,緩緩睜眼,眼瞳深處血霧翻湧。

此人,則正是天雲宗的當代宗主,楊妄武。

不過,楊妄武的模樣,同金刀營畫卷上,卻是差別極大。

畫像上的楊妄武,正值壯年,英姿勃發,神采奕奕,而眼前的楊妄武,卻是感受如柴,猶如人形乾屍。

「是啊,誰能想到,金刀營竟然盯上了我們。」

那個前來稟報的真罡境武者,亦是極為慶幸說道。

「祁長老等人,可有消息傳來。」

楊妄武問道。

「祁長老此前派人來通知,只待金刀營盡數上山,他們就會動手,到時候我們跟隨動手即可。」

那個真罡境武者說道。

「那就各自準備吧。」

楊妄武說道。

「是!」

其他盤坐的天雲宗之人得令,紛紛起身,各自忙碌起來。

不多時,以那祭壇為中心,一座血色古陣就此布成。

楊妄武仔細查探後,便是安靜等待著動手信號。

但他們卻沒發現,在石室堆放人的角落,一道道細微的裂縫出現。

有著無色無味的粉末,悄然滲入,逐漸瀰漫整石室。

若能透過那等石壁裂縫,那就能看到,一株巴掌大的樹苗,正在不斷扇動著空氣。

那樹苗身上掛著的幾包毒粉,不斷透過裂縫滲入。

……

天雲宗,天雲峰西邊,一處隱蔽山洞,數十個人影齊聚。

這些人,亦是身穿天雲宗的服飾。

不過,他們的氣息,極為暴戾嗜血,同正常武者截然不同。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血魔教的邪修了。

「祁長老,從正面攻入天雲宗的朱雀司,差不多都上山了!」

「祁長老,那從後山繞過來的白虎司,只是封鎖山道,並未上宗門。」

這時,兩個邪修,從各自方向奔來,道出金刀營兩司的動靜。

「金刀營的安排,倒是挺謹慎。」

那頭髮如枯樹的祁長老,滄桑臉上滿是猙獰。

顯然,金刀營這是擔心出現變故,所以留了一手。

要是殺上天雲宗的朱雀司出了事,白虎司還能想辦法相救。

「可惜,既然已經入了山,那就等於是入網了!」

「祭動血陣,宰了他們,讓金刀營知道,我們聖教不是好惹的!」

那祁長老猙獰下令。

亡魂嶺之戰,修羅聖使不知所蹤,怕是凶多吉少。

其他兩大聖使,暗中查探後也隨之消失,這不用問也猜測出,肯定是同金刀營有關。

畢竟,在古雲州地界,也只有金刀營,能做到這般程度了。

自然,這等血仇,他們血魔教,便是要以血還之!

「是!」

那些邪修得令,紛紛行動起來。

嗡嗡嗡。

當即,一道道血紋,朝四面八方瀰漫而去。

「祁長老那邊已經動手!」

「快,祭動血陣!」

「白長老,天雲宗主等人,還沒有撤出來呢?」

「撤什麼撤,他們身份暴露,已經沒有用處,一起血祭了!」

天雲峰其他四個方位,亦是有邪修祭動邪陣。

若是從上空看下去,整座天雲峰此時,都被無數血紋覆蓋。

那些詭異血紋,則如一條條血蛇般,瘋狂朝著天雲宗深處匯聚而去。

那裡,正是楊妄武等人所在的石室。

「只要等核心血陣催動,那金刀營的人,一個都別想著活著離開。」

那祁長老走出山洞,妄想天雲峰山頂,等待血焰的出現。

「這次血祭成功,我們應該能更上一個層次吧?!」

其他血魔教的邪修,亦是興奮看去。

金刀營這次,可是出動了兩個司的強者,修為最弱,都是真脈境層次,甚至連武道宗師,都有好幾個。

自然,只要順利血祭兩司之人,那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饕餮盛宴了。

「嗯?怎麼回事?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等了一會後,那祁長老臉上猙凝固,眉頭一皺。

