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齊雲成打人了嘿,有人管沒人管!【

正文卷

「我管你饞不饞,現在不可能給你買。」宋軼不慣著她,牽著要往商場外面走,只要脫離這塊區域應該就沒多大問題,走了沒幾步,她嘆出一口氣,想起還要給倆小傢伙買文具。

剛才光買衣服、玩具了。

差點忘記。

「現在重新進去,再給你們倆買點文具,你那橡皮是被麵條啃了嗎?每次都爛糟糟的。」

「嗯,就是狗狗啃的。」小丫頭理直氣壯道,替自己抱打不平。

宋軼眼神一變,表情有些嚴肅,「是嗎?是麵條啃的?還是你自己無聊用指甲扣爛的?說謊可不是好孩子。」

「對不起媽媽,是曦曦弄爛的。」

瞬間慫了,小丫頭低下腦袋,步子往姐姐那邊挪一點。

希望姐姐護著自己。

周顧藍抓著她的小手笑盈盈,看來學習不是材料,認錯倒是第一。

「趕緊的,買完咱們去喝奶茶。」

「好,曦曦去買。」

聽到喝奶茶,她高興勁頭十足,首當其衝再走進商場。

商場裡面的東西太多了,琳琅滿目,小孩兒看見就不想走。

當買文具不小心來到零食區域時,小丫頭在一個貨架前瞪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不肯走了。

