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你在外面有新師父了是吧!【求訂閱

正文卷

偌大的撞球廳,不玩白不玩。

郭得剛立刻把注意轉移到了擺好的球上面,「我很感慨啊,這讓我想到了克朗棋,師哥您知道克朗棋吧?」

於遷雙手撐在撞球桌邊點頭,「知道。」

「孩子們都沒趕上,就我小時候,麒靈爺爺在派出所上班,帶著我在他們單位玩克朗棋。玩法一樣,只不過大棋子,這後來才有了撞球。

很多年沒有玩過了。」

郭得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感覺,然後回頭找撞球杆,但找著找著走向衣帽架那邊,「我拿這個打行嗎?」

郭麒靈看見趕緊過去攔著,在接過手,生怕磕著碰著,「爸哎,這是衣服架,您就別動它了。不然台泥壞了。」

「不讓玩啊?」郭得剛疑惑一聲,他疑惑,於遷開啟了捧哏模式,「這一下能打五個球。」

「那錯不了,這叫五連發,但他們不讓我玩,我看看撞球杆在哪?」

再一次打看偌大的地方,郭得剛在角落去拿撞球杆,順便還拿了一個架子,「按照我這身份,得拿撞球架打。」

岳芸鵬一擰眉,「師父,個兒矮的才拿架桿兒呢。」

「……」

場面異常的尷尬,郭麒靈跟在旁邊只能憋著笑容,郭得剛則趕緊遞給了於遷,於遷倒樂呵呵的接著。

「雲成不在,你自己都找到方向了,也不怪他老上台砸掛。」

「我先打一桿兒看看。」

拿著桿兒,身體趴在桌子上,猛然一用力,白球滾出去砰的一聲把擺好的一個個球撞得四分五裂,顯然開得很好。

「太好了這。」岳芸鵬也想玩,拿起球杆打看著桌面,確定比較好大的大號球後,開始下桿。

一下桿技術意外的不賴。

一個兩個都紛紛打了進去,這把其餘三個人看得夠嗆,尤其郭得剛,他們兩個人是對手啊,冷不丁喊一句。

「你在外面有新師父了是吧。」

「哈哈哈哈!」

岳芸鵬拿著球杆忍不住笑,隨後一彎腰再進一個,看見他打的這麼火熱,過程當中進來撞球廳看熱鬧的閻鶴相拱火一句。

「師父,我覺得這有點那什麼了。」

「不給面子。」於遷道。

「對啊!」

話都到這,郭得剛認認真真看著打球的胖子岳芸鵬,「岳龍剛,來自河南南樂縣的岳龍剛,你想幹什麼。」

砰!

又一個撞球進袋,郭麒靈嚇了一跳,「好傢夥,臭賊啊這是,這麼會。」

「師哥,您跟他打。」

見沒法,郭得剛只能把撞球杆交給於遷,於遷把杆子拿到手裡同樣不簡單,吃喝玩樂沒有一樣他不會的,更別提打撞球了,也是連著進幾個。

甚至還翻底袋,引來一片片的驚呼。

不過玩著玩著郭麒靈看一眼地圖,「咱們干點正事吧,不能老打球啊。」

「他們到哪了?」

「我哥快到北緯路,孟鶴糖他們則到了磁器口豆汁那邊……」

「雲成去的是天橋嗎?」郭得剛望著大屏幕還有些不確定。

「是天橋。」

「我也准知道他想去那,他跟那場子有著不淺的感情了。」

當師父的肯定了解徒弟,而當徒弟的也的確快到了德芸社天橋。

德芸社天橋,原本叫天橋樂茶園,聚集了太多的好玩意,更是德芸社當初用的最久的一個場子。

其餘場子像什麼廣德樓、華聲天橋、中和茶樓都干過。

為什麼干幾年都沒什麼動靜,全都是因為干不長久,經常換場子,導致積累不起來觀眾。

最後04年、05年轉到天橋樂,一切的運氣都來了。

「總算到了,不知道有沒有誰來。」

打開車門下車,齊雲成熟練的繞路去到小劇場的後門進,前門不敢進,因為一下車便有不少路人看過來的。

他人氣不低,又好幾個工作人員以及攝像大哥跟著,十分引人注目。

等到了後台。

齊雲成發現有幾對演員在,很生的面孔,不過看見了他都是第一時間喊人。

「師哥好!」

「師哥好!」

「欸。」

答應一聲,齊雲成趕緊解釋,「我們錄製節目呢,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們,如果業務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好。」