「該不會,是天雲宗主察覺,所以反了吧?」

「就算他察覺反悔了,我們的人,也不會停手才對!」

「那這是怎麼回事?總不可能,是這麼快就被金刀營找到了吧?」

「祁長老,我上去看看……」

那些邪修也是熱議紛紛,有人想要前去查探,但才剛有動作,便是癱軟倒地,其他人亦是紛紛癱軟。

哪怕是那修為最強,達到了宗師初期的祁長老,都是無法站穩,臉色大變倒下,一身強橫修為盡散。

「毒?!」

那祁長老也是身經百戰之輩,在這瞬間,立刻明白過來。

這也讓他亡魂皆冒。

能在不知不覺間,對他們下如此厲害的毒,這不僅得有宗師級的武道造詣,還得有恐怖修為。

不然的話,以他宗師境的修為,不可能毫無察覺。

這自是讓那祁長老,感到渾身發寒了。

因為這意味著,金刀衛早就發現了他們。

他們還在這幻想著,將金刀營兩司的人一網打盡,結果倒好,反倒被金刀營給一鍋端了。

「看來效果不錯。」

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帶著貴人面具的秦元,如同幽靈般出現。

金刀營中,能有如此造詣之人,自然只有秦元了。

此前衝上天雲宗的秦元,很快就感知到了楊妄武等人的石室。

自然,秦元也感知到了,血魔教布下的這座血陣,

因此。

秦元一邊讓魔樹幼苗,挖地道潛入那石室放毒。

一邊順著那等血陣波動,找到隱藏在天雲峰各處的血魔教邪修。

在找到之後,那就簡單了,秦元只要等待毒藥發作即可。

「武道宗師初期,就是你了。」

秦元居高臨下,俯視著那祁長老,一顆灰色丹藥打入其體內。

「想從我這裡得到情報?不要妄想……」

那祁長老似是猜到了秦元想要拷問情報,相當的嘴硬,但話到一半,他眼神就變得朦朧失神。

「古雲州中,還有多少勢力,同你血魔教勾結?」

秦元問道,剛才那顆灰色丹藥,名為真言丹。

這是丹經上,記載的一種特殊丹藥,吃下去後,可讓人迷魂說出真言。

至於效果,因人而異。

有人意識堅定,潛意識就難攻破,有人意識薄弱,很輕鬆就能控制。

「不知道。」

那祁長老木然說道。

「古雲州中,除了天雲宗外,還有沒有勢力,同你們血魔教勾結?」

聽到這個回答,秦元眼眸一轉,換了個問法,不是沒有,而是不知道,這兩者的差距可就大了。

「有!」

那祁長老回道。

「這次行動,是誰給你們的消息?」

秦元又問道,從血魔教等人的部署來看,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金刀營的行動,早就等著兩司之人入網。

說實話,要不是他察覺感知,那金刀營兩司,怕是會傷亡不少。

「老王爺!」

那祁長老回道。

「老王爺?!」

秦元一怔,這個回答,可出乎他的預料。

這是個代號,還是說,古雲州有王府叛變了?

若是後者,那古雲州的局勢,可就不太妙了。

要知道,現在淪陷的四州之地,都是因為王府侯門叛變,才會那般輕鬆,就被起義叛軍給拿下。

倘若古雲州中,也有王府背叛,那一旦叛軍殺來,雙方裡應外合,古雲州將會就此淪陷。

「老王爺是誰?」

當即,秦元問道。

「不知道。」

回答秦元的,又是這三個字。

「古雲州中,有沒有王府同你們血魔教勾結?」

秦元聞言,又是換了個問法。

只要確定有王府勾結,那接下來就好辦了,就算是查不出來,至少,也可以提前做防備。

「不知道。」

那祁長老回道。

這話,也讓秦元皺眉。

消息是老王爺傳遞,卻不知道有沒有王府勾結,這個所謂的老王爺,莫非只是個代號?