在她面前竟然插著好多比她腦袋還大的棒棒糖。

十分驚訝。

小嘴巴半張著。

長這麼大,什麼好吃的都吃過了,這種家裡的確沒買過一次。

「怎麼了?怎麼在這拋錨了?」宋軼問道。

「媽媽,這種棒棒糖給誰吃啊?小孩子又沒有那麼大的嘴巴。」小丫頭望著,目光沒有從它身上轉移一點。

「是啊,那他們幹嘛做,小孩子又吃不下。」

「曦曦覺得裡面肯定是很多小的棒棒糖。」

「哦?你竟然知道?」

宋軼的眼睛跟著小丫頭一起亮起來,覺得她是天才,沒吃過也能猜到。

「吃了會長蛀牙對不對媽媽?」曦曦終於轉移目光,仰著腦袋去看媽媽。

「對。」

「曦曦要買文具,就不吃棒棒糖了,吃多了會長蛀牙。長蛀牙,吃飯吃不香了。」

「嗯,不要吃太多糖。」

「走吧,曦曦帶媽媽去買文具,不買棒棒糖。」

在超級大棒棒糖附近拋錨半天,小丫頭牽著媽媽的手準備去其他地方,宋軼被拽著冷冷一笑,「要不咱們買一個吧怎麼樣?」

「好哇。」

鬆開媽媽的手,小丫頭果斷去舉那個超級大棒棒糖。

一點不帶猶豫。

旁邊牽著敬敬的藍藍笑個不停,合著就等一句買呢,在那扭捏半天,戲夠足的。

「這麼多吃得完嗎?」

宋軼望著費力拿著大棒棒的小丫頭問一句。

「給媽媽吃。」

「還知道給我吃,不跟我搶吃的了?走吧,抱著一塊兒走,馬上就要去接你爸爸了。」

「好。」

曦曦抱著大棒棒糖就往文具區跑,跑得那叫一個開心,如獲至寶一般。

她如獲至寶開心。

她爸爸在舞台上表演得也開心。

如今說到第四個相聲,四個相聲說完岳芸鵬、孫悅倒二說一段《陰陽五行》。

《陰陽五行》是老段子了,比較溫的一種,主要為緩緩剛才齊雲成和欒芸萍說相聲時候的熱鬧,他們承接住,接住之後。

秦霄閑最後一次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武墜子》!表演者齊雲成、欒芸萍。」

期待的武墜子來了,剛才被緩和好的氣氛又炸開了鍋。

不僅僅炸開鍋,體育館都能給吼翻了。

因為都知道捧哏的要挨打。

欒芸萍邁步上台聽到這動靜,倍感無奈,怎麼就排上這個節目,好好的十周年以這個結尾。

登台演了一會兒,兩個人進入正活。

齊雲成頭上系著白手帕,兩邊袖子紛紛擼開,手裡再拿著扇子,一副武將的氣勢開始咋咋呼呼唱墜子。

「愛聽文來愛聽武,愛聽輕來愛聽重~

愛聽文的俺不會,俺聽武的我是沒學成,半文半武我也唱不了哇,苦辣酸甜全都不中啊~~」

「那就別唱了那就。」

欒芸萍坐在桌子後,把拉弦的兩把扇子生氣地往桌子上一扔,再望著搭檔,「全不會你唱什麼啊?」

「拉弦吧~~」

欒芸萍重新撿起兩把扇子,橫豎拉著,嘴裡再學調,「曾曾楞曾楞曾楞曾曾啊~~」

齊雲成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拿起扇子指著前方,「是方才唱的響馬傳啊~」

「楞曾曾啊~」

「還有半段我沒唱清~~列位名公往這裡看,您聽我一五一十我表個正宗哎~~」

「楞曾曾啊~」

「是方剛才表的是黑人鄧!」

砰!齊雲成奮力一拍桌子,欒芸萍坐在桌子後嚇得一哆嗦。

「表表八爺小羅成!!」

砰!齊雲成又一拍,欒芸萍望著搭檔又嚇一跳。

「表表八爺小羅成啊!!」

猛然齊雲成拿著醒木不斷的摔,而嚇了兩回的欒芸萍瞬間丟開兩把扇子破防,雙手跟著也砸桌子。

但嘴裡依舊不忘搭弦、

「曾曾楞曾楞曾楞曾曾啊~~」

搭完弦,欒芸萍氣急敗壞地站到一邊,「咱要拆咱就都拆了它,十周年合作你跟這嚇我玩幹什麼。」

「我正在表演,你不要打擾我。」齊雲成有理有據地回懟。

「什麼玩意,桌子都快塌了,塌了還得罰德芸社的錢。」

「拉弦吧~~」

生氣歸生氣,一句話,欒芸萍只能重新拿回扇子坐在桌子後面拉弦,「曾曾楞曾楞曾楞曾曾啊~~」

「這個羅八爺呀~這個羅八爺呀~跟他的爸爸老羅藝,他們哥倆邁步走出了正廳~~」

「不對啊。」

還沒唱出兩句,欒芸萍又開始找茬。

齊雲成不解,轉頭問,「怎麼了你?」

「爺倆不是哥倆。」

「誰說哥倆了。」

「你說的。」

「有人聽見嗎?」齊雲成拿著扇子矯情,向著下面觀眾們詢問。

觀眾們今天都玩嗨了,不可能不回答。

「沒有!!」

「你看看,沒聽見吧。」齊雲成得意了,連忙指著下面一群群喊的。

欒芸萍起身,身子往前探,同樣看著互動的觀眾們,「你們不能這麼不厚道啊,明明就唱的是哥倆,咱們不能說瞎話。」

「你看,今兒要是有一個說聽出來的,我死去!!」

「嘿!!」

不說不要緊,一說欒芸萍可來了勁頭,笑著重新望著下面熱鬧的觀眾們,「聽出來了沒有各位?」

「聽出來了!!!」

演員說要死,那肯定且必須的要唱反調,連之前說沒聽出來的也在喊聽了出來,場面嘩嘩地鬧。

要知道一萬八千人。

互動起來,十分可觀。

聲音像海浪一樣,一陣接著一陣。

「有啊?」

「有!!」

「哎呀,觀眾打演員啦~~」

放下扇子,齊雲成噗通一聲,腿彎曲,身子摔在舞台的地面上。

這一摔,體育館又是鬧聲又是歡笑聲。

止都止不住。

岳芸鵬、孟鶴糖、周九量、秦霄閑等人在側幕看也是如此,師哥今天是真下了血本。

正因為下了血本,今天一位位互動熱情高到出奇。