幾位穿著大褂的相聲演員答應,但答應他們也不會問,因為不敢問,齊雲成對他們來說多麼紅火的人。

而和他們打了一下招呼後。

看一眼右邊的牆上,右邊的牆上永遠是擁擠的。

祖師爺的牌位肯定不用多說,然後分別是張聞順先生、侯先生以及金聞聲先生的相片。

金聞聲先生的照片,掛上去沒多久。

看著挺怪的慌。

始終不認為一個高壽的老爺子這麼急匆匆走了。

不過正看著,穿著德芸社隊服的齊雲成忽然從兜里掏出來一老人機,似乎是誰打電話來了。

「喂,誰啊?」

「你猜我是誰。」郭得剛今天抽到的號碼是二,齊雲成正是第二,所以當師父得幫助徒弟。

「我不知道啊?傳銷嗎?我不買東西,就這樣吧。」齊雲成不可能聽不出師父的聲音,故意要掛斷電話的模樣。

這把那邊的人給樂的夠嗆。

郭麒靈守在身邊更吐槽一句,「我哥的膽子就這麼大。」

「喂,還在嗎?你是齊雲成嗎?」郭得剛拿著手機說一句,隨後便開始哭天喊地,「我是你師父啊!!」

「師父哇!!!」

陪著對方的語氣,齊雲成也哭天喊地,跟師父丟了多少年,終於找到一般的激動。

「孩子!我可找著你了,是你嗎孩子?」

「是我啊師父,我太想您了!」

「好,太好了,孩子你多保重!!再見!!」

電話猛然一掛斷。

郭麒靈笑著的表情戛然而止,「這就完啦?」

郭得剛表情一愣,反而賊喊捉賊般的疑惑起來,「雲成沒有什麼訴求就掛了?」

「人有訴求您也不聽啊。」

「沒事,我都讓他保重了,他會沒事的。」

另外一邊齊雲成接到師父的電話後很是納悶,不知道師父幹嘛,互相吼兩嗓子就沒了。

立刻又打過去。

「喂,師父!!」

「你誰啊?」郭得剛又拿著電話逗孩子玩。

「我齊雲成啊。」

「孩子啊,我又找到你了,我太開心了!!你挺好的?」

聽到師父尋找親人般的口吻,齊雲成點點頭,「我挺好的,您有什麼事情嘛?」

「我沒什麼事情,你打算跟誰一場啊?」

終於說到正事,於遷、郭麒靈等人都盯著看,岳芸鵬則在旁邊聯繫張鶴侖。

「我?我跟誰都行,最好是於大爺。」

「好傢夥,他要我!!」

哈哈哈哈!

沒有一個正經的,笑聲不斷,郭得剛都無語了,「你於大爺沒空,他下午還有喝酒抽煙燙頭呢,你想想多忙。」

「這樣啊,實在不行,跟您吧。」

「什麼叫做實在不行啊,我多次是嗎?」

哈哈哈!

再一次笑聲起來。

於遷坐在旁邊樂得沒法沒法,大林、岳芸鵬更是如此,而岳芸鵬那壓根沒法打電話了,只剩下張鶴侖在那邊蒙,不知道岳哥怎麼笑成那樣。

「爺們是厲害,知道怎麼是好玩的。」於遷笑著說一句。

「我可生氣了啊。」

郭得剛拿著手機故作臉色,哪怕對方看不見。

「跟您開玩笑呢,我師父最好了,我最愛我師父。」

「別來這些,說吧想跟誰一場,我給你電話。」

「欒隊。」

「行,我給你電話,你記一下。」

規則在這裡,當師父的老老實實的給了電話,電話一給,他臉上就禁不住展現出笑意,「就這孩子,還能要嗎?」

「怎麼不能要了,挺好的,我很喜歡。」於遷很捧,而喜歡也的確喜歡,太會逗人樂和來事了。

而齊雲成坐在後台看著記下來的電話,一個一個的用老人機的按鍵去按,十一位數湊齊,立刻打了過去。

「喂,欒隊嗎?」

「喲?雲成?你哪來的我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

「對啊,我在哪呢。」欒芸萍自己都疑惑,誰叫他不認路,趕緊在車上問一下現在什麼地方,「我到天壇路了。」

「天壇路?你上哪個劇場啊?」

「天橋劇場唄,你在那嗎?」

「我在。」

「好,我馬上就到,等著我。」

電話掛斷,齊雲成看著師父給的手機號碼,得,打不打都無所謂,看他樣子應該也要到這裡。

不過電話打了,算是能安心一點。

然後跟後台等著欒芸萍,欒芸萍距離天橋劇場不遠,大概幾分鐘便到了附近停車的位置。

一停車剛想推車門下來,他的表情不對勁,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前後腳的事情,他前面車子下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燒餅以及跟著他的一幫攝像人員。