「什麼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

秦元搖頭,祭出魔樹種子將之吞噬。

除了這祁長老外,隱藏在其他地方的幾伙邪修,也被魔樹種子橫掃。

隨後,秦元一邊朝山上行去,一邊將各處的魔樹種子收回。

「咦?」

當天雲宗石室的魔樹種子歸來時,居然還帶回了一塊玉石。

魔樹對特殊之物,相當敏銳。

如當初的五行淬體法,就是魔樹感知發現。

要不然,秦元也無法走上五行之道。

「煉……魂!」

秦元將玉石拿起,仔細觀摩後,發現這玉石正反面,各自有著一個字。

「煉魂?」

秦元好奇打量一會後,將之收入須彌黑鐵片,絕對等回去再研究。

……

山頂,天雲宗。

「司主,找到了一處密室,您得過去看看。」

一個金刀衛,快步前來稟告後,帶著葉景天前去那間石室。

那石室中,除了那座詭異祭壇後,就是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至於,楊妄武等數十個邪修,一個都不見了。

「去看看他們,沒問題就將人送下山,你們去看看有沒有暗門。」

葉景天看了看地上那些散落的衣服,又看向角落處被抓來的人,說道。

「是!」

一隊金刀衛上前,立刻將那些捆綁堆積的人救下。

「衣服鞋襪都在這裡,人卻不見了,這就奇怪了。」

歐陽宇等人,仔細檢查石室後,沒有發現什麼暗門通道。

「司主,在天雲宗主的卧室中,發現一條暗道,通往山腰處。」

這時,一個金刀衛,快步前來彙報。

「山下封鎖的人,可有什麼消息?」

葉景天聞言,離開石室,皺眉問道。

他們大舉前來,結果,一個修鍊邪法的人都沒抓到,這難不成,是行動計畫被提前泄露了?

「山下並無異常,朱司主那邊,也沒見人下去。」

那個金刀衛稟報道。

「司主,山上已經用靈盤感知過,並無人隱藏。」

這時,負責搜查的幾個金刀衛,各自持一個古羅盤前來。

這些古羅盤,可以感知到活人氣息,一定範圍內,輕鬆就能找出。

「幾十個大活人,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葉景天臉色不太好看,愈發感覺有人泄露了消息。

「將天雲宗的人,都帶回去,然後,整隊下山吧。」

雖然知道不可能有收穫,但葉景天還是要帶回去徹查一番。

「司主!」

在朱雀司的千夫長,整隊檢查各自隊員,以防有天雲宗之人,渾水摸魚混入時,秦元上山而來。

「有什麼發現么?」

葉景天隨口問道。

「沒有。」

對於那所謂的老王爺的情報,秦元準備過些天,再找個借口告之。

「下山吧。」

葉景天並不意外,既然天雲宗提前得到了消息,那應該早在他們來前就撤離了。

他決定回去後,將事情告之諸葛滄海,好好徹查金刀營。

這些年,各大勢力都派人進入金刀營,誰知道混了多少探子,自然,是時候好好整頓一番了。

很快,朱雀司收兵下山。

得到消息的白虎司,在朱鎮山的率領下前來。

得知天雲宗高層,盡數消失,朱鎮山的臉色也不好看。

天亮時分,兩司之人回到金刀營。

秦元回到雲海樓後,拿出那塊神秘玉石打量。

秦元能感知出,這神秘玉石中有秘密,但卻無法發掘。

「難道,同那黑鐵片一樣?」

秦元想著,催動五行道胎,凝神感知。

雖然此前就下意識感知過,但那只是粗略一掃,這次則是全力感知。

「果然有問題!」

在秦元將五行道胎的神祗感知,催動到極致後,那玉石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個古字。