演員和觀眾幾乎連在一起的興奮情緒。

都那麼亢奮。

欒芸萍說實話沒想到有這茬,站在旁邊一直樂,回頭瞧一眼舞台兩邊的花籃。

「別說,你往這一躺,倒十分應景,接下來就該念悼詞了。」

齊雲成躺了幾秒鐘,慢慢爬起來,沖著依舊鬧不停的人群喊,「訛人誰不會啊?我往這一趟你們就沒辦法,不過有一說一地是挺涼的,改天按個地暖吧。」

「誰給你按啊,你這也太矯情了,就是你唱錯了。」

「拉弦吧~~」

熱鬧一番,欒芸萍重新坐下拉弦,「曾曾楞曾楞曾楞曾曾啊~~」

「羅八爺啊,這個羅成好拜把兄弟,跟他的爸爸連著夢啊~」

「拉平啦?」

「連人帶馬把城上~~」

「下來。」欒芸萍不停的打住,「馬也上城?」

「拉弦吧~~」

再唱幾句,齊雲成要進入今天的絕對主題了,唱起來的氣勢比剛才還要大。

而正在這時候,於遷終於姍姍來遲。

他一來側幕,笑呵呵看著的幾位師兄弟都喊了一下人。

「怎麼樣?快演完了吧?」

岳芸鵬點點頭,「差不多。」

於遷心裡有數了,一打量舞台爺們的打扮就知道演的武墜子,立刻四處打看一下,「道具呢?到時候我送上去吧。」

「這邊呢。」閻鶴相往旁邊角落一指,於遷一看,好傢夥,是夠下血本的。

準備的東西也太厲害了。

「這邊陽關啊~」齊雲成擼一下袖子唱,「左手拿著一個掏灰的耙,右手拿著一個大燒餅啊。」

「什麼武器這是。」吐槽一聲,欒芸萍低頭不忘彈弦,「曾曾楞曾楞曾楞曾曾啊~~」

「這位將官啊,手使這個燒餅朝下打呀~~」

氣運足,齊雲成當場翻臉不認人,舉起扇子往欒芸萍腦袋砸去。

欒芸萍不是瞎子,嚇得拉弦的扇子都不要了,趕緊往旁邊躲。

一躲還差點摔地上,連滾帶爬的起來。

導致下面笑聲不少。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欒芸萍離齊雲成有兩三米,臉上大寫的蒙,「這一次打的速度怎麼比上一次武墜子還快啊?你憋著換搭檔是不是?」

「武墜子嘛。」

「武墜子就非打啊?」

齊雲成招呼一聲,迫不及待,「來,你過來坐著。」

「我還坐什麼,坐在這我非死不可,後台有沒有人啊。齊雲成打人了嘿,有人管沒人管,這麼大的演員打人了嘿。」

當年是這一幕,如今也是這一幕。

觀眾們就為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起鬨,不過下一秒起鬨轉變成了歡呼。

因為於大爺像個水電工拎著一個大包登場,於大爺的出現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包括齊雲成、欒芸萍,他們壓根不知道大爺多久到了。

但都是多年的演員,登台便有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德芸社的演出還能打人?我得管管。」於遷快步走到欒芸萍身邊,欒芸萍果斷開始訴苦。

「於老師,我們合作今天十周年。」

「是啊,怎麼了?」

「齊雲成憋著換搭檔,非想打死我不可。」

「有這回事?這小子脾氣大了。」

「就是。」

「我看看。」於遷扒拉一下欒芸萍看過去逗哏話筒後的齊雲成,剛一看齊雲成噗通一聲又摔地上,摔地上觀眾臉都快笑僵了。

愛齊雲成愛得不行,就愛他會整事的勁頭。

瞧著齊雲成倒地上,甚至還抽抽。

於遷提拉著大包楞一兩秒,場面極其的怪異,怎麼就來這一處,深吸一口氣,猛然一推欒芸萍。

「你要瘋啊你,合作十周年把你搭檔打成這樣,還抽抽呢!」

哈哈哈哈哈哈!

轟的一聲。

全場笑瘋。

笑聲彙集到一起,徹底要不得了今天的場子。

岳芸鵬、燒餅、小四。孟鶴糖、周九量等人都是一個個笑得快背過去了氣。

要不大爺是你大爺呢,永遠接著住。

「無敵,這一場武墜子都可以封神了。」

「就愛看這種反轉。」

「這精湛的演技,瞬間讓大爺倒戈。」

「欒芸萍自己都蒙了,一愣一愣的,哎喲樂死我了,今天太好玩了。」

……

觀眾們異常開心。

於大爺趕緊彎腰去把齊雲成給拽起來,齊雲成起來把自己系在頭上的白手帕取下來擦眼淚,「大爺,您可算來了,再不來就要出人命嘍。」

「哎喲哎喲,受委屈了,待會兒我說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地上有點涼。」

「改天給你按個地暖。」

剛才說地暖的時候,於遷其實沒看著,但接話接到這了。

「過來,好好的,別打架,我這麼大歲數了還得給你們拉架。」

把倆孩子帶在中間來,而欒芸萍壓根不想解釋,哪解釋得過來,站在那無語就行了。

不過還是得說。

「接下來怎麼演啊?他是鐵了心要打我,有什麼辦法沒有?大伙兒還想看,看嗎?」

觀眾異口同聲:「看!!!」

「看吧,大爺您拿主意。」

讓自己拿主意,於遷樂了,手裡的包有了用處,拉開拉鏈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白色的安全帽。

「得虧是我來,剛才我在外面盯工地呢,趕巧了。」

齊雲成再把白手帕系在腦袋上,「您還有這職業?」

「賺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