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德芸水都,早晚倒閉!【求訂閱】

正文卷

「貴賓,您好?」

欒芸萍客客氣氣看著兩個人先鞠躬,服務員嘛,要的一個服務精神。

秦霄閑非常得意,把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挺直,「不錯嘛,幹得不錯嘛,很有精神!」

「多謝您的誇獎,我爭取多努力。」

欒芸萍再說一聲,齊雲成姍姍來遲,臉上同樣露出營業式的笑容,再鞠躬,「貴賓,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如果說欒哥給他鞠躬,秦霄閑洋洋得意接受。

齊雲成過來一鞠躬,嚇得他差點腿軟摔在地上,概念不一樣,這位是大師哥。

大師哥啊,在很多師弟眼中都是很厲害的,感覺有點擔不起這個鞠躬。

欒芸萍故意給出納悶的表情,「怎麼了這是,還站不穩,雲成我們再給他鞠一個。」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剛才耀武揚威的勁頭徹底沒了,秦霄閑就差跪地上給他們磕一個。

何九嘩在旁邊看樂子,幸好自己剛才的范沒有太大。

要不然他也擔不起大師哥的鞠躬。

其實對於大師哥,沒有人會怕他,都聊得上天,甚至一開始秦霄閑忌憚欒哥還多些。

但大師哥那是真的元老級別人物,來德芸社二十年,他身上藏著的狀態和感覺,就讓人不敢太造次。

所以怎麼可能不慫。

「是這樣,我們不是貴賓,我們是人事部的。」

何九嘩亮了亮胸口的牌子,再拿出一把扇子,大拇指一推扇子骨,扇面展現出來。

欒芸萍和齊雲成都看了看。

「辦人事?」

「當然了,這是總經理給咱們的扇子。」

「我得給你們說一下。」秦霄閑狀態恢複,伸出手從上衣內兜開始掏東西,掏還不好掏,拽了一下才拽出幾張卡片,「我們這裡面會有很多規則,如果讓我們發現你們擅離職守,就會給你們出罰款通知單。」

欒芸萍瞧著他的通知單,「應該的。」

「我們還能給你們一個特權,你們可以檢舉舉報。」

「舉報?」齊雲成疑惑,「怎麼舉報。」

「到時候就……」

秦霄閑剛要說,欒芸萍忽然腦筋一動,「我舉報別人,那我不就擅離職守了嘛?」

「嗯???」

秦霄閑、何九嘩都傻在原地,cpu似乎快燒了,別說,還真是這樣。

齊雲成笑得不行,果然前者傻子稱號不是白來的,真傻啊。

欒芸萍不依不饒,開始懟人,「你們自己都沒學明白,還給人扣錢扣星來了?」

「行行行,下回我們注意吧。」何九嘩不得不慫,的確沒想到的事情。

「就是,該幹嘛幹嘛去。」

「好嘞。」

原本要比餐飲部大不少的兩個人被懟走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難受。

「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像是被上了一課?」

「我就說不能來這吧。」

「我哪知道這麼厲害,去下面看看。」

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繼續為客人服務。

秦霄閑和何九嘩則下樓,出去外面看看接待部。

外面的接待部也熱鬧。

大部分師哥都在這裡接受培訓。

看其他師哥沒什麼,無非故意的欺負欺負,今天當人事部了,還不狂一點多久狂?

但是察覺到張鶴侖穿著灰色保安服的時候,秦霄閑在身邊根本憋不住笑容,「倫哥,你怎麼干兩年又干回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張鶴侖自己也破防的樂。

當初他是干燒烤的,但也經常干保安。

好不容易不幹保安說相聲了,結果今天又干回保安。

兜兜轉轉還是最初的起點。

不過之後沒別的,一幫人在自己崗位上開始訓練或者實習。

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小四、王九隆、尚九息、楊九朗這些坐冷板凳沒有鏡頭不參與的,過來蹭了一下鏡頭,然後陪著師父大爺開始巡視他們的工作。