那是一篇秘法,名為煉魂術,對應上了古玉雕刻的煉魂二字。

這門秘術,正如其名,可以煉化人的靈魂,以此來強化自身靈魂。

不過,既然是秘術,那自然是有後遺症。

煉魂術的確可以強化靈魂,但也有可能,讓自身靈魂變得駁雜。

這從某種程度上,同噬血寶典有點類似。

這是一條捷徑,但卻要付出代價。

「不知道這煉魂術,能不能得到人的記憶。」

相比起強化靈魂,秦元反倒更想知道這點。

拷問等手段,實在太落後了,要是能得到記憶,那他就能直接知道,那祁長老口中的老王爺了。

……

古雲州,那輝煌大殿。

「祖父,金刀營傳來消息。」

那氣質非凡的中年人,大步而來,急聲說道。

「哦,如何了?」

那身處黑暗中,看不清人影的蒼老聲音,頗感興趣。

提前告之情報,讓血魔教早早布局,應該能重創金刀營兩司吧?

雖然失去天雲宗損失不小,但若能重創葉景天等人,那也是不虧。

「朱雀司和白虎司,全員安然歸去,天雲宗上下被擒,不過,沒有發現楊妄武和血魔教的人。」

那個中年人說道,這也足以看出,他們的情報能力,的確非比尋常,能知道金刀營詳細內幕。

「血魔教……一群廢物!」

那蒼老聲音無奈,果然,對血魔教不能寄予厚望。

「根據金刀營的消息,天雲宗主等人和血魔教的教眾都提前跑了,但問題是,我們並未見到有人下山。」

那中年人繼續說道。

「什麼意思?他們沒有下山?」

那蒼老聲音一頓,有些認真起來。

「沒錯,無論是我們安排在山外的監視者,還是其他聯絡者,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那中年人說道。

「難道,他們是被金刀營擒下了?」

那蒼老聲音極為詫異,提前告之消息布局,沒有戰果就算了,還被人一網打盡?這可能么?

「應該不是,無論是朱雀司還是白虎司,都沒有出現傷亡,不像是經歷過生死廝殺的模樣。」

那中年人說道。

「派人去查,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蒼老聲音下令。

「是!」

那中年人得令離去。

……

三天後。

府城,金刀營。

「五行之勢,短時間怕是難以入門,得想辦法增強其他方向。」

雲海樓中,感悟數天五行精血的秦元睜眼。

眼下,他修為雖卡住了,但實力的提升,卻是不能停下。

真靈九變,拔刀斬,咫尺步,狂化術,殺戮刀勢……

這些,秦元都可以提升,無論哪種突破,他的實力都會強化。

想至此,秦元來到萬寶閣,付了一千萬金票做定金,收購妖魔精血,條件一如上次,最好是猿猴類妖魔。

「秦師弟!」

剛回到朱雀司,一道熟悉人影迎面而來,正是周青峰。

「周師兄!」

秦元打個招呼,看周青峰的樣子,似是特意在等他。

「我家老爺子,想見你一面,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周青峰道出來意。

「見我?」

秦元一怔,隨後反應過來。

看來,是他將去斬妖司的消息,被周家知道了。

「我也很奇怪,我家老爺子,以往連我都難以見到的。」

周青峰有些奇怪。

「我隨時都行。」

秦元笑道,從周氏武館起,就受了周家不少恩惠,在去斬妖司前,的確也該去一趟周家。

「那好,我先派人去問下老爺子,然後約個時間回去。」

周青峰說道。

「好!」

秦元自是沒有意見。

隨後,秦元告辭離去,卻沒有回雲海樓,而是去了朱雀司大殿。

「司主!」

秦元行禮。

「怎麼有空到我這來?」

正在處理公務的葉景天,抬頭笑道。

「我得到一個消息,事關血魔教。」

秦元此行前來,自然是為了告之,那所謂的老王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