「好傢夥。」

欒芸萍伸出去的手立刻縮回來,並好好把車門關上,關上那一刻第一時間給齊雲成打電話。

幾秒鐘通了。

「喂,雲成。」

「怎麼了?」

「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躲起來?有妖精是么?」

「燒餅到天橋劇場了,我看見他了,別讓他把信物搶了。」

「好傢夥,這比妖精還厲害。」

掛斷電話,坐在後台休息的齊雲成急急忙忙找能藏人的地方,奈何後台找不到,只能去別的地方,出去的時候順便告訴一下其他演員說自己沒來過。

要是告訴自己來過,恐怕滿劇場找自己。

干不過他,實實在在的一個莽撞人。

而燒餅進去劇場有了一會兒之後,欒芸萍坐在車子里發悶,想來想去伸手打開車門,面對攝像機道。

「不行,燒餅那傢伙什麼都不管,雲成不一定能對付得了,我得過去幫忙。

雖然我可能也干不過他,但干擾干擾沒問題,不能讓他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下了車。

路人圍觀他的也不少,不少喊他,他肯定客客氣氣答應,但腳步沒有慢過。

還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希望別遇見,要是遇見自己跑都跑不過他,他哪跟他鬧得開。

於是全程躡手躡腳的進入,當來到後台口時先探著腦袋打看了一眼,發現燒餅真在裡面的時候,趕緊一個調頭走。

燒餅不可能看不見他,「你走什麼啊,進來吧,我又不搶你的,我已經投降了。」

「嗯?幹嘛投降啊?不玩得好好的?」

意外之外的情況,欒芸萍十分不解,趕緊掉頭進來,一進來便發現雲成也在。

跟燒餅坐在一塊兒,和和睦睦的,似乎一點事情沒有。

唯獨的是桌子上放在一條白色的手絹,那就是他們的信物。

看著它,欒芸萍下意識過去拿,「雲成這是你的?被燒餅搶了?」

「別動。」

齊雲成趕緊招呼一聲,生怕他碰著。

欒芸萍彎腰,手愣在半空,「怎麼回事?有炸藥?」

「這是燒餅的手絹。」

「那怎麼了?」

「他怕被別人搶走,下車的時候就放在鞋裡了,你自己想想有味沒味。」

「……」

欒芸萍沒有那麼無語的,右手條件反射一般的收回來,再瞧一眼燒餅,燒餅笑得燦爛,隨後笑著笑著開始哭喪了。

「我就知道成哥會來這,原本打算搶他來著,我還挺高興,專門把手絹放到鞋子里,我看誰能想得到。

只要我不被搶走,我就隨便搶了。

誰想到我一進後台幾個人先給我攔了,我實在干不過他們幾個,關鍵不帶扒拉鞋子的,鞋子都給我扒拉了。

你們是怎麼想到我會放到鞋子里的。」

燒餅一個勁哭訴,齊雲成坐在旁邊故作嫌棄樣,以及看著幾位去後院洗手的人,「我還想問你,你是怎麼想到鞋子里的,噁心死我了。」

「那手絹還給我了?」

「也沒人要。」齊雲成回答一聲,再開口,「不過你怎麼來這了?一開始你不是向著小孟他們的方向嗎?」

「戰術!就是讓你們覺得我要去那,然後我改道,不過我沒想到還帶人弄我的。」

「規則也沒說啊,你自己該的,一進來劇場就向我跑過來,嚇我一跳。」

齊雲成實屬鑽了規則的空子,要不然怎麼辦,要知道現在觀眾還在聽相聲呢,他現在躲也躲不到哪去,只能拜託幾位師弟一起硬剛他。

不然影響觀眾聽相聲。

但還是給他指一條路,「行啦,別跟這霍霍,你現在去一下湖廣會館,說不定小孟和九量會去那,他們也想原搭檔。」

「好嘞,我去了,我原搭檔沒了,我也不能讓他們安生。」

帶著手絹,燒餅樂呵呵地走人,準備去陷害小孟他們。

而他就是這樣,十分的攪和,不攪和一下似乎就不得勁。

畢竟越是熟悉的人越喜歡坑著玩。