見師父、大爺在一樓大廳。

培訓好,在門口站崗的張九靈眼睛一亮,來了主意,看著同樣當保安的張鶴侖道:「倫哥,來表現機會了。咱們一塊兒喊德芸水都蒸蒸日上,給師父喊出來怎麼樣?」

「好哇。」

「來,一二三。」

兩個人站成軍姿樣,立刻喊:「德芸水都,蒸蒸日上!!」

喊一聲,紛紛瞧裡面一眼,結果沒有半點動靜,哪怕聽見了也不出來。

「這是不管咱們了。」張鶴侖也來了想法,「這一次咱們喊德芸水都,早晚倒閉!」

「哈哈哈哈!」

張九靈瘋狂的笑,這壞的不是一般,但不可能拒絕,「來吧,向齊雲成師哥學習,他都不怕死,咱們也不怕死。我估計他要是在,會跟咱們一塊兒喊。」

「來吧!德芸水都,早晚倒閉!!德芸水都,早晚倒閉!!」

連叫兩次。

郭得剛不可能再無動於衷,小短腿倒騰著跑到門口,故意大吼一聲,「說什麼呢?說什麼呢?」

師父冒著火出來,兩個人嚇得半死。

「天天洗浴,天天都來洗浴。」趕緊,張鶴侖和張九靈重新喊出口號,「德芸水都,天天洗浴。」

「天天洗浴?」郭得剛火氣消散了,「我聽著天天倒閉。」

「沒有沒有。」

「你們再來一遍。」

「德芸水都,天天洗浴(倒閉)。」

「什麼?」

喊的聲音當中張鶴侖出現了一絲不和諧,郭得剛質問一聲,張鶴侖嚇得不可能不改,身子一挺,認認真真改成天天洗浴。

口號變回來,郭得剛沒再追究,重新進去。

但是兩個人想改變保安工作的機會沒了,保安站在外面不好受啊,現在天氣是十月份又不冷,太陽出來相反還有些熱。

不過這一期的主題就是如此。

節目組專門安排的讓演員們體會這些辛苦。

直到一天真的過去,才算是結束。

結束的時候,每個人都累得不成樣子。

然後所有人歸置到房間里開始清算今天的工資和安排。

今天過了,明天就要演出。

「怎麼樣各位,累吧?」郭得剛望著一幫孩子們。

「累。」

「累歸累,我對你們的實習情況還是很滿意。通過跟一些客戶的接觸,觸動心事,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我覺得這個非常好,因為現在比較有知名度的演員到這個狀態下,其實正處於飄的狀態。」

說到這裡,角落裡坐著的岳芸鵬點點頭,他曾經飄過,非常知道那種感覺。

「如果把握不好方向,迷離了前方很容易走歪路。所以今天才設計這樣一個喚醒初心的過程。這對大家來說也是一個激勵。

不過我剛才看見周九量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幹嘛去了?」

周九量坐在孟鶴糖身邊,默默舉起一張黃色的紙,「又一張罰單。」

「為什麼?」

「因為這個康體部沒去過,我想體驗一下就把衣服換了,結果閻鶴相老師站出來說,你是一星不能來康體部,所以開了一張。」

周九量說的時候不知道多委屈,這一期張鶴侖都沒有他慘,要知道從第一季開始張鶴侖就是最慘的,今天不一樣。

但事情還沒有完,郭得剛掃看一眼所有孩子們問,「有沒有人早上給人家代客泊車的時候,車沒有熄火一直到剛才??」

「啊?」齊雲成嚇了一跳,不可能不嚇著,不熄火停一天,那得什麼程度的廢油。

要是自家車這種,得心疼死。

就連自己媳婦兒開車也知道這點。

他剛嚇著,周九量默默起身,「也是我乾的!」

哈哈哈哈哈!

孟鶴糖坐在旁邊笑得沒法了,怎麼感覺搭檔今天有點不在狀態。

郭得剛默默轉向一邊,「對不起,因為我不會開車,不了解這些。問於老師,這個車是幾天熄火一下啊?」

「只要停了就得熄火。」於遷道。

周九量站著簡單解釋一下,但越說底氣越不足,「因為我停完車後就匆匆送客人進來,我就忘記關火了。」

「但是客人很高興啊。」閻鶴相打趣一句,「一下樓進這個車裡空調還是涼的,直接可以開著走了,應該很滿意。」

「滿意什麼啊,師父~~」

攝像機外王九隆喊一聲,徵求露面。

「是你的車沒油了?」

「是啊,就是我的車。」

王九隆今天過來是為蹭鏡頭,沒想到把油給蹭沒了,出現在鏡頭後一個勁哭訴,「他早上當保安的時候,他幫我停車。車是停好了,車沒有熄火,著了一天,我剛才一上車差點沒凍死我。」

一說一樂,周九量一個勁的道歉。

但師兄弟之間無非是吐槽,也不會計較。

不過張九喃才是最大的失誤,瘋狗一般的找浴麒麟,認為有招待券的就是,結果收了好幾位大媽的招待券。

等發現不是,券卻找不到了,真正耽誤人家客人了。

他只能倒貼不少錢給人家,關鍵尚九息是欲麒麟,他又啐他一臉,完完全全的一個瘋狗。

說完這些錯誤,於遷覺得時間差不多,簡單作一個總結。

「其實每一個人在每一個階段,都處於十字路口的狀態,都有一個岔路口走歪了。希望大家能夠把自己目前賺出來的這點名頭保持住,把握好。

然後在前進的路上不要走彎路,那麼各位今天就這樣了,回去商量相聲作品,準備演出。」

「好嘞!!」

一天終於結束,德芸弟子沒有一個不鬆口氣。

干行業不容易。

像周九量、張九喃這種錯誤,那基本面臨辭退的風險。

他們辭退了無非實習,但一般人哪裡受得了。

每個行業都不容易。

尤其對他們這幫學歷低的人來說,不幹相聲,可能就是干這些命。

做不到如今的衣食無憂和大火。

「先吃飯吧,第一期就這麼累,後面還不知道怎麼樣。」

晚上五六點,一幫師兄弟回到酒店後,大多聚集在房間點菜吃飯。

一個人吃飯,哪能一幫人圍著一塊兒吃的好。

都是朝夕相處多年的兄弟。

「來,我先錄製一個團綜vlog吧。」

欒芸萍依舊堅持著他的拍攝,戴上眼鏡打開手機直接開始。

「大家好,現在是晚上晚飯的時間。先看看大家吃什麼。」

一轉攝像頭,孟鶴糖正好收拾收拾,把頭髮扎一個鬏出來,大腦門也直接露著,還貼著一個面膜,這種模樣舞台上上有。

「別拍我啊。」

「不拍你。」

欒芸萍來到酒店桌子附近開始一一的介紹,上面擺放著不少打包的飯菜。

「我們首先看看精緻男孩孟鶴糖吃的什麼。第一個才是雞肉炒雞肉,另外一個菜就太好了,這是孟鶴糖的本命菜酸湯肥牛。接下來看看我的。」

欒芸萍吃的菜就要簡單很多了,一個醋溜土豆絲,一個香菇油菜,沒有太多肉。

他沒有太多肉,其餘師兄弟就不一樣。

燒餅也在房間里,吃的很好,包括齊雲成也點兩個葷菜。

「來,現在我看看我搭檔吃的什麼。」

拿著手機再一次轉移地盤,但是一轉移那對焦根本對不上,這是德芸社拍攝的傳統藝能了,從不對焦。

「吃的什麼?」

「番茄炒蛋和小炒肉。」

齊雲成也配合著,把地方讓給他一點,欒芸萍直接把手機放在他們桌子上了,好拍著他們大伙兒。

並開口道。

「今天大伙兒都不容易,忙碌了一天。從早干到晚,重新體會到了艱辛,現在吃飯吃的都是香的。」

「可不是嘛。」齊雲成吃著自己的東西,「體會一天下來才知道累,給人端盤子手都能端得抖,慶幸……慶幸有德芸社收留咱們,然後給大伙兒說相聲。

要不然現在我可能都還沒成家。」

說著說著,一直在乾飯不說話的燒餅忽然抬起腦袋,腦袋一抬起來,他內心也不好受。

「成哥,你知道嗎?」

「怎麼了?」齊雲成望著燒餅那張憋屈到快要哭的臉。

「今天我從接待部干到餐飲部,餐飲部我逗小孩兒呢,說不好好學習以後就跟哥哥一樣干這個了。

我一想我當初要是沒師父,咱也是不是干這個了?」

說著說著燒餅難受起來,別看一東北大老爺們,但心裡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

齊雲成笑著夾起不少肉到他那要吃完,快只剩下米飯飯盒裡,「很有可能,咱們這一幫什麼都不是的人,說不定真會幹這個。

不過現在不是挺好嗎?

一個個都有前途,你也成家有了孩子,不跟以前一樣天天浪著玩。

但咱們就得更加珍惜這樣的生活了。

好好說相聲,好好作藝。」

「嗯,我知道了,謝謝成哥。」

燒餅眼眶都有點發紅,扭頭繼續吃飯,一兩口把米飯塞嘴裡,然後配上師哥給的菜。

他們這幫人的確是受命運照顧的。

要不然過得比現在慘多了。

別說燒餅、齊雲成、小岳、張鶴侖都是如此。

小岳依舊會打工,可打工解決不了家裡的窮。

張鶴侖則繼續賣燒烤乾保安。

齊雲成自己更不用多提,他本來什麼都沒有,即便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到達現